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戌年春， 沙疃村賈友暴內(nèi)，薄絕，為婦所拯。詰其姓字，答曰：“白頭女?！鼻壹?xì)談，喜為鄉(xiāng)梓。爾乃大吐黃連，請代謀，女曰：“愿湯止自涼？愿新瓢飲水？”不容一念之思，固請異性之居。女嘆曰：“何遽令二子偏喪？”曰：“非厄不為爾！”女逆料不偶，堅(jiān)使慮之。乃秘遷一子，易為顧姓。顧家住小洼村，夫男父作村長，有望聲。曩有嫡配，懸雙紀(jì)，黔人。景行伍之家，初緣顧，值兵役，謂顯秩可臻。終失本心，互相齟齬，呶呶不絕。
　　 夜將遲明，輿去。余子六月也！代握瓢柄，惖己恣人，丹悃尸饔，被隙不離。姑嫜不喜，長以口體不周語外人。顧子比賈子少五歲，至通至慧，風(fēng)領(lǐng)當(dāng)時，群無孑影。畢學(xué)山游，二者墜足，顧殘賈全。詰問之，懷嫉曰：“兄揰之?！鳖欗?，重?fù)澲?。賈子且哭且辯，不聞，鞭笞甚厲。賈妻弗忍，搦煤鏟與爭，失手而卒。顧惴而生忍，擬瘞之。忽傳乞兒搷歌至，數(shù)更餼賚。不受，將紅幣貽?，亦不受。顧白眼問曰：“將何為？”對曰：“中饋乏人，奉我紅裳。”顧邪念生，令彼扶尸而去。
　　 更續(xù)弦，名郝花生，銀絲繒總，準(zhǔn)垂有髭。眾以善道，亡其邦族，自云受人所販。初為顓篤，后則麻胡。人皆訾誚，陰有訣志。所提之事，莫之許也！郝策賈子治肄，怵之赫爾，居然省列。顧子殘床，敗于游戲。顧疾，與之決。郝搜罔苞苴，得大半乃去。因家計(jì)，肄賈業(yè)，令視殘疾。疏以親逖，割慈病里。嘗對月私禱，以壽易歸。旬月，果歸。顧忶忶而泣，跪訴悔狀，矢從閫命。援死生之疑，答云：“為乞所救，故可厭焉。”泣曰：“何歸之遲也？”嘆言：“有所環(huán)耳！”
　　 顧亟謝之，由是浹洽。賴得存顧，子瘥大痊。愕然如此？對曰：“益于媼者。”倍戀之。姑嫜鄉(xiāng)宴歸，酲酲誤踏，猝然失陷，乃大哮云：“賊攘我。”強(qiáng)白于顧，四鄰咠咠，大詈之，門捐母子。薦委一姓，矧兇人也，執(zhí)守饑劬，暮歲身僂也。子不得書，母不得暇，但觸頦頰，側(cè)睨投荊。有日謂子曰：“吾大限至矣，宜詣父所！”地書之，彼察之，緝禁之。慟泣，夜，有一女子來，白頭玄準(zhǔn)，怒曰：“入港之年何因循如此！”作癡狀。意胡為？對曰：“汝母之執(zhí)也！特赍汝求親?！辈恍?，蒙面而出，徑入站焉。竊思逃票，刺促全程無過問者，直至下車，視之，母之舊址也。
　　 腹壁魚鱗，新廛比櫛，貨店耆艾角弈，迍邅良久問：“賈友居此否？”質(zhì)何人？實(shí)陳之，翁諦審果然，謂眾曰：“此賈友二十五年前之幼子也，賈氏所抱出者?！北娊脏把?，乃告曰：“吾儕汝父之執(zhí)也，彼果爾三年矣，早來可見?！眴栘市?，皆云成年知事，外出失聯(lián)，父因之病故。賈思吊之，墦導(dǎo)之往。
　　 求兄無果，籌歸，薦遇女子。詰詢云何？子曰：“鄉(xiāng)夢沉矣，無益于此?！迸项ㄌ叫?，曰：“汝兄在南，置局傳銷，詒音枉費(fèi)，身如機(jī)械，聽人命令。速警救之?！弊悴浑x村，安可遠(yuǎn)躅？色躊躇，適木鳥騰空，使睝，托足搖矯，入機(jī)窗，比豪而坐。恂恂爾爾，猝然唇啟言傳空姐曰：“欲往何飛？”答云：“襄陽?！笨姙楹雷?，細(xì)具餼饋，失詟棄忌。尋至，據(jù)址而警，兄獲救之。懷居歸聘，茫茫然不知所在，詢鄰，率不知。厥弟求于白頭女，不見來，維有一白獫搖搖然指向，至松下作刨土狀，弟知意，払具镢之，現(xiàn)一盒，啟視之，僉嬰幼年之合影也，兄弟汪然，愈加契厚。后賴業(yè)成家，昆仲同檐，竟顯葳蕤。
