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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柳岸】幕落劇未終(小說)


作者:一杯白水 童生,760.40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2544發(fā)表時間:2023-12-02 10:20:38

時間:1968年冬;地點:四平市道東黃土坑街老戴頭家;人物:四個年輕的小伙子;活動:這四個年輕人在為他們的生產(chǎn)隊掏大糞,租住在老戴家。──我想編寫一個劇本,想在這里拉開大幕。其實劇情與這四個年輕人在四平掏大糞的事并無關(guān)系。
  
   一
   我這個劇本的發(fā)生地是吉林省梨樹縣曙光生產(chǎn)大隊第一生產(chǎn)隊,第一隊在歷史上的屯名叫窩脖屯。我首先要把劇情大略地講述一遍,你就知道,大幕為什么要在四平掏糞點拉開了。
   說到這里,就要浪費些口舌,先講述一下進四平市掏大糞的一些情況,完了才能回到本劇。
   進四平市里掏大糞,百里迢迢拉到家,成本很大,其實是隊里一項不得己而為之的舉措。我們窩脖屯的土地,名聲肥沃其實瘠薄,沒有糞肥就打不出糧食來,在當(dāng)時的條件下,又沒有別的什么好辦法。誰當(dāng)隊長,都想把糧食搞上去,你搞不上去,怎么面對社員群眾?親自在窩脖屯蹲點包隊的曙光大隊書記紀洪明則首先把眼睛瞄向了四平。
   四平市被梨樹縣三面包圍,進城掏糞其實也不是我們窩脖屯的創(chuàng)舉,那些緊挨著四平市區(qū)的“街邊子”村屯早就瞄準這塊“肥”了。人家離市區(qū)很近,派一輛車跟隨幾個人,走出十幾里地,就可以邊走邊掏,一天掏回一車糞很輕松。而我們窩脖屯,離四平一百多里,馬車跑一整天才能到達,像人家那么干,我們能行嗎?
   我們的打法是:先在相當(dāng)?shù)牡胤秸乙粋€窩點,花點房租,派出幾個人駐扎下來,挖一個糞窖,把掏來的大糞先儲存起來,然后隊里派大馬車去拉,一個來回就得兩天,隔幾天去拉一趟。
   我們這種干法其實也不是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因為城市的糞便也有專門機構(gòu)管理,“城糞下鄉(xiāng)”也被劃片分配,劃給的都是鄰近郊區(qū),根本就沒有我們的份。我們?nèi)ヌ痛蠹S,其實就是在別人的區(qū)域里偷掏。
   這個活別看低下,也不是誰都能干得來的,也不是誰都能被派上的。最起碼得具備兩條:一是隊里能信得著;二是自家能走得開。我第一次出征四平是上一年,也就是1967年,秋收以后。不過,我只干了二十幾天隊里就撤點了。
   轉(zhuǎn)年,也就是本劇要表的1968年,隊里決心狠抓城市之肥,剛開春,大地還沒開犁呢,掏糞小組就開赴四平了。
   這次隊里派出了四個毛小伙子,除了我上年在四平干過,其他三個還都是第一次走進城市。這年我才剛剛二十歲,而他們?nèi)齻€的歲數(shù)都比我還小。臨出發(fā)前,隊長私下跟我說,讓我“負點責(zé)任”,但卻不光明正大地給我?guī)浻?。因為我是四類子弟,我父親是正戴著反革命分子帽子的階級敵人,隊長不敢“喪失階級立場”。其他三個其實也不比我強多少,不過,人家的老子沒有“帶帽”,或者老人早已去世,算是沒有嚴重的政治陰影。
   我成了一個沒有權(quán)利只有義務(wù)的馬前卒。什么事都得干到前頭張羅到前頭。操心費力卻換不來同伴的半點協(xié)同,只能自我寬慰道:貧下中農(nóng)和廣大群眾會明鑒的。
   隊里拉糞的大馬車來了,它不光是來取走大糞的,也是給我們送給養(yǎng)的。我們的糧油菜,都是自家的,在四平街里買,是吃不起的,燒柴是隊里供應(yīng)的,全靠大車給捎來。我是“負責(zé)人”,我不但要領(lǐng)頭干活,更要主持和維持我們這幾個人的生活。我負責(zé)把歷次大車給捎來的這幾家的吃品過秤記賬,我們幾個雖然在一個鍋里統(tǒng)一辦伙,但是誰家拿來多少東西是要登記找平的。車老板從車上拽下來一個布口袋,對我說:這是你們的東西。
   等到大伙把車卸完,把牲口拴好喂上,人都進屋吃飯的時候,我才顧得把那個給養(yǎng)袋子打開。在我往外掏東西的時候,我才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袋子補丁摞補丁,就像老和尚的百衲衣。
   我不禁問道:“這是誰家的袋子?怎么這么破!”
