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北雁南山茶(散文)
茶起源于中國,盛行于世界。茶是世界三大飲品之一,全球產(chǎn)茶國和地區(qū)達60多個,飲茶人口超過20億。今年5月21日,是聯(lián)合國確定的首個“國際茶日”,我們?yōu)橹械綉c幸,這是一件多么開心的事情。
聯(lián)合國之所以設立“國際茶日”,是因為茶葉代表著一種社會文化和生活價值,就讓我們一起知茶、愛茶,品茶,共享茶葉帶來的品質(zhì)生活吧!
每年春天是采茶的好時節(jié),我市信陽毛尖遠近聞名;然而,信陽毛尖因時令不同又有等級層次之分。清明節(jié)前采制的茶葉稱為明前茶,而清明節(jié)后至谷雨前采細嫩芽尖制成的茶葉稱為雨前茶。明前茶因芽葉細嫩,色香味醇,堪稱茶中佳品極品;而雨前茶由于氣息濃烈,口味鮮爽,內(nèi)蘊十足,故是茶中上品。但明前茶產(chǎn)量有限很少,芽嫩,所以“明前茶,貴如金”。雨前茶產(chǎn)量大,新鮮,價格相應比明前茶便宜。
明前茶多為綠茶和紅茶,比如鐵觀音、大紅袍、普洱等就沒有明前茶。雨前茶遍布大江南北,產(chǎn)量可觀。
當北雁從空中掠過時,家鄉(xiāng)的南山茶園儼然就是一片茶的海洋。郁郁青青,一眼望不到盡頭;美麗的山茶梯田,茶妹子撒落其間,起伏連綿的山巒,還有映山紅的天邊,應和著她們的歡聲笑語,我想這是一幅春和景明的風景畫。好優(yōu)美好溫馨的春光,我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了!
我記得第一次采南山茶的時候,我才上小學五年級。清明剛過,大人就帶著自家的大孩子出門摘茶了。我在家排行老大,當然是我跟著大人去;照例,我跟著母親還有本村的幾位婦女一塊去南山茶場采茶。那天,我們六點半就從家出發(fā),唯恐把時間來回折騰在路上,沒摘到斤兩。等到了茶場,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很大一片茶園;太陽爬上山腰,已經(jīng)有人領先我們開始采茶了。我們得到允許也加入其中;一開始,我采的茶無論從質(zhì)量還是速度上都比不上別人,正是這時候,我才知道茶葉的來歷。
中午,我們吃了自己帶的飯,就又開始采茶;如此以來,在返回前也能多摘些。
夕陽西下,眼看著天色已晚,我們急著往回趕;途經(jīng)茶廠,茶葉作坊轟隆隆的聲音從未間斷。也正是這時,我才知道茶葉的制作流程。
據(jù)制茶的人介紹,把新采的茶經(jīng)過攤放、殺青、散熱、揉捻、干燥、造形,最后裝袋即可。我們把茶帶了回去,預備自己制作。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的母親已經(jīng)按照制茶師說的工序忙活起來。我在一邊參謀,倘若忘了什么,就協(xié)助母親想起來。茶不多,但也忙碌了一上午,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心里由衷的感到欣慰。原來制茶也不是什么難事,依母親之言,凡事只要自歷作為,天底下就“無難事”了。后來,我漸漸明白母親的話里之意。
制茶,看似簡單,實則大有學問。制茶的人掌控之度非常重要,能炒出一鍋醇香爽口的茶葉來是工夫,也是技術。待到茶水入口,不僅讓喝茶的人愛喝,還惹得文人墨客愛品,自然見生活真諦。正所謂,撫琴品茗,格調(diào)悠遠,閑來偶于香格里拉聽得“居不可無竹,食不可無茶“的箴言警句,想著這是對于獨愛品茗的最好詮釋吧!然而我也學會了什么是品茗的士人風雅。
清朝文人畫家鄭板橋喝茶喝出了世態(tài)炎涼,“坐請坐請上座,茶泡茶泡好茶”,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落后遭遇鄙視,奮斗富有受人仰慕。
唐代陸羽著《茶經(jīng)》,著力弘揚中華茶文化。從此,茶興于唐,飲茶品茗論道蔚然成風。他將普通茶事升格為一種美妙的文化藝術,推動了中國茶文化的發(fā)展,被后人稱為“茶圣”。
再后來,母親不知道從哪弄來幾棵茶樹種在屋前空地上;如此,清明前后都是摘茶的好時節(jié)。母親照例給采了來,照例手工制作,供日常飲用;現(xiàn)在這幾棵茶樹已經(jīng)高過我的頭頂。每年秋冬,開了一樹芬芳的山茶花。
又是北雁南徙之時,南山的茶園仍然一片青翠欲滴。秋后摘茶不是沒有,而是茶的質(zhì)量沒有保證,索性也就少人摘。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家鄉(xiāng)的茶園成了一道最靚的景,鑲在天邊。家鄉(xiāng)的茶便是我心中的馨香,沁入心脾。尤其是近來居家離多的日子里,讓我對茶的想念越發(fā)真切,像一盅陳釀,回味無窮。
去年的冬天,怎知山茶花暗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