　　 筆錄氏曰：“貧富不奇，奇于俠者。人嘗善報(bào)，百倍相求，無之輒怨。何必富之必乖，貧之必顓？天下蕓蕓，淚雨者紛紛如也，情之俾病，瞽之俾飴。我百姓一門一戶稷稷然絜矩之中，狼前虎后獲之不斷，凡三尺所遺，必法于郭解，于乎！塵心莽莽，各修茵溷，何所恨焉？
　　
　　 注
　　
　　 【甲戌年】： 1994年
　　
　　 【暴內(nèi)】： 虐待妻子
　　
　　 【薄絕】： 快要死了。薄，快要，將要。
　　
　　 【喜為鄉(xiāng)梓】： 為同為老鄉(xiāng)感到高興。
　　
　　 【大吐黃連】： 盡情地訴苦
　　
　　 【何遽】：ju四聲，怎么，如何。
　　
　　 【偏喪】：父母雙親失去其中的一方。本文指失去父親。
　　
　　 【不偶】：命運(yùn)不好。
　　
　　 【不容一念之思】： 連一瞬間的考慮時間也不等待，形容迫不及待，一刻也等不了。
　　
　　 【異性之居】： 去別的男人家生活，本文特指再嫁人。
　　
　　 【夫男】：男人，丈夫。
　　
　　 【曩有嫡配】：之前有原配。曩，nang,三聲，以前
　　
　　 【懸雙紀(jì)】：兩人相差24歲。懸，差別大。一紀(jì)十二年，雙紀(jì)二十四年。
　　
　　 【顯秩可臻】：zhi zhen四聲、一聲。高官厚祿可以達(dá)到。
　　
　　 【齟齬】：ju yu三聲。本文指爭吵。
　　
　　 【呶呶不絕】：nao二聲。喋喋不休，本文指兩人吵架，你一句他一句，誰也不少說。
　　
　　 【輿去】：坐車而去。
　　
　　 【代握瓢柄】： 代替她成為這家的妻子。瓢柄，炒菜勺子，喻指下廚人，妻子。
　　
　　 【惖己恣人】： ti四聲。對待自己很小心謹(jǐn)慎，對待別人很隨意。ti四聲。
　　
　　 【丹悃尸饔】：kun三聲，誠心誠意的做飯。yong一聲，
　　
　　 【風(fēng)領(lǐng)當(dāng)時】：引領(lǐng)當(dāng)時的時尚潮流。
　　
　　 【被隙不離】：即使遭受辱罵也不離開。被，遭受，隙，怨恨，辱罵。
　　
　　 【群無孑影】：每天都有一群人追隨，從來沒有一個人的時候。
　　
　　 【揰】：chong四聲，推。
　　
　　 【瘞之】：yi四聲，埋葬。
　　
　　 【數(shù)更餼賚】：不停地給他變換食物。數(shù)，shuo四聲，屢次。更，變換。餼賚，xi四聲，lai四聲，賞賜食物。
　　
　　 【紅裳】：女人。
　　
　　 【繒總】：用帶束發(fā)。
　　
　　 【玄準(zhǔn)】：黑鼻子，玄，黑。
　　
　　 【麻胡】：惡毒
　　
　　 【赫爾】：he四聲，奮發(fā)貌。
　　
　　 【訾誚】：zī qiào，非議譏嘲
　　
　　 【治肄】：學(xué)習(xí)
　　
　　 【搜罔苞苴】：搜羅家產(chǎn)。bao ju一聲 用葦或茅編織成的包裹魚肉之類食品的用具。
　　
　　 【疏以親逖】：ti四聲，區(qū)分對待親生的和不是親生的
　　
　　 【閫命】：kun三聲，聽妻子的話】：kun三聲，聽妻子的話
　　
　　 【薦】：又，再
　　
　　 【矧兇人也】：shen三聲，xiong一聲，也是個暴戾的人。兇，惡人。
　　