   車老板回答說:“今早在隊里裝車的時候,也沒注意是誰家拿來放到車上的?!闭f完這句話,又趁勢就像隨口一樣地問大伙:“你們自己看看,是誰家的袋子?”
   他們?nèi)齻€都說不是自己家的,也不認得是誰家的。
   就是這條已經(jīng)看不出來本來面料的布袋子,還有車老板“看看這條袋子是誰家的”的那句問話,大幕即將由此在下面拉開。為了這條破袋子,我已經(jīng)寫了一千多字的鋪墊。
   窩脖屯能出得了遠門(比如上四平)的馬車只有兩臺,被稱為頭車和二車,還有一臺破車,被稱為三車,只能在家“壓地頭子”。頭車的車老板叫鐘貴,并且是車犋組的組長;二車的車老板是向三爺,別看向三爺不是車犋組的組長,說話比誰都硬,都是隊里的精英嘛!他倆進城拉大糞,是一替一趟。上面說的帶來破袋子的是鐘貴,下次就該向三爺來了。
   向三爺來的時候,給我們帶來了驚人的消息:那條破口袋,是兩個偷糧食的賊丟棄在場院里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好幾天了。
   此時的莊稼,都已經(jīng)收進場院里了,不過都還沒有脫粒。因為隊里需要給牲口喂飼料,隔幾天就要用“悠巴榔子”打出一些苞米粒來。那天偷糧賊偷的就是這個。
   生產(chǎn)隊時代,大集體生產(chǎn),就像一個大家庭。秋收后,每個生產(chǎn)隊都需一個大場院堆放莊稼和糧食。所謂場院,也沒有固定的圍墻或圍欄之類的防護設(shè)施,只能用等待脫粒的莊稼作物來圍擋,等于它們自己保衛(wèi)自己。我們這里苞米和谷子占多數(shù),并且脫粒的時間長久,所以這兩種莊稼就是無可推脫的衛(wèi)兵。把谷梱垛成房子那么高的長條大垛,就是一面墻了;再把苞米棒子棧起來,棧的時候,就把棧子排成排了,這就又是一面或兩面墻。如果不非得追求正方形的話,那么這個場院差不多就合攏了。場院的中間留出空場,用來打場和堆放打出來的糧食。在場院靠門口處,壘一個小土屋,屋里還有火炕,供守護場院的更夫躲風(fēng)避寒睡覺用。農(nóng)村的場院,就是這么個構(gòu)成,至少在我們曙光全公社,都是這個樣子。
   對場院最重大的關(guān)注點就是防火防盜。出于這般考慮,很多生產(chǎn)隊的場院都選在離屯子很遠很遠的地方。一個冬天,場院收拾得溜光之后,來年仍是可耕的土地。
   窩脖屯的場院沒放在離屯很遠的地方,因為屯子后面靠中間的地段有一塊寶地,做場院最適合。這曾是一個果園,由窩脖屯的首戶劉大善人栽培建造的,合作化之后,土地歸公,果樹也砍光了,成了一塊普通的耕地。但是,果園的四周,劉大善人掘了一人多深的大溝,溝土全部返到里面,又形成了一圈大壩,就像城墻外帶護城河,這個土方至今沒被破壞。隊里的幾任隊長,都選在這塊地方做場院,從來沒發(fā)生過失盜,──也許發(fā)生過,不過是沒被發(fā)現(xiàn),或者是發(fā)現(xiàn)了也沒聲張。這年,也就是1968年,這里仍然是場院,很遺憾,發(fā)生了偷糧事件,并且被曝光了。
   一場院的糧食,關(guān)系到全隊老小的生活命脈。說實話,如果失盜丟了點,還真不算多要緊;但若是一把火給燒了,那就誰也別活了。所以,護場員的第一責(zé)任是防火,第二責(zé)任才是防盜。順便說,莊稼人,免不了有點小偷小摸的壞習(xí)慣,相比之下,偷場院要比偷大地的性質(zhì)嚴重。但是偷場院的,沒有一個傻瓜會在打場之前去偷,把一捆谷子或者把一袋棒子扛到家里去,都是在脫粒之后,一堆糧食在場院里堆著,那就該惹人上眼了。所以,每到場院里堆了糧食,隊長也會對護場員特別強調(diào):“今晚都精神著點兒啊!”看吧,四防的弦也是在有情況的時候才繃緊的。
  
   二
