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別把組長不當官(隨筆)
——記全國第七次人口普查入戶摸底快樂事與刁難事
今天,“全國人口普查”摸底進入第六天。本人丟下其他所有要事全力應(yīng)付當務(wù)之急,現(xiàn)180余戶只下剩30余戶了。因一開始住戶地址不名、姓甚名誰不熟、家庭關(guān)系不清、關(guān)門閉戶較多、手機操作暫沒習慣進入正軌、鄉(xiāng)村提供信息還有某些誤差等等因素,所以進展較慢。
早餐過后,整裝出發(fā),一路電瓶車穿街進入田地坂“組組通”水泥路面就來到了我的第二普查區(qū)——九姑村塘力組。因前期的經(jīng)驗,現(xiàn)一切都可輕車熟路進行中……一晃時間十二點已過,家里催吃中飯的電話時響,這時肚子也在咕咕叫了,準備打道回府。一看街道兩邊:呀!好多先前閉戶的門現(xiàn)開了幾家。
“你們先吃,不用等我,我正忙!”就這樣現(xiàn)場又完善了多家才肯回家吃飯。
下午午睡一會接著干。第一家正屋關(guān)閉,旁邊后面余屋有人。
“您好!我是九姑村人口普查小組成員鄭英豪!”進屋就打招呼,那人一看我身穿紅馬甲、胸配藍色普查員證沒有作聲,正迷迷糊糊搖著搖窠里的小孩。小孩一聽有人說話眼睛睜大了。“請問,您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聽我又說了第二句話,剛要睡熟的小孩又新醒了,沒好氣地說:“普查就普查噠!別惹新醒了我孫子,明天再來!”
我一看他那二五八擋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快,也就沒有再進行,退出尋找第二目標。正好前面有家門開了,停下車,直門而入,邊進邊問:“家里有人嗎?”“家里有人嗎?!”到后院后門,還是沒有看到一個人毛。出后門,四處田地坂張望:左邊有一年輕媳婦在地里做事,正前方有一老頭在拔草。徑自先找拔草的,一問——配合順利,再回轉(zhuǎn)找年輕媳婦,只望見年輕媳婦正在地里施肥。見人就問,這是經(jīng)驗——果有收獲。接著正準備從先前后院門出來的再進,耶!一老婦人正從該門出來,這應(yīng)該就是我要找的第二家人。
老婦人說:“你剛才走我家進,我家有好多東西吔?”
“反證我是空手,只帶了一個包。如果在包里藏東西也藏不了好多!”我拍拍包笑著說。
“我家里有好多錢吔?”老婦人又問。
“反證我沒有看到錢,如果你家有那么多錢露在家里到處都是,撿點我相信您老人家也舍得!”我因勢利導。
看得出:老婦人是一個非常樂觀、說笑、幽默之人。就這樣一問一答,老婦人丟下手里的事把我?guī)肓怂摇?br />
時間真快,天慢慢暗下來了,這時路燈也齊刷亮了起來,準備明天再來。一看下午問的第一家在外面亮著燈正吃晚飯——“明天再來”還不如現(xiàn)場就辦公!
“你好!大哥!喝酒呀?”我問,那人哼了一聲。
“請問你叫什么名字?”我再問,那人說:“孫某平”
我馬上打開資料查找對應(yīng)的“孫某平”,三問:“請問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我這里話還沒說完,他馬上就很不配合地,飛快地報出了他十一位數(shù)字的電話號碼,我速記一字不漏地也飛快記完,并復(fù)述了一次給他聽。通過兩次的接觸,我腦子里早意識到他對我有某種刁難之意,沉著應(yīng)對吧!
他看到我配合得非常好,態(tài)度也有所轉(zhuǎn)變,但還是陰沉態(tài)度問道:“你搞人口普查,是哪個貼的宣傳廣告畫?”
我馬上說:“?。∈沁@樣,十月十一號中午,我們又進行了一次培訓,下午我分到了三張宣傳畫,所以我就在我服務(wù)區(qū)內(nèi),秀才組貼了兩張,你塘力組貼了一張。因為塘力組我是第一次到,不熟悉,正好碰到多年的老同學張某保,所以就把這唯一的一張貼到了他家門口!”
他一邊默喝酒,也不對言。這時其老婆賢惠在旁帶孫子兼理豆節(jié)就插言提示:“他是組長,每次這些東西都是先貼我家門口的!”又對著其老頭說“貼就貼了,有什么礙事?”
我馬上找到了根源并賠笑著說:“?。∈俏也涣私馇闆r,下次一定注意!原來你就是德高望重的組長!”
就這樣我順著我的筆記本對照“建筑物明細表”找到“公安戶籍冊”對應(yīng)的“孫某平”就問:“這上面只有你夫妻二人,你兒子應(yīng)是另立戶頭了吧?”
“是的!我有兩個兒子,他們一人一個戶頭!”他態(tài)度明顯轉(zhuǎn)晴了。
我趕緊追問:“那他們姓名、號碼、人數(shù)分別是多少?”
這時他放下酒杯拿出手機逐個慢報電話號碼、姓名和人數(shù),還附加上了門牌號,我速記下,說:“行!謝謝配合!因為光線太暗,我回去操作!”其實這門牌號幫了我大忙,容易尋找到其子,就這樣我收拾東西回轉(zhuǎn)。
這時一東西絆倒了腳,周邊一看其院里亂七八糟的:各種大小車輛、各種捕魚工具,都橫七豎八地堆放著,我就風趣地說:“看來你是一個很會勤錢的能人——這么多的勤錢工具,再看來你也是一個今古奇觀、五牛換六馬的怪人!”就邊說邊走邊上車,后就只聽到他老婆在后面的笑聲……
事后了解:其人確實是一個傳奇怪人,難怪我無意中沒把他當組長,他這樣的刁難于,我也是情理之事。第二天再露過他家門口:奇怪!咋日的亂七八糟,今天一下子整潔干凈了,相信日后我們再見面,其定會待如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