　　 【頦頰】：kē jiá，面子，臉面，尊顏。
　　
　　 【咠咠】：qi qi四聲，毀謗，進(jìn)讒。
　　
　　 【側(cè)睨投荊】：用邪惡的目光傳遞斥責(zé)的意思。
　　
　　 【入港之年】：本文指到了找女人的年紀(jì)了。
　　
　　 【因循】：不振作，頹喪
　　
　　 【角弈】：下棋
　　
　　 【耆艾】：老年人。
　　
　　 【迍邅】：zhūn zhān。猶豫不前。
　　
　　 【諦審】：詳細(xì)問詢
　　
　　 【果爾】：去世
　　
　　 【墦】：fan二聲，墳?zāi)?br />　　
　　 【合瞑探嗅】：眼睛閉著，鼻子往前聞。
　　
　　 【置局】：被騙。
　　
　　 【詒音枉費(fèi)】： dai 四聲。想盡各種辦法都不能向外界傳達(dá)信息。
　　
　　 【木鳥】：飛機(jī)，木，僵硬，不能舒展。木鳥為機(jī)械，作者首喻飛機(jī)。
　　
　　 【睝】：lí，閉眼。
　　
　　 【豪】：富豪，暴發(fā)戶。
　　
　　 【恂恂爾爾】：因?yàn)楹ε露憩F(xiàn)得乖乖的。
　　
　　 【餼饋】：xì kuì，牲肉與糧食，本文指美食。
　　
　　 【失詟棄忌】：zhé，害怕。沒有了恐懼，解放天性，沒有顧忌。
　　
　　 【尋至】：不久就到了。尋，不久，一會兒。
　　 白獫：白狗
　　
　　 【払具镢之】：fan三聲，jué。拿著工具去挖掘
　　
　　 【昆仲同檐】：兄弟兩個在一起生活。
　　
　　 【竟顯葳蕤】：wei一聲， rui二聲。最后都出人頭地，家業(yè)繁榮。
　　
　　 【稷稷】：盛多，繁茂，這里指百姓多
　　
　　 【絜矩】：xiéjǔ 規(guī)章制度，法律法規(guī)。
　　
　　 【狼前虎后獲之不斷】：壞人走了惡霸又來，使百姓遭逢苦難不斷。
　　
　　 【三尺】：法律
　　
　　 【茵溷】：yīn hùn 各種不可預(yù)料的遭遇】：各種不可預(yù)料的遭遇
　　
　　 【郭解】：漢代俠義之士，本文指為民除害的人。
　　
　　 【恨】：抱怨，牢騷。
　　
　　 1994年的春天，沙疃村的賈友虐待妻子，被他折磨的快要死了。被一個婦女所拯救，賈氏問她叫什么名字？回答說：“白頭女?！庇致斦?，更加高興了，原來是老鄉(xiāng)。這才把胸中苦水全部倒了出來，并請她為自己出主意。白頭女說：“你是愿意等開水自己變涼，還是直接用瓢盛新的水喝？”她想也不想，就堅(jiān)持請求把自己托付給別人。白頭女嘆說：“怎么能讓孩子們離開他們的親人呢？”她回答說：“如果沒有這樣的苦難，我也不會做這樣的決定?！卑最^女預(yù)料到她的命運(yùn)不好，堅(jiān)持地請她考慮，于是才偷偷地抱走一個孩子，改姓為顧。
　　 顧家住在小洼村，男人的父親是村長，在村里有好名聲。這個男人以前有原配妻子，比他小24歲。是個貴州人，女方歷來仰慕當(dāng)兵的人。初次見到姓顧的，正巧他在服兵役。女方琢磨他將來肯定要當(dāng)大官的，所以就嫁給他了。后來兩人離心離德，開始拌嘴爭吵，沒完沒了。