   鋪墊到此,就該說一說守護場院的護場員了。各隊都是安排四個人看場院,夜間兩個人一班,輪換休息,忙班的出外巡邏,閑班的可以在更房屋里“瞇乎一會兒”。實際上,閑班的理直氣壯地在屋里大脫大睡,忙班的也沒有像邊防兵那樣認真履責(zé)。只不過是和衣而臥,來了尿了,出去轉(zhuǎn)悠幾步。
   關(guān)于護場員的人選,應(yīng)該是挑了又挑,拔了又拔才行吧??上В诋?dāng)年,選拔的條件卻不是以是否身手敏捷耳聰目明忠誠謹慎大公無私為為標準,而是比看誰的政治牌子亮。當(dāng)時曾有一個名詞叫“太陽牌貧下中農(nóng)”,就是說,如果你是祖孫三代的赤貧,就像長篇小說《暴風(fēng)驟雨》里的趙光腚那樣的,而你本身又沒啥大污點的,那么,有啥好事都得優(yōu)先你。窩脖屯的檀俊義,外號檀瞎三兒,走路不撞到人家的鼻子上,都認不出誰是誰來,但人家就是“太陽牌”的;還有童玉仁,外號半個隊委,那真是毛驢雞巴一根筋,遇事認死理,咬屎橛子犟,給油炸麻花都不換,仗著曾經(jīng)上朝鮮戰(zhàn)場抬過擔(dān)架,隊委會研究啥事他都跟著摻和。就這兩位,成了窩脖屯看場院的專業(yè)戶。而另外兩個,則不是鐵桿的,得看是誰當(dāng)隊長。
   窩脖屯是個“亂八家子”,單門獨姓的能占半數(shù)。不像有的屯子幾乎一屯一姓或者全是內(nèi)親。所以,窩脖屯沒有形成宗族勢力。沒有宗族勢力并不等于沒有派別,斗爭永遠是有的。窩脖屯斗爭的一個明顯特點就是表現(xiàn)在隊長換的勤,就那么幾個夠條件的,你上我下走馬燈似的輪著干,有的人都當(dāng)過四五回了。誰當(dāng)隊長,窩脖屯也沒改變面貌。不過,隊長的近人和愛卿能在分工派活上沾點光,僅此而已。
   一個生產(chǎn)隊,不管戶數(shù)多么少,隊委會的“班子成員”必保是七位:一名隊長、一名或者兩名副隊長、會計、婦女隊長、生產(chǎn)組長、車犋組長,如果只有一名副隊長,那還得算上民兵排長。隊委會的成員名額按上級要求必須是單數(shù),否則遇到表決的時候就會麻煩。其實,不管是單數(shù)還是雙數(shù),總是一把手決定一切。如果一把手和班子成員總是合不來,那就離調(diào)整換人不遠了。
   1968年,窩脖屯的正隊長姓林,守護場院的是林隊長的侄子小撿子。小撿子就是在這年的掛鋤之后才從“大半拉子”轉(zhuǎn)正為整勞力的,莊稼一入場就當(dāng)上了護場員。另一名是副隊長的外甥,但是在這場大劇中,這位副隊長的外甥沒有入戲,只跑了一下龍?zhí)祝栽劬筒槐硭恕?br />   那天是農(nóng)歷月底,晚上月亮休班,天氣極冷,又有西北風(fēng)做掩護,確實是作案的好時機。大約九點多鐘的時候吧,反正都沒有手表。小撿子出屋,在房墻根撒了一泡尿。在撒尿的過程中,大概也沒聽見有啥響動,就在他系上褲腰帶,轉(zhuǎn)身要回屋的時候,順便向那黑黜黜的場院看了一眼。這一看不打緊,兩個同樣是黑黜黜的人正在那個糧食堆前忙活呢,一個撐口袋,另一個用場院的大撮子往袋子里灌糧食。嚇得小撿子大叫了一聲,于是,這場大劇正式拉開了帷幕。
   當(dāng)年的窩脖屯沒有電,場院里也是一點光亮都沒有。但是,月黑夜絲毫不影響“夜道君子”的敏捷性。這兩人比老鼠都快,立刻越過場院西南角的土豁子消失了。
   小撿子的這一聲喊叫當(dāng)然也驚動了屋里的三個人?!翱烊蟾骊犻L!”這是經(jīng)過緊急溝通之后一致做出的決定。
   于是,兩個年輕人,一個去找他的老叔,另一個去找他的大舅。
   兩位隊長都來到了場院?,F(xiàn)場只留下一條裝了半截糧食的袋子,其他啥也沒有。
   隊長問:“看清是誰沒有?”
   小撿子說:“沒看清,看身影像是鐘洪文和他老叔?!?br />   林隊長一驚,感到此事棘手,說:“明天報告大隊,今天就這樣吧?!?br />   半個隊委問:“用不用上鐘洪文家查看一下動靜?”
