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客
在男人的一生之中,能認識多少女孩,就能做多少夢,而我的夢中,陳曉云是其中之一。
那年初春的一天,我佯裝去南泊灣看房,第一次見到了曉云,她長得很普通,身材也很一般,絕不是那種很漂亮的女孩兒,但她卻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因為她身上有著一般女孩兒所沒有的一種特質(zhì),說話舉止很得體,委婉中帶著一絲憂郁,我也說不好,可能就是我們常說的“腹有詩書氣自華”吧。起初,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以為是她們的職業(yè)使然,直至我動心了,根據(jù)她的電話索到她的微信,慢慢地聊著……
慢慢我發(fā)現(xiàn)她很聰明,也很優(yōu)秀,就刻意隱藏了我的感情,因為我知道我的條件根本不夠,怕被人家拒絕,就一直以看房子為借口維系著這段朋友的關(guān)系。
一段時間后,我覺得必須爭取一下,不然錯過了太可惜,于是大著膽子約她出來見面。那是一個午后,河開燕來,河岸上的垂柳剛剛吐出新芽,我們漫步在洛浦的花廊里。她穿著條深色的裙子,只是很隨意的打扮了一下,素裝顯得淡雅,我還是抑制不住地心跳加快了。她很健談,我們聊的很投機,因為聊天是我強項,我們從李商隱聊到林徽因;從雨果聊到普希金;當(dāng)然都很喜歡倉央嘉措,最后在梁實秋這里我們有了分歧,她說她更喜歡林語堂。我也知道她背誦的林語堂語錄,許多卻是從席慕蓉那里借過來的??磥硭牡煤艹粤?,我卻聊得很開心。
都說和姑娘約會的時間是過的最快的,不久夜色降臨,分開的時候,我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索要了一個吻,月亮躲在云里也沒有擋住她的嬌羞……
第三次約見面,就是分手。
我想再爭取一下,所以就對她說:“你走,我不送你;你來,無論刮風(fēng)下雨,我都會去迎接?!钡牵攘撕镁?,她都沒有來……電話里她說,我身上的徐志摩氣息太濃,她受不了,她也會選擇梁思成。我恨徐志摩,以后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努力擺脫身上徐志摩的影子,后來,我才明白我哪有徐志摩的才華???我就是徐可笑。當(dāng)然,她把我寫給她的情詩也托人一并轉(zhuǎn)交給了我,我把它扔進了洛河……女人拒絕你的時候,有一千個拒絕的理由,就能找出一千個不想傷害你的借口。
前年暮春,一次我坐車經(jīng)過洛陽橋,看著煙雨蔥籠的河面,睹物思人,就寫下了一首小詩《風(fēng)雨洛陽橋》:
“一橋飛架南北,當(dāng)腰斬斷洛水。
二十年前舊事,雨打燕子斜飛?!?br />
如今,夢醒。曉云早已結(jié)婚嫁人,先生卻不是我。我也終于可以對她說,我第一次去看房其實就是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