　　 某一天，天快亮的時候，女方坐著車離開了他。只留下一個僅六個月大的孩子，賈氏自從替代貴州媳婦介入到顧家的生活，常常約束自己，隨意他人。誠心誠意的照顧他們的起居生活。即使遭受不公待遇也不后退，公公婆婆不喜歡她，經(jīng)常把吃的不好、穿的不好掛在嘴邊對外人說。顧家男人的兒子比賈氏的兒子小五歲，是個非常聰明靈慧的人，他能引領(lǐng)當(dāng)時的時尚潮流，不管什么時候他身邊都跟隨著一群人，從來沒有獨(dú)處的時候。放學(xué)了，一群人到山上游玩，顧家的兒子和賈氏的兒子不幸墜崖，但顧家的兒子摔殘廢了，賈氏的兒子完好無損。他父親追問他是怎么弄的？他心里感到不公平，就說：“我哥哥推我的?！鳖櫦夷腥舜笈莺莸厣榷?，賈氏兒子一邊哭，一邊解釋。
　　 可是他不聽，打的更厲害，賈氏不忍心自己兒子受打，拿起煤鏟子和他爭辯，顧家男人一失手把賈氏打死了。姓顧的因?yàn)楹ε掠稚龃跣膩?，想要把尸體埋葬。忽然聽到有乞丐打快板唱歌而來，男人不停地給他更換面食，乞丐不要，把一百塊錢給他，也不要，顧姓男子白眼問他：“你想如何？”乞丐說：“我缺老婆，你送我個女人吧！”男人動起了歪腦筋，讓他把賈氏的尸體扛走了。
　　 顧家男子又娶了一個老婆，叫郝花生，一頭白發(fā)拿一根紅頭繩束著。鼻子下垂，且有些胡茬子。人們都說她很美。但不知道她是哪個地方的人，她自己說是被人販子賣到本地的。剛開始的時候還很賢良淑德，后來就變得暴躁狠毒，人們都在背后非議她。男人有些想要和她離婚的想法，提出離婚，她卻不同意。她督促賈氏的兒子學(xué)習(xí)，賈氏的兒子因?yàn)楹ε滤?，從而更加努力學(xué)習(xí)，成績居然在省城榜上有名。而顧家男人的兒子因?yàn)闅垙U躺在床上，天天玩手機(jī)打游戲，成績一落千丈，顧家男人很厭棄他，就和她離婚了，郝花生霸道的把他家的財(cái)產(chǎn)分割大半而去，因?yàn)榧矣?jì)艱難，就讓賈氏的兒子輟學(xué)了，讓他照顧弟弟的生活。區(qū)別對待親生的和非親生的兒子，賈氏兒子思念母親而內(nèi)心憂傷，經(jīng)常對著月亮許愿，愿意讓自己的壽命減少換回自己的母親。
　　 不到一個月，母親果然回來了。顧家男人激動害怕的哭了，跪在前面懺悔，并且發(fā)誓今后一定要聽老婆的話。賈氏心軟就答應(yīng)和他破鏡重圓。男人好奇她怎么死而復(fù)生呢？賈氏回答說：“我被一個乞丐所救，所以才平安無事。”男人哭著說：“為什么這么久才回來？”賈氏嘆息說：“心里擔(dān)心罷了?！蹦腥嗽偃r罪，他們才和好如初，比之前更加恩愛了。依靠著賈氏的照料，他兒子的殘疾病好了。男人感到奇怪，問怎么會這樣？賈氏回答說：“還得感謝一個老婆婆，是她傳授給我這個醫(yī)術(shù)的。”男人更加疼愛她了。她公公婆婆到村里吃席回來，因?yàn)槎嗪攘它c(diǎn)酒，迷迷糊糊的踩錯臺階，突然跌倒，他們就大聲咆哮：“壞人推我?！辟Z氏瘋狂的向姓顧的解釋，圍觀群眾卻竊竊私語，多有非議。男人大罵賈氏，并且把她們母子拒絕門外。賈氏不得已，又嫁了一個男人，也是個壞人，雖然吃不飽，還忍受貧窮，但她還是一直堅(jiān)守在他家。到晚年她的腰脊骨也變彎了。兒子長時間不能讀書，自己長時間沒有一點(diǎn)空閑。一觸了他的眉頭，他就斜眼看人，目光中帶著打罵。
　　 有天賈氏對兒子說：“我將要死了，請去找你的親生父親吧！”于是就把地址告訴了他。這家男人知道了，就把她兒子拘禁起來。賈氏兒子悲痛欲絕。晚上的時候，來了一位女子，她白頭發(fā)黑鼻子，怒著對他說：“你也到了找女人的年紀(jì)了，怎么還不振作起來！”他癡癡呆呆的樣子，猜不出她要干什么？女子回答說：“我是你母親的朋友，特來帶著你去尋找你的親生父親?！彼恍牛瑓s被她蒙住眼睛破壁而出，直接到了車站，坐上了車。他自己嘀咕，自己這種行為不是逃票嗎？所以坐臥不寧，可是一路上沒有人過問，直到下車，打開一看，是母親給他的尋親地址。
