【萌芽】守候一句承諾(小說)
一束陽光照進一個昏暗的房子里,房子里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突然一陣飛機的響聲飛過,砰的一聲投炸彈了。鄰居家的房子隨著響聲倒下,房子里的人瞬間死去,這里原本是生機勃勃的村莊,卻因日軍的侵略成了廢墟。她與兒子相依為命,在這個木屋里,因為如果逃亡的話,死去的幾率更大,陽光好像也害怕戰(zhàn)爭的殘酷。來了一會兒,便又走了,這屋子便回到了原來的昏暗。
大白天,老鼠都敢隨意奔跑,老鼠也有餓死鬼。這個年代,老鼠吃東西都沒有,這天早上兒子挖樹皮回來,對母親說:“我不能看著日軍踐踏祖國,我也是青年,我要參加這場戰(zhàn)爭。你腿腳不便,我也想陪在身邊,但我也是國家的一份子。應報效祖國?!蹦赣H眼神呆滯望著遠方:“我李秀蘭因抗日失去了丈夫,我不想再失去這個僅有的兒子?!闭f著,便轉過身擦去眼淚,用她那滿是皺紋的雙手,擁抱兒子,嘴里喃喃地念叨著:“我并不是不愛國,雖然我不想讓你去參加這場戰(zhàn)斗,但我愿意讓你把你青春的生命報效祖國。答應我,活著回來!吃過中午飯再走吧?!?br />
母親已經淚流滿面了,兒子也留下了幾顆冰涼的眼淚。她與母親面對面坐在殘缺的木桌上,啃了幾口樹根,擁抱一下母親,揮手說:“母親,我去報效祖國了,答應你活著回來!”到了部隊,兒子光榮地加入了黨組織。
一天,日本鬼子就走進了這如廢墟般的村莊,他們手持刀槍,可憐的李秀蘭,被抓了回去,日本軍官早已查到李秀蘭是共產黨的重要骨干,但苦于找不到李秀蘭本人,這次找到了便把李秀蘭抓進了監(jiān)獄,讓她說出共產黨的機密,李秀蘭之前是共產黨的重要骨干,因為兒子才回到了家,機密她是知道的,但她堅決不說出黨的機密,日本人便用烙鐵狠狠烙在她的身上,逼她說出秘密,但是她搖著頭,閉著嘴,死活也不肯說出機密,心里默念著,“我是中國人,決不背叛中國人?!比毡救诉B續(xù)審訊了三天三夜,見李秀蘭不說出機密,便把她關進牢房,想用時間折磨她,這期間,想過自殺保命組織的機密,可是敵人看得緊,她始終沒有機會。那個日本連長問她:“中國人為什么可以如此犧牲自己的生命?”
最后一次,她通過和隔壁牢房的人共同商量對策,逃出了牢房,等她跑遠了,她在空中大喊:“這是中國人骨子里的。”她徒步走到了原來的家,這是她李秀蘭的家,已被轟炸的不堪入目,但她還是坐在廢墟之上,等待著承諾她的兒子歸來。
一場雨,終究下了下來,她的頭發(fā)被浸濕了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感,不在那昏暗的木屋里,她不再感到壓抑,而是替自己的兒子感到驕傲,可就在她逃出來的那天,她的兒子出事了,兒子投奔共產黨,因為長期吃不飽飯的原因,連槍都勉強拿得動,但她有團結之心。看到一個隊友被敵人的機關槍射中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身上血肉模糊,一只眼睛久久的望著遠方,好似在看家的地方,閉著眼睛也知道那個血肉模糊的人是與他關系最好的戰(zhàn)友,他的戰(zhàn)友與他相識時,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有一天我死了,告訴俺娘,俺當英雄了?!崩钣掠谛牟蝗?,便沖到前方,想把隊友拉回陣地中,但是就是因為他的于心不忍,把自己的性命也丟掉了。他向前沖鋒,不管團長在后面怎樣的拉住他,他依然想把自己的戰(zhàn)友守候在身邊,他使勁扭開了團長的手,奔向前方,但是前面機關槍也射進了他的胸膛,他倒下了,離他的戰(zhàn)友王小青,只有一米遠,他艱難地爬著等他擁抱,王小青的尸體的時候已經氣息掩掩了,但他用盡平生力氣,高吼了一聲:“革命勝利!”接著臉轉向了家的方向,嘴里喃喃道:“我這輩子是不能活著回去見你了,但我當英雄了?!崩钚闾m的兒子李勇和丈夫李必勝,死在了敵人的槍下,他的兒子滿是灰塵的臉上一雙眼睛永遠的閉上,死在了抗日的戰(zhàn)爭上。
抗日戰(zhàn)爭犧牲無數人持續(xù)了很久,但也迎來了最后的勝利,對大家歡呼聲中團長突然想到,應該告訴李勇的母親,他的兒子在戰(zhàn)場上英勇犧牲,等通過四周打聽來的消息,他來到了李秀蘭如廢墟般的家。
那時的李秀蘭已經死去了,她依然用滿是皺紋的手伸向前方,呈懷抱狀,好似在等待歸來的兒子,她多么希望聽到兒子歸來說聲:“娘,我答應你活著回來了!”
作者:人民路小學碧桂園校區(qū)501班胡文熙2013年2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