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茶馬古道(雜文隨筆)
改革開放以后,人民的生活水平逐漸提高,生活的節(jié)奏也越來越快。由于工作壓力的增大,假期里,同事之間,都愿意組織家庭成員一起出游,多數(shù)是自駕游。
旅游是為了緩解工作壓力,體驗生活,放松心情,增進友情。前幾天應朋友邀請,我們七八個好友自駕前往近日比較火的郊游之地——康龍古道即茶馬古道。
茶馬古道古道位于懷化中方縣新建鄉(xiāng)境內(nèi)的康龍景區(qū)內(nèi),是省級自然保護區(qū)。距懷化市區(qū)20公里,沿懷化國防公路依山而上,可直達。遠古的茶馬古道是連通溆浦至芷江、麻陽的唯一通道,古道依童通峰石崖依山而筑,沿溪而上,整個古道穿叢林,攀險峰,在童通峰登頂后往溆浦方向望去,則一馬平川。
這一天東方微明,晨霧尚未散去,我們從黔城驅(qū)車前往茶馬古道。車子開進山區(qū),如同在瑤池仙境穿行,濃霧籠罩著整個大千世界,透過車窗飄進淡淡野菊的芳香,和陣陣清涼的濕氣,讓我們頓感夏日暑氣的遠離,迎來的是一絲絲涼意。隨著車子的顛簸,能強烈的感受到山路的蜿蜒崎嶇。
十點左右,車子行進至山腰,大霧慢慢散去,明亮的太陽緩緩升起,凸起的山峰和潺潺流水也就展現(xiàn)在眼前,它隨山峰的走向,不時向后方移去,留在眼前的是漫山郁郁蔥蔥的綠色。山坡上柏樹,刺槐,銀杏,楓樹早已披上了深綠的夏裝,晚開的不知名的花兒,不時飄落幾片柔柔的花瓣,那淡淡的幽香用自己的特有芬芳,努力為山林裝點著一季夏的驚艷。
驅(qū)車兩小時左右,就能望見裊裊炊煙從林間升起,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米香和煙火的味道,越往里走煙火氣息越重,村寨的輪廓也逐漸明朗清晰。
穿過一座石橋,我們來到了這一方世外桃源,木質(zhì)瓦房勾心斗角、雕梁飛檐,有的依山而建,有的傍水而修。每一幢房屋都恰到好處,在這里,即能領(lǐng)略自然的造化神秀,又能感受村落的自然古樸和別具匠心。
到達康龍村,一下車,女士們早就奔向了齊膝深的山間溪流了。那里不僅可以感受溪水的涼爽快意,更能戲魚抓蟹,對于久住城里的人來說,這無疑是最大的誘惑。幾位男士在臨溪而建的農(nóng)家樂開了個包房,將隨車帶來的瓜果等放好。便要服務員準備早餐,早餐比較簡單,八碗干挑堿水面,配幾碟風味小吃,有拍黃瓜、酸蘿卜、酸姜絲還有花生米。
酸辣爽口的干挑面下肚,頓覺神清氣爽,力量倍增。我們提前點好中午餐菜后,準備出發(fā)。一行人沿溪而上,先翻越童通峰,重走茶馬古道感受茶馬文化。
村后就是童通峰,古道沿溪水而上,一直延伸至峰頂。初上古道,沿小溪平緩的向山腳進發(fā),兩岸山花在蒼蒼翠翠的綠色里鮮艷欲滴,彩蝶翻飛,舞著雙翅,在詩情畫意里自由自在。而溪澗清澈透明的水里,小魚憑水嘻戲。歷史走到如今,此時的寧靜早已將前朝馬幫的嘶鳴和商賈的喧囂遺忘在那個遠古的時代。
沿潺潺流水而上,一路歡聲笑語,有駐足拍照的,有涉水戲魚的,更多的是遠眺觀景的。時至正午,參天的大樹將炙熱的陽光揉碎,斑駁的投撒在粼粼的水面,閑暇的魚兒不甘被打擾,蹴的游進了石澗,并不時探出頭,觀望著往來穿行的游客。沿古道拾級而上,越走越陡,樹木也越來越挺拔,不時有倒伏的古木橫臥于古道之上,被歲月侵蝕后,長滿瑩瑩的地衣,它們似乎在重述古道曾經(jīng)的喧鬧和輝煌。
行至山腰,這里已是路窄崖峭,行人愈發(fā)稀少,涓涓細流突然懸掛至天壁,一道飛瀑凌空而降,雖無“直下三千”的宏闊氣勢,卻有“疑是銀河”的浪漫。
此刻,獨坐青石之上,思緒隨悠揚的馬蹄聲響,來到了飲馬溪邊,宿營林間的商隊之中。古道,茶馬就是生活,茶馬就是價值,茶馬更是文化與歷史。一代代的先民在此開創(chuàng)了古道熱腸的茶馬文明,也在茶馬古道上消磨青春的激情與沸騰的歲月。如今留下的是那深深淺淺的馬蹄印和久久回蕩在林間的吆喝聲,崖壁上刻畫的圖像,更是茶馬商隊的生活寫照。
古道上清幽的苔癬和枯藤,雖沉寂了多年,但似乎還不習慣這種幽然的靜美,它們不時向過往的游客招手挽留,時而絆著游人的腳,時而掛住游人的衣服。也許它們和重溫古道滄桑的游人一樣,希望康龍古道恢復昔日喧囂繁華。
如今在新時代感召下,遠古的茶馬古道在沉寂多年后,在村委和各級政府的努力下,又煥發(fā)了新的生命,展現(xiàn)出新的氣息,古道又恢復了人來人往,車馬喧囂。
游人來此體驗茶馬生活,感悟茶馬文化。領(lǐng)略古道文明。旅客在此聆聽沉思。遠離塵囂來此洗滌心靈,來感受古文明帶來的靈魂震撼。
沿古道攀至峰頂,絕壁已然落在腳下,群峰盡收眼底,此時,感慨的不僅是自然的造化和鬼斧神工,更有先輩的智慧和果敢堅毅。突然想起一句話“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闭媸牵骸拔鞅标J,平川一馬向麻陽,東南望,絕壁千仞至芷江?!?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從頂峰原路返回,不僅是對體力的一種考驗,更是對精神的一次磨勵。由于體力的透支,登頂時,就有兩位女士吃不消了。我們稍作休息后,開始返程的。由于是由上往下走,眼前的風景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跋涉,我們終于下了山,來到了農(nóng)家樂的包房內(nèi),由于新冠的影響,現(xiàn)在農(nóng)家樂的大部分菜品已經(jīng)下架禁售了。老板為我們準備了幾個農(nóng)家菜有炒毛豆,青椒肉絲,家常豆腐,水煮魚,臘肉,豬血丸子等,還有幾個常見的野菜。
正所謂,腸胃空飯菜香,早已饑腸轆轆的我們面對滿桌的菜肴,狼吐虎咽起來。吃完飯,添上幾味水果,臨窗小憩,感受涼風的吹拂,何等愜意;或三五一堆暢談感受,何等痛快。
回城的路上,天色漸暗,一曲薩克斯《回家》蕩氣回腸!車內(nèi)大家都昏昏欲睡,只有我和開車的朋友閑閑的聊著。在一路顛簸中,思緒飛出體外,感恩當下美好的生活,感恩茶馬古道的熏染,心中不僅感慨“古道茶馬,人歡馬嘶創(chuàng)輝煌,當今兒郎,砥柱中流勇?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