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鄉(xiāng)村（一）
　　
　　 牛與人
　　
　　 大人忙于地里的活，家里的小孩子就散放在家里。五六歲的我整天游手好閑。在村子里閑逛。
　　 我常常會手拿一根柳枝或一根高梁桿，那是我幼時的玩具，可以隨時抽打路邊的野草，傍晚把臭水坑的鴨子趕回家，也可以追趕飛來飛去的蜻蜓或蝴蝶。
　　 喜歡牛，是從隊里剛產(chǎn)下來不久的小牛犢開始的，那天清晨，天還有點(diǎn)涼，睜眼起來，見父母已經(jīng)下地干活了，我塌垃個鞋，鞋邦快當(dāng)鞋底了，鞋面上已經(jīng)開了天窗，大腳趾一鼓一鼓的露于鞋外。（直到現(xiàn)在，穿過的舊鞋都因大腳趾頭長的原因，過早的丟棄一雙鞋）
　　 生產(chǎn)隊的院子里的牛棚多了個黃色的小牛犢，也許在我朝院子里走時它就看到了我，還朝我一蹦一蹦的，它瞪大眼睛看著我。牛犢的眼睛清澈透明，睛睜睜地看著我，我好奇也斗膽過去，想用手中的柳枝去撫摸它的頭，牛犢也許感覺到我手中的柳枝對它構(gòu)成傷害。一尥蹶子跑到牛媽媽跟前，回頭看我一眼，低下頭向牛媽媽的肚皮供去，我發(fā)現(xiàn)牛媽媽的奶子好大，鼓鼓的，小牛犢供了幾下，就把奶頭叨在了嘴，一邊吮吸奶水，一邊拿眼睛斜愣我。
　　 小牛犢吃的香，不時地松開奶頭看上我?guī)籽?，再回過頭去供牛的奶子，叼起奶頭吮吸幾口，同時也拿眼睛乜斜著我。
　　 我有些妒忌，想起媽媽，媽媽的奶子。
　　 陽光正烈的時候，媽媽從地里干活回來，媽媽走得急匆，單薄的衣衫后面那對乳房一顫一顫的，那里漲滿了奶水，它已經(jīng)喂養(yǎng)了我們兄妹四個，我迎著媽媽跑過去張開雙手映求媽媽抱，媽媽一邊抱起我一邊說，不在家看妹妹，往哪跑啥。我什么話也不說，摟著媽媽把臉貼在媽媽的臉上。
　　 剛進(jìn)院媽媽就放下我，我跑到屋里喊著媽媽回來了，妹妹一聽，哇的一聲哭了，媽媽一邊往衣服上抹著帶著水珠的手，一邊抱起爬到炕岸邊上哇哇待哺的妹妹，解開系在妹妹腰上的棉布條子（防止孩子爬掉地上用的繩索）擼起衣襟。媽媽那雙白又大的乳房暴露在妹妹和我眼前，妹妹一邊哭一邊迫不及待地把乳頭叼在嘴里咕咚咕咚地吮，一邊用一只小手揉捏著另一只乳房，一會兒，吃得差不多了松開乳頭朝著我笑，笑里全是自豪和滿足，我很想伸出手去摸媽媽的乳房也想和妹妹一樣搶吃媽媽的奶水，知道媽媽的乳房這個時候是屬于妹妹的。但妒忌會使我經(jīng)常抽打妹妹的屁股和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