   林隊長說:“沒有用了,早就鉆進被窩里了?!?br />   第二天上午,大隊書記紀洪明和治保主任侯朝山一起來到了窩脖屯。在他倆到來之前,社員們幾乎都知道了“昨晚場院里進來人了”這條頭題。小撿子不知事情的輕重,不懂保密與公開的界限,還見誰就向誰表功呢。使侯朝山的偵探工作受到了擾亂,自然是非常生氣。
   那條口袋是唯一而又重要的物證??诖娜矶际怯浱?,但是哪塊補丁也起不了證明的作用。侯朝山組織社員,挨個地去辨認那條口袋,告訴社員們,誰有什么發(fā)現(xiàn),私下找他談,但是一個找他談的人也沒有。這真有點奇了怪了,磨損得這么破的一條袋子,竟然從來沒有在公眾場合露過面,難道就是為了偷糧食專門“做破”的?最后,他讓車老板明天把口袋拿到四平,想讓這幾個毫不知情的掏糞工提供點線索,結(jié)果也是一無所獲。這里非常微妙的是,侯朝山竟讓鐘貴辦這件事,而鐘貴就是鐘洪文的老叔,正在被重點懷疑的人!過后一想,侯朝山一點兒也不傻,假如鐘貴帶回來假情報,下一趟輪到向三爺,立刻就會給他揭穿,鐘貴就等于不打自招了。
   在那個當(dāng)年的上幾年,有一個劇,極為紅火,叫《奪印》,話劇評劇競相上演,最后拍成故事片電影。那里面有一個情節(jié):壞人陳景宜和蘭菜花夫婦設(shè)計了一場現(xiàn)代版的誤入白虎堂,陷害好人胡素芳,并用寫有胡素芳名字的袋子作證據(jù),嫁禍于人。侯朝山當(dāng)然看過這部電影,他豈能不明白“是誰的袋子不一定誰就是作案人”這點常識?那么侯朝山為什么那么興師動眾地查看那條破袋子呢?
   他是想讓大伙也包括那兩個作案人產(chǎn)生一個錯覺:就是侯朝山想以袋查人,如果找不出袋子是誰的,護場員又不敢確定是誰,那么,這個事就得拉倒了。鐘洪文和鐘貴雖然精明,但是他們也得抱有僥幸心理:你總不能硬逼我承認吧?
   侯朝山也把那個土豁子好一頓查看。劉大善人修造的這圈壩壕已經(jīng)多年,雨水沖刷得已經(jīng)不那么陡峭了。社員們進場院干活的時候,為了少走幾步,多數(shù)人都爬墻豁子。屯子西半街的爬西南角,屯子?xùn)|半街的爬東南角,早都踩得溜光了。說是爬,其實不過是稍稍高抬一下腿而已?,F(xiàn)在啥痕跡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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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很具有時代感和地域性的一篇文章。故事發(fā)生在生產(chǎn)隊時期的窩脖屯,秋收后都會派專人看管糧食,也就是護場員,這基本是以政治底牌為標準,還有就是隊長的親信。一天晚上,護場員小撿子出屋小便時發(fā)現(xiàn)有人偷糧食,嚇得他大喊一聲驚跑了偷糧賊,只留下一條裝了半截糧食的袋子。雖有重點嫌疑對象,但無直接證據(jù),大隊書記經(jīng)過盤問小撿子,設(shè)計了一套方案,最終找出了偷糧賊,而作案人竟然不是為了偷糧食,而是另有其因……小說語言樸素,情節(jié)有序展開,故事很有時代特色,人物各有特點,仿佛能把讀者帶回到曾經(jīng)的歲月里。問候作者,祝寫作快樂!【編輯:林火杉】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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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林火杉        2023-12-02 10:21:32
  小故事大畫面,真實寫出了那個時代農(nóng)村發(fā)生的點滴故事。
時光煮酒但求微醺,文字烹茶半苦半香。律己守正于先,雅俗皆品各半。一詩如夢,已忘卻花香隔年。
2 樓        文友:林火杉        2023-12-02 10:21:47
  感謝賜稿柳岸,這里因你更精彩!
時光煮酒但求微醺,文字烹茶半苦半香。律己守正于先,雅俗皆品各半。一詩如夢,已忘卻花香隔年。
3 樓        文友:老百        2023-12-02 10:37:44
   佳作欣賞推薦,已向江山精品審核組申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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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fù)3 樓        文友:一杯白水        2023-12-02 13:04:12
  謝謝編輯老師!這個事件在我的心里存了五十多年,一直想把它寫出來,但不敢觸碰敏感神經(jīng)。,至今當(dāng)事人除了小撿子以外,其他人已全不在世,但我也沒有誹謗任何人。文中的紀洪明書記是真名,其余全是化名。我在寫這個題材的時候,并不是講述這個事件的本身,而是想將那個時代的印跡展現(xiàn)出一點來。那個時代,離我們已經(jīng)遙遠了。再次感謝編輯老師!感謝江山文學(xué)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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