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點】回味中展望(散文)
回味過去思緒萬千,那些不堪的往事讓我難以忘懷。展望未來,充滿希望憧憬?;匚哆^去在苦水里煎熬的歲月,讓我的心里特別痛苦,再次歷歷在目浮現(xiàn)在我的眼簾。展望未來,將在文字翰林里尋找幸福與快樂,充滿著生機與憧憬。
剛出生沒幾天,因父母鬧關系緊張,他們不負責任的撇下我各自尋求自己的幸福生活。我成為了沒人疼沒人愛的棄嬰,三個月大的我在那個缺吃少穿的年代,吃不到母乳,沒了父愛母愛,我的天都快塌了!從此,我開始在生與死的邊緣掙扎,無助的祈求苦苦地尋求生存之路。吃不到母乳,沒有親娘的關愛,沒人照顧我有了嚴重的抽風病,差一點去見了閻王爺。
不幸中的萬幸,我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把我從死亡的邊緣救了回來。養(yǎng)父母對我視如己出,我有了父愛和母愛。有了愛我的親人,讓我重獲新生。
但由于歷史的原因,由于父親的高成份限制,我們過著溫飽都無法保障的日子。母親看著我這個吃不到母乳,還經(jīng)常抽風和死神打交道的可憐孩子,她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
周圍的人都說我是個養(yǎng)不大的孩子,讓母親把我送回去免得死在她的手上。母親抱著我過著以淚洗面的日子,她舍不得送我回去喪失小生命,決定再難也要把我這個苦命的孩子養(yǎng)育長大,母親含著淚抱著因為抽風奄奄一息的我,怎么都不忍心讓我離開她的懷抱。
那個年代,剛解放沒幾年,農(nóng)村人的生活非常很苦。養(yǎng)母只能是想盡辦法,省吃儉用,把好一點的食物留給我,她只能是吃野菜,吃沒有一點糧食的谷糠充饑,我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中生存了下來!
到了上學的年齡,學校開學了。我看到別的孩子們背著書包走進學校,我?guī)еw慕好奇的目光朝著學校張望,學校是我多么向往的地方。
我多么想和同齡孩子一樣,高高興興走進學校,多么希望天真活潑的和同齡孩子無憂無慮地玩耍,和他們一樣享受寒窗伏案讀書的童年生活。
父母看著幾歲的我經(jīng)常悶悶不樂,心中很不是滋味。養(yǎng)母和養(yǎng)父商量:“妮子喜歡上學,咱是不是該送她去上學吧?”
父親抱著我親親我的臉蛋對母親說“咱生活雖然過得艱難,可不能耽誤孩子。妮子十分聰明,我們不能耽擱了孩子。明天你給老師說一聲,讓孩子上學去吧!”
于是,母親帶著我朝著學校走去。我牽著母親的手,心里樂得早已開了花,一蹦一跳興致勃勃的走進學校,我的求學路就從這一天開始了。
第一天走進學校,看見慈祥的老師含著笑迎接每位小同學的到來。我和老師沒有一點陌生感,還沒等母親說話我就蹦過去牽起老師的手,甜甜地叫了聲:“老師!”老師笑著找了個凳子讓我坐下,她又去迎接其他小同學。
上課了,老師給我們發(fā)下來嶄新的書本,我終于聞到書的清香味道。接著她對同學們安排:“今天我給你們布置一個任務,回去讓你們的爹娘書皮把新書包好?!?br />
我像得到寶貝一樣地把書本抱在懷里,拿回去到處找包書皮的紙。爹收工回家,我焦急地說:“爹,學校發(fā)了新書,老師讓包書皮,我找不到包書皮紙,咱家哪里有呢?包不好書皮后晌老師會罵我的?!?br />
爹看到我焦急的樣子,忙笑著安慰我:“閨女別急,這個事情包在爹身上,爹給你找包書皮的紙,爹不會讓閨女挨老師罵?!?br />
爹打趣地對逗樂:“閨女你閉上眼睛,爹一會就給你變出包書皮的紙來了。”
