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散文三篇
一、醉在桃花山
華亭上關(guān)的桃花山,西北黃土高原的一隅間。
三月的風(fēng)吹綻了你的笑顏,期間,陽山坡上容顏璀璨,紅紅彤彤如少女羞紅的臉,陰山坡上點點欲滴,展顏向晚。
年年花開花相似,歲歲賞花人不同。也許在這里唯你獨尊,也許你是樹木花開在第一縷春風(fēng)。
在這桃紅柳綠的時節(jié),你別樣的風(fēng)姿,卓越著一波又一波喜歡你的人。其實,在華亭大地,那里會找不到你的足跡,你的蹤影隨處可見,只要一個留神,一個在意,一個用心!
難怪從古至今思項羽,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古人把遇情人說成是交桃花運,原來桃花也被擬人化。
桃花山,不知道你始于何時,是那位圣人起的名,大概是因為這座山桃樹占了主要地位。因而,這里的人們每年都在桃花盛開的時候,舉行祭祀圣人的活動,久而久之,成了過桃花節(jié)的日子,也就成為人們精神依賴,物質(zhì)交流的時日。老年人寄托精神,青年人談情說愛,兒童們湊個熱鬧,大家伙都圖個快樂!
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山似桃花始盛開。陶淵明式的理想化田園生活,即桃花源風(fēng)光,誰能到達這樣的地步和境界呢?
迷人醉人的桃花,你仙子般的紅顏,似乎只是迷醉了今年的春天?我神魂顛倒后,在我的心間明白了:只要心中有桃花源,到處都是云水間妙語。
二、看戲
讀過魯迅先生的《社戲》,那時候的戲,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場面有多大?唱的是什么詞,演的是什么技藝?總之想像那熱鬧場面可能不亞于現(xiàn)在看一場體育賽事。
正月初八過后,每年都有戲,除了戲就是社火,正月十五晚上還能看到美麗一瞬間的焰火。
說起看戲,最美好的記憶時光是剛改革開放的時候,那時的我正是青春年少,懵懵懂懂的時期,只要吃飽了肚子,就想怎么輕狂就怎么輕狂,只要不干違法的事就行。當(dāng)時的文藝活動較少,只要是周圍鄉(xiāng)村演一場電影或者是戲,就不顧路途遙遠(yuǎn),不管天黑路不平,就要和莊里的伙伴們?nèi)タ?,只要是沒有看過的就非要去看不可。
那時,縣城里從正月初六開始唱戲,一直唱到正月十六。由于沒有看過傳統(tǒng)的戲劇,老人們把它稱為老戲,我們也就跟著叫老戲。幾乎年年都要去縣城看老戲,盡管在人群里大多看的是人的后腦勺,聽一句,聽不清一句的,但那種喜悅的心情總是在沸騰著,激情在洋溢著,跟著演戲的人喜怒哀樂,有時激動的流淚,有時悲痛的流淚!有人總結(jié)說:“唱戲的人是瘋子,看戲的人是傻子!”我想了想,還真是那么回事。老年人說:“會看戲的人看門道,不會看戲的人看熱鬧”。我們那時都是看熱鬧,也看不出來什么門道來。如果能站在老年人跟里,他們邊看邊講,我們基本還能看出點道道來。戲臺子上的花臉演員出來進去,有人就說順口溜:花臉敬德,出來進去。呵呵!還有那武戲出來就是打打殺殺的;文戲出來不是皇帝萬歲!萬萬歲!就是奸臣害忠臣!
有一年,請來了陜西西安等外地的名戲子演戲,非要去看看不可,雖然很多戲都看不懂,詞句也聽不清,但還是要去看,要去聽。主要還是圖個人多,熱鬧而已!到了上世紀(jì)九十年代,老戲終于慢了下來,雖然年年都有,但看戲的人也都是一些老人們,年輕人都在家里跟著電視劇喜怒哀樂!即使出去,不是進酒吧就是去KTV高消費。隨后,社火興起,每年各鄉(xiāng)鎮(zhèn),機關(guān)單位都要出人演社火,不但要在縣城演,還要去平?jīng)?,其它縣城演。剛開始的幾年里,熱鬧非凡,但過了幾年也覺著沒什么新鮮意思,轉(zhuǎn)念把民間的事就讓民間承擔(dān),于是,縣城里只是把國家非遺項目的地方曲子戲調(diào)演評獎,熱鬧氣氛一下子就降溫了,所以人們都說沒有年味了,不像過年了。其實,喜歡清靜的人,感覺很好,愛熱鬧的人就受不了?,F(xiàn)在的人電視都看的很少了,人人手抱手機,眼觀天下事,把正常的生活秩序都沒有了,吃飯就吃超市里的方便食品,睡覺睡一兩個小時,讓一些搞笑視頻弄的像個典型的傻子!