　　 眼前這個地方墻壁是白的，房頂像魚鱗一樣密密麻麻。村里的房子一座挨著一座。小賣部有幾個老人下棋，徘徊很久才過去問：“賈友在這個地方居住嗎？”老人問他是誰？他實(shí)話實(shí)說，老人細(xì)細(xì)打量果然不錯，對眾人說：“這是賈友二十五面前的小兒子，就是那個被賈氏偷偷抱走的那個孩子?！北娙寺犃耍髯試@息。老人們說：“我們是你父親的朋友，你父親已去世三年了，早些來的話，興許還可以見面?！庇謫査绺缒娜チ?？老人們都說長大以后，知道了你父母的事情之后就離家出走了，再也聯(lián)系不上，因此你父親才得病去世的。賈氏的兒子想要去祭祀父親，老人就指引他去給父親上墳。
　　 尋找哥哥沒有結(jié)果，打算回去，又碰上那個白頭女子。問他事辦的怎么樣了？他說：“我親生父親已然去世，我停留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了?！迸娱]上眼睛，向前聞聞?wù)f：“你哥哥在南方，被騙入傳銷，想盡辦法向外界傳遞信息都不可能了，他就像木偶機(jī)械一樣聽人家的命令。你應(yīng)該趕快報(bào)警去解救?！币蛳氲阶约旱淖阚E從來也只是行走于鄉(xiāng)野農(nóng)村，怎么可能去得了大城市呢？猶豫之間，恰巧天上有飛機(jī)飛過，白頭女讓他閉眼，把他腳底輕輕托起，他就飛升直上進(jìn)入機(jī)窗，挨著富商坐下。心里忐忑不安，十分小心拘謹(jǐn)?shù)臉幼印Ｕ憩F(xiàn)得緊張呢，突然就開口對空姐說：“飛機(jī)往哪里去？”空姐說：“襄陽?！笨战阋詾樗歉簧痰膬鹤?，就為他精心準(zhǔn)備餐飲，舒舒服服的讓他忘記了恐懼。不久就到了，根據(jù)地址而報(bào)了警，哥哥獲救了。兄弟倆懷念家庭，想去看望現(xiàn)在的父母，結(jié)果去了之后空空如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問鄰居，他們也不知道。他弟弟向白頭女求教，也不見她來。
　　 只有一條白狗搖著尾巴跑到一顆松樹底下作刨土的動作，他弟弟找到一把镢子去刨開一看。里面出現(xiàn)一個盒子，打開一看，都是弟兄兩個小時候的合影相片，兄弟兩人眼中飽含淚水，更加的珍惜情義。后來依靠事業(yè)成了家，兄弟兩個始終住在同一個房檐下。最終家境顯赫，子女后代綿延不絕。
　　 筆錄氏說：“貧窮和富貴并不感到稀奇，感到稀奇的是那些挺身而出的俠義之士。人只要獲取到一點(diǎn)善報(bào)，必定會無休止的去索取更多的福報(bào)。沒有得到就會有怨恨的心理。其實(shí)我們何必要有“富人一定就是邪惡的，窮人一定就是善良的”這種觀點(diǎn)呢？天下蕓蕓眾生，流血流淚的苦命人多如牛毛，同情他們就會使自己憂愁不斷，無視他們就會覺得歲月靜好。然而我們的老百姓都是由一家一戶密密麻麻的聚集在王法之中，可是天下惡人不斷，老百姓的遭遇也不斷。上天出于對弱勢群體的考慮，凡是那些僥幸成為法律里的漏網(wǎng)之魚，將來必定會被世上的俠義之人所懲處。哎！人世間本來就是追名逐利的世界，各人自有各人的遭遇，還有什么可抱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