我天真的閉上眼睛,不大一會工夫,爹叫我:“妮子,書皮紙變出來了?!蔽冶犻_眼睛,爹就和變戲法似的手里拿著塊皺巴巴地牛皮紙。他用濕毛巾在牛皮紙上擦了好一陣,牛皮紙終于不那樣皺巴巴了。爹又拿熱水缸子在牛皮紙上來回地挪動,我好奇地睜大眼睛看著。說也奇怪,牛皮紙終于平展展了。雖然還有些小皺紋,但我已經(jīng)十分滿足了。
爹用那塊牛皮紙給我包好書皮,又變戲法似的不知從什么地方找了一小塊蠟。爹握住書的角,點著了煤油燈,用剪刀夾著蠟,蠟在煤油燈下烤的化開之后,蠟水水滴在了書的角上面,等蠟冷卻了爹把粘住的書角一張一張的給我撥開。
爹告訴我:“閨女,這樣書的角就壞不掉,你的書到放假都不會壞掉?!苯?jīng)過爹的加工,別的孩子的書角卷起來,我的書角還是平展展的。
我看著慈祥的爹,心里感到暖陽陽的。我的這個爹,他雖然不是我的親生爹,但他對我的關愛已經(jīng)超過親生爹。親生爹拋棄我,收養(yǎng)我的爹付出超過親爹百倍千倍的父愛。
從此以后,我把書當成寶貝,對書里面的知識更是喜歡得不得了。別的孩子下了課出去玩耍,我抱著我的兩本書認拼音,認數(shù)字。
老師看到了我是個愛學習的孩子,她摸著我的腦袋教我:“孩子,你不會識的字和不懂的地方就問老師,老師教你,老師就喜歡你這個愛學習的孩子?!?br />
從此,書本就是我的臻愛,知識就是我的玩具。我學會拼音學會認字,學會數(shù)數(shù)做題。功夫不負有心人,由于我勤奮好學,一年級第一學期的書半學期就學完了。
很快老師把她的一年級下學期的教科書拿給我,我如魚得水,用心吸取著書本上的知識,老師對我更加喜歡。她找到我的母親,給我母親交流:“你的閨女是個難得的人才,我想讓她跳級,不上二年級,直接上三年級。她聰明好學,跳過二年肯定能跟上?!?br />
我的母親考慮再三,覺得我體質差,不想讓我太費勁。母親怕我用腦過度,就婉拒了老師的好意。
我雖然沒有跳級,但老師完全不認為我是一年級的孩子,她一個人帶著幾個年級的課程,經(jīng)常顧不過來批改作業(yè),她就讓我檢查二三年級的作業(yè),檢查二三年級的學生背課文。我是個做事十分認真、乖巧的孩子,老實交代我的事情我都會細致地做完,我成為老師眼中的小老師。下課時間和上體育課,我為了看書,推托說我跑不動,老師知道我心里的小九九,就準許由著我“開小差”。
由于我一年級上完,二年級甚至三年級的課程也懂個八九不離十了。在學校成了老師的得意門生,同學們刮目相看。
老師對我倍加呵護和照顧,遇上陰雨天氣,老師都會留我在她家里吃飯,她就像我的媽媽一樣,讓我處處享受到她的溫馨關愛。
我在老師的關照下,如饑似渴忘我的學習著小學知識。老師要離任了,她專門拉著我的手引薦給下一任老師:“我們做老師的都愛惜人才,這個孩子體質差,身體不好,可她的學習成績是咱們這所學校里最好的,我任教這么多年沒有遇見這樣愛學習的孩子。這個孩子是個好苗子,你要多加照顧,盡力讓她成為咱山里出類拔萃的人才?!?br />
下一任老師握著上任老師的手,誠懇地應諾:“你放心吧!是好苗子我也會下功夫栽培,我會時刻留意關心她,盡力給她提供一個好的發(fā)展空間?!?br />
就這樣,老師換了好幾個,可沒有一個老師不關心看重我??墒牵捎跉v史的原因,我在縣城上四年級的時候,看到上學的希望渺茫,沒有和父母商量,就自作主張毅然退學了。
退學之后,我的老師十分惋惜,他不忍我放棄學習。特意家訪找到我娘,語重心長地做她的工作:“您女兒是一個可造之材,放棄學業(yè)實在可惜。你跟她好好溝通,讓她回村跟上低年級的孩子學習。您放心,我會把高年級的知識傳授給她,等恢復高考的時候,讓她參加高考,憑她的智商應該考所好大學?!?br />