也許那時人的單純源于文藝活動太少,傳播媒體只有書報而已,大多數(shù)人沒有那個福分知道天下事;現(xiàn)在的復(fù)雜是源于傳播媒體太多,太快而已,地球就像一個村,甚至就像一個家,什么事都在分分秒秒的傳播著,知道的人也很多。
無意中出去在廣場里溜達,看戲的人還不少,也許是這幾年的文藝活動少了,也許是進城的農(nóng)民多了,閑著的人不看戲也沒法打發(fā)時間。
戲如人生,人生如戲。人世間的許多事情就是一部很精彩的戲!
記起了往事就寫下了這些不成文的文字,以拾取多年前的熱鬧情趣。
三、.觀焰火
在我的記憶里,過年只是放點鞭炮就算把年過熱鬧了。兒時,家里人口多,吃穿都緊缺,那里有錢買那些奢侈品。都是四叔回家過年,在除夕之夜前將幾串鞭炮拆開分散給我們幾個男孩,給女孩多分幾顆水果糖就是甜蜜的年了,大人們吃著曬干了的豆角絲絆的涼菜,喝著水酒,我們幾個男孩就一個一個的放鞭炮。
上世紀(jì)八十年代后期,有了那一膀子長的所謂的花,就是小焰火。孩子們都燃放它玩開心圖快樂。九十年代中后期,縣城里開始在雙鳳山公園大規(guī)模地燃放大型焰火,那才是真正的煙火,讓人大開眼界,增長了不少的見識。
焰火一開始,就明顯的看見一排向華亭人民問好的大字出現(xiàn),接著就是祝華亭縣焰火晚會成功等字樣,隨后,就是一朵朵五彩繽紛的花綻放到有明月的天空。一朵,兩朵,三朵……這樣的花朵要開放將近一個小時,最后,就是焰火晚會結(jié)束的字樣出現(xiàn),焰火晚會就隨之結(jié)束。來自四面八方的觀眾,面帶笑意,心懷喜悅地?fù)頂D在回家的路上,有從鄉(xiāng)村來的人急急忙忙往回趕,有的人有幾十里的夜路,也不感到困乏。
縣城里前幾年,年年都在正月十五晚上8點準(zhǔn)時放焰火,年年的焰火花樣翻新,樣式都不一樣。有一年是縣上籌資辦,有一年是煤業(yè)集團籌資辦,還有大口單位也輪換著辦,這樣的喜慶形式,這樣的熱鬧氛圍,極大的活躍了城鄉(xiāng)人們的生活,是春節(jié)過的熱鬧非凡。
好幾年沒有出去觀焰火晚會了,總感覺沒有什么新鮮味,兒時的那個濃濃的年味,越來越淡化在腦海里。也許是年齡的關(guān)系,越來越不想在人多處閃面,越來越想清靜,一個人坐下來,一杯茶,一本書,讓思緒游曳在文字里,讓心靈在美妙的文字中洗滌,讓新鮮血液不斷流淌在全身!
今年過年,受流行病毒襲擊,咽喉一直感覺發(fā)塞,元宵夜由尚美舉辦焰火晚會,其實也就是本地話,放花。出于好奇心,神經(jīng)質(zhì)的出去觀賞大約半小時的焰火,一串串的火花在半天空綻放,一迷子的五顏六色的火光噴發(fā),看起來貌似花的形狀,也就這么算把焰火晚會觀光了。無論如何,怎么也找不到孩提時代的開心快樂!
生命的生生息息,仿佛航海的燈塔和徹夜不眠的路燈,也酷似這美麗一瞬的煙花。有的人就是陽光和燈塔,有的人就是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