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煙酒茶里看人生之人生如煙(隨筆) ——人生如煙
世人都說人生如煙、人生如酒、人生如茶、人生如夢,除了人生如夢可能是一種虛幻的感覺所致而外,其他都是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實物而引起人們的感慨。這引起我對此種感慨的濃厚興趣,于是想探索和剖析個中緣由和奧秘。這煙酒茶是老百姓家中常備的極其普通的物品,就像人們常說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生活用品一樣是老百姓日常生活必備的食品,至于煙酒也是家家必備缺少不了的消費、享受、交際、應(yīng)酬的常莊食品,這煙酒茶到底怎么與人生掛起鉤來啦!為什么會讓人們感慨萬千,難以釋懷?本文帶著一種窺探人們心底的心情去深究其就,看看能不能對朋友們有所啟迪。
煙,按照詞意講是個多義詞。比較大眾化的理解,一是指霧氣,所謂煙霧是也。這種類似氣體但又不是氣體的物質(zhì),實際上是一種極其微細的粉塵,極為細密的固體夾雜在空氣中,因為細微輕浮而常常漂浮在空中,形成人的肉眼可以看得見的煙霧。像霧霾、植物燃燒后的煙塵,以及冷熱空氣對流時夾雜在水霧中形成的細微粉塵都叫煙。二是指人們經(jīng)常抽食的香煙,因為在點燃抽食過程中散發(fā)出煙草的香味,于是人們給了個“美名”叫香煙,而其中含有尼古丁、焦油、一氧化碳等毒素,往往就忽略不計了,但是煙草公司都會在煙盒上寫著“吸煙有害健康”的溫馨提示。三是用于姓和地名(煙臺)。
人們所感慨的“人生如煙”大多是指煙草的煙。煙草,資料稱它為茄目、茄科植物,屬一年生或有限多年生草本植物,基部稍木質(zhì)化,花序頂生,圓錐狀,多花,蒴果卵狀或矩圓狀,長約等于宿存萼。夏秋季開花結(jié)果。據(jù)說煙草最早起源于美洲,公元432年在墨西哥南部的神廟里,就發(fā)現(xiàn)有印第安人抽煙的浮雕。在我國民間也有抽黃煙、水煙的歷史,但大量種植煙草還是在明代嘉靖至萬歷年間,煙草種植是從菲律賓傳入我國南部的,當時把煙草是當作“返魂香”引進的,有關(guān)煙草就有這樣的傳說:呂宋島上淡巴國公主死后,被棄于野外,沒想到她在聞到煙草香味后竟蘇醒了!從此人們把“淡巴菰”的煙草起了一個神奇的名字叫“返魂香”。煙草引進后不久,就迅速在全國推廣種植起來,到后來吸煙的人數(shù)成幾何數(shù)字增長,到了清代吸煙已經(jīng)成為國人的一種基本嗜好。
從史料上看,我國古人對煙草的嗜好很嚴重,而且還過度迷信。據(jù)最早著錄煙草的醫(yī)學書籍《本草匯言》中記載:“此藥氣甚辛烈,得火燃取煙氣吸入喉中,大能御霜露風雨之寒,避山蠱鬼邪之氣,小兒食此能殺疳積,婦人食此能消癥痞?!薄堵稌愤€記載,煙草“能令人醉,亦辟瘴氣,搗汁可毒頭虱”。古人還相信,煙草能治畏寒、發(fā)熱等所謂“寒疾”。明末人王逋曾在《蚓庵瑣語》中記載:“煙葉出閩中,邊上人寒疾,非此不治。”姚可成輯《食物本草》中還有一觀點,認為煙草能“當飯吃”,稱“凡食煙,饑能使飽,飽能使饑,醒能使醉,醉能使醒,一切抑郁愁悶,俱可藉以消遣,故亦名忘憂草。”可見在古代對煙草還一度被認為是對身體有益的。