當時我也是迫于無奈,母親因為家庭成分的原因,歷次運動早已被折騰得疲憊不堪,我又怎么能看到她在那么艱苦的情況下,為我個人的未來去拼搏呢,退學時表面堅強,內心在滴血淚。母親見我執(zhí)意不想再上學,也無可奈何的嘆口氣由著我了。
這件事是我有生以來做得最錯的一件事,現(xiàn)在想起來腸子都悔清了,此決定讓我遺憾終生,至今都無法原諒自己。
放棄了上學,讓我面對了各種各樣無情的現(xiàn)實。綴學傷心、痛苦、夜間淚濕枕巾。綴學之后,我發(fā)瘋一樣在家里把哥哥們的一箱子初中書本翻來覆去的找,物理、化學、數(shù)學就是我的天方夜譚,唯獨語文書成了我的自學讀物。
由于養(yǎng)父母背著當時的枷鎖,我這個崽子忍受常人沒有的欺凌與折磨背井離鄉(xiāng),帶著語文書遠嫁他鄉(xiāng)。
我舉步艱難地行走在人生不平靜的漩渦里,身單力薄無助地在人生路上苦熬著。
遠嫁他鄉(xiāng)所受的屈辱,身心受到的折磨從不對遠隔千里的父母述說。每次寫信給父母,都說我過得很好,一直是報喜不報憂。
背井離鄉(xiāng),人生地不熟,受到了家人和周圍人對我的歧視。家暴時不時發(fā)生在我身上,我無助地掙扎著。我好似一顆隨風搖曳的小樹,在狂風驟雨的肆虐下就要折斷。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傷心欲絕在崩潰的邊緣徘徊著。沒有人同情,沒有人相幫,我只能用淚水記錄著我的屈辱印記。
由于身單力薄,身心嚴重受挫。致使我疾病纏身、血肉之軀內傷外傷讓我體無完膚。我曾無望地想要一死了之,逃離人生。
在我求助無門,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想要了卻人生的一剎那。對兒子的責任,沒有報孝我的雙親的愧疚,讓我打消了想要逃避現(xiàn)實,一死了之去尋求解脫的想法,艱辛地繼續(xù)我舉步艱難的人生路。
隨著時間的流逝,祖國的春風驅散陰霾,現(xiàn)如今的我已經(jīng)是六十多歲的老人,雖然我上學的日子少得可憐,但我對知識的渴望、對文字的愛好,從沒放棄過自學。
不管身處困境還是逆境,不管童年,還是現(xiàn)在已是夕陽余暉的年代,對文字的酷愛一直伴隨著我,成了我的精神支柱?,F(xiàn)如今即將走到人生的終點,對文字的愛好更是有增無減。
夕陽余暉的我,對過去的一切雖然刻骨銘心,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已經(jīng)塵封在我心靈深處。只有對文字的喜歡,對知識的渴望,對文學的愛好成為我寫作的動力。
手機,電腦鍵盤成了我一刻都離不開的親人,也是我的良師益友,是它們讓我忘記煩惱,是它們給了我在文學道路上繼續(xù)走下去的信心。江山文學網(wǎng)的文友們鼓勵、幫助,讓我看到了希望,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無情的現(xiàn)實生活中,爾虞我詐、阿諛奉承、虛情假意的人比比皆是。助人為樂反被誣陷,好人難做。
我原以為使用網(wǎng)絡的人文化層次高,受的教育多,網(wǎng)絡上的人比現(xiàn)實中的人好相處??蓮奈覍W會使用手機、電腦,這些年的親身體驗看來,網(wǎng)絡更復雜。
網(wǎng)絡讓我增長了知識,也給我?guī)淼膫σ膊簧?。今天你有利用價值,和你兄弟姐妹相稱,對你十分親近??擅魈炷銢]有利用價值了,就開始疏遠你,奚落的、甚至于捕風捉影,無中生有、言語之間奚落傷害你。我痛苦過,傷心過,甚至還流下過不少心酸的淚水。可靜下心來覺得傷心流淚不值,對那些耍心機,勾心斗角之人應該一笑帶過,何必糾結找不爽呢?