可是到了后來就有很多醫(yī)生提出吸煙有害健康。名醫(yī)張璐所著的《本經(jīng)逢原》中提出:“豈知毒草之氣,熏灼臟腑,游行經(jīng)絡(luò),能無壯火散氣之慮乎?!鼻迦岁悳B子在《花鏡》中也提出煙草“久服肺焦,非患膈即吐紅。抑且有病,投藥不效,總宜少用”。名醫(yī)吳澄在《不居集?煙論》中甚至認為,“無病之人頻頻熏灼,津涸液枯,暗損天年”,吳儀洛在《本草從新》里將煙草列入“毒草類”。并附注,煙草“最爍肺陰,今人患喉風咽痛、嗽血失音之癥甚多,未必不由嗜煙所致”。清康熙三十年進士張翔鳳在《種煙行》詩中稱:“吁嗟老農(nóng)勿健羨,此物鳩毒奇莫居?!蔽鼰熡泻Σ谎远鳎怨糯S多有識之士一直呼吁遠離煙草。
無獨有偶,與吸煙相對的就是禁煙。一方面煙草由境外傳來已在各地大量種植,一方面反對聲浪居高不下,吸煙有害健康逐漸成為朝野共識,明朝末代皇帝崇禎兩次頒布“禁煙令”,當然其中也為避諱“吃燕”(當時他被封燕王)。清代旗人入關(guān)也不忘禁煙,提出文武官員吸煙革職,旗人吸煙鞭一百,民人四十扳,流放三千里等處罰。早期統(tǒng)治者清太祖皇太極、康熙、雍正、乾隆都曾禁煙,嚴重時將吸煙者殺頭游街示眾,可是到了道光、咸豐以后“禁煙令”成為一紙空文,一時間煙民猛增,上到王公貴族,下到走卒乞丐,人人都是“一支香煙銜在口,自鳴得意無止休?!庇谑俏銦?、吸鴉片、打麻將、嫖娼成為晚清的“四大公害”。后來才有林則徐的虎門銷煙的一時盛景,1840年還爆發(fā)了震驚中外的鴉片戰(zhàn)爭,后來在1894年的中日甲午海戰(zhàn)中北洋水師全軍覆沒的屈辱驚醒了國人,煙害可以辱國呀!民國時期蔣介石也曾禁煙,1934年他南京還做過名為《新生活運動之要義》的主題發(fā)言,但是不久卻因孔祥熙為保國家稅收而擱淺,一年后這場由蔣介石“新生活運動”而發(fā)起的禁止吸煙運動,在國府的“暫緩”和“以維國稅而安業(yè)”的聲浪中宣告結(jié)束。
現(xiàn)如今對于吸煙有害健康的道理已經(jīng)深入人心,路人皆知。由于人們非常重視健康、養(yǎng)生,對于煙的危害性的說辭無需太多,都會保持高度警惕。有關(guān)《吸煙與健康》的書籍比比皆是,尤其吸煙對呼吸道影響極大,導(dǎo)致肺癌機率增大,加上煙對消化道、心血管、神經(jīng)系統(tǒng)、免疫系統(tǒng)甚至生殖系統(tǒng)都有很大影響,名聲極壞,這是不言而喻的事,不僅對吸煙者自身造成傷害,對于被動吸二手煙者也同樣深受其害,人們當然會群起而攻之。中央兩辦發(fā)文要打造無煙黨政機關(guān),要求各級領(lǐng)導(dǎo)干部帶頭在公共場所禁煙,之后各地相應(yīng),在會議室、閱覽室、電影院、大型商場、醫(yī)院、學校、車船碼頭等公共場所發(fā)出禁止吸煙的禁令。然而從古到今禁煙無數(shù)卻屢禁難止,有時還會如火如荼呢?
憑心而論,其實煙也有它不可替代的作用:首先它是一種興奮劑,特別是人在情緒緊張、心情不好、精神壓力極大的情況下抽煙可以刺激人的中樞神經(jīng),對高度緊張的神經(jīng)中樞有抑制作用、可以減輕壓力、緩解緊張情緒。習慣抽煙的人對煙的”香”味特別敏感,潛意識的覺得煙是他的最愛,并甘心情愿地與它相伴一生,甚至不怕離婚,寧可離家出走也不肯戒煙。還有一些吸煙的人常常在吞云吐霧中滋生靈感,推出奇思妙想,有不少藝術(shù)家、文學家、甚至政治家都抽煙,被馬克.吐溫稱為“癮君子”,他們對煙情有獨鐘,而且常常在青煙繚繞中作出重大抉擇,創(chuàng)作出許多驚世赫俗的藝術(shù)珍品和文學作品,最為著名的算是二戰(zhàn)英雄領(lǐng)導(dǎo)人斯大林,他就是叼著煙斗指揮蘇聯(lián)紅軍反法西斯偉大戰(zhàn)役的。還有吸煙是被公認最便捷的社交工具之一,一般說來在吸煙的人群中,人們的性格相對合群,很少有怪癖的性格,非常易于融入集體,特別是初次見面,相互遞煙表達親近禮貌,很快就拉近了彼此的心理距離,在交往中吸煙者有時候還能掩飾某些心理活動,避免因為不熟悉而出現(xiàn)尷尬場面,有時候還能起到轉(zhuǎn)移注意力等潛意識的作用。除此而外還有個不以為然的原因,就是增加國家稅收,由于煙草是專賣、重稅品,某種意義上說吸煙越多,對國家經(jīng)濟貢獻就越大。
其實,世界上任何事物的出現(xiàn),都有它的起始原因,都有自身的生存法則,生與滅,利與弊,都不是用簡單的取舍來解決問題的,只要它在世間能夠存續(xù),在現(xiàn)實生活中依然存在,就有它自身的價值,而每一個人作為社會的一員,不可避免的要與這個事物相聯(lián)系,這個事物越深入人心,影響就越大。香煙就是這個深入到每個家庭和每個人生活中的事物之一,雖然其地位不是像吃飯、喝水、穿衣那樣的重要,但也是家庭必備不可或缺的物品,缺少它就像生活不完整似地那樣息息相關(guān)。
正因為如此深入人心,人們才會發(fā)出“人生如煙”的感慨。朋友們都知道,在蹉跎的人生歲月里,我們背負著沉重的包裹行囊,一路跋山涉水,風餐露宿,所有遇見的人,經(jīng)歷過的事,都會是我們一生中最美的風景線。當你在人來人往中,依欄而立,抽著香煙思索著人生百味,你就會把逆境留下隱隱的傷痛,當作香煙的煙霧拋向空中,煩惱會隨煙而散。當我們在人生路上越成長越孤單,越長大越彷徨的時候,你會為悄然失去的年華而惋惜,你會獨自漫步公園,利用喘息的機會,大口的噴霧著煙圈,給我機會吧,再努力一把,把失去的時間奪回來,這一決定將改變你的命運。
人是可以獨立思考的動物,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因此孤獨只屬于自己,放下自己孤獨的內(nèi)心融入集體生活中,在那浮躁的紅塵里,遞根香煙過去,不去追求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清高,把心緒調(diào)整過來,去追求更高的夢想。無論場景多么喧鬧,無論狂歡多么熱鬧,在一個角落里保留著自己純凈的心緒,始終不忘的初心,盡量不觸碰的底線,在最隱秘的角落吐著煙霧,讓心不去隨波逐流。在這個似水流年的日子里,許多事都無法受自身控制,滾滾紅塵,沉沉浮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就像點燃的一根香煙,吸著吸著就到了盡頭,煙霧就會淡然而去,丟掉吧,看淡一點,毒害也許會淺一點。
其實人生過往,皆有因緣,在漫漫人生長河里,邂逅你心愛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珍惜當下是最重要的,有些起起伏伏,前前后后,那是非常正常的事,即使有信誓旦旦的諾言,也難免有坎坎坷坷,在情感的天地里,最要緊的是做到無怨無悔,要知道一切的一切在夕陽的余暉下,也會淡淡地逝去,就像嘴里面噴出來的煙,漸漸地由濃變淡,散發(fā)到空氣中。
從以上幾點我們不難看出“人生如煙”是一種心靈碰撞擦出的火花,是一種對世間世事的經(jīng)驗總結(jié),是一種心靜后成熟思考的回放,是一種對時光流年的蹉嘆!然而,從另一種角度去理解“人生如煙”也有一種宿命論,有它消極的一面。就是比喻人生像風一樣,今天來,明天去,了無蹤影,讓時間掩蓋著世間的混沌效應(yīng),一切都是過眼煙云,人生在世,莫過起始瞬間,應(yīng)該淡看,即使你一世英名,億萬富翁,在那混沌的世界里最后是一風吹,也會灰飛煙滅。我們要盡可能的擯棄這種宿命論的觀點,拍打掉一路風塵,給自己人生譜寫一首壯麗的詩篇,即使錯過許多風景,錯過一些人和事,也能夠回眸一笑再無遺憾,在悲喜交加的情感和錯綜復(fù)雜的緣分中造就自己無悔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