我有時還沾沾自喜,覺得周圍和我年齡相仿的同齡人,會玩手機會玩電腦會寫文章的沒幾個。我能夠敲打鍵盤,能夠熟練地操作智能手機也不簡單了。我這樣想著,自我安慰著,不免還有些小小的得意。我已經(jīng)是這么大年紀的老太太,能夠在網(wǎng)絡到處玩玩,能夠隨心所欲寫上一兩篇傾吐我的心聲,能夠在網(wǎng)絡結交幾個知心朋友也就知足了。
現(xiàn)實生活,現(xiàn)實的網(wǎng)絡讓我這個老太太隨心所欲,學到了不少知識?,F(xiàn)如今的我忙忙碌碌,深知老天爺給我留的時日不多,沒有閑心沒有時間去思考別人對與錯。雖然家務繁忙,為了供女兒上學還要打工,閑暇之余之余還要修改我那七十多萬字的小說草稿,但我每每坐到電腦前面就忘記疲勞,忘記了煩惱,朝著憧憬邁進。兒子們已經(jīng)有了各自的家庭,只有上大學的女兒是我放不下的牽掛。為了女兒上學,我們老兩口沒有退休金,沒有經(jīng)濟來源,不得不打工給女兒掙點上學的費用。有好心人對我們說,你們六十多歲了,該歇息了,你女兒上學該找她哥哥們,讓他們資助你女兒上學,何必你二老這么辛苦呢?
我朝他們笑笑,驕傲自詡:“兒子們有他們的家庭過得不易。只要我們健在就會盡力供女兒完成學業(yè)。”
年紀大了,想法和年輕氣盛的時候不一樣了。對子女沒有要求,盡量不給他們添麻煩。我的牽掛,我的希望就是兒子能夠家庭和睦,能夠過好他們的日子。希望女兒學業(yè)有成,能夠有個好的歸宿。
現(xiàn)實生活中有很多無奈,有很多無法理解,有很多想象不到的人和事。朋友遍地都是,見面就是朋友。能長久相交下去的又有多少呢?
回味過去讓我心情沉重,在我身上經(jīng)歷過的那些酸、苦、辣、咸往事,一樁樁一件件就和演電影似的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
我曾試著忘記,可就像萬能膠粘上去一樣,穩(wěn)穩(wěn)地粘在了我傷痕累累的腦海里,心臟里,永遠都剝不掉,撕不下來。
2020年這個不尋常的歲月,全國人民眾志成城打好新冠肺炎疫情阻擊戰(zhàn),已經(jīng)取得一定成效,它卻肆虐全球,有好多國家的疫情都難以控制。我的心情焦慮不安,無心做事。女兒至今還在家里上網(wǎng)課,學校開不了學,新冠肺炎不消除,即便學校開學我都不會讓她走,不想讓女兒的生命受到傷害。但愿全世界的疫情得到控制,全人類過上平平安安安、居家樂業(yè)的生活。
我離開了苦心經(jīng)營好幾年的丁香文學社團來到看點社團,這里人才濟濟,寫作高手云集,是展望憧憬的新天地,我甘心情愿與文師良友一道,攜手建設看點,??袋c的明天更燦爛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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