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刊視界】事件,在凌晨發(fā)生
此事,發(fā)生在凌晨一點多鐘。
昨天上午七點來鐘,妻子小解了500毫升的尿量之后,一直到中午,沒有再小解過。護士站的女護士,在十二點來鐘的時候給妻子注射了一針催尿針,可下午妻子的小解仍不理想,十三點三十分小解350毫升,十六點五十分小解了500毫升。傍晚時分,女護士來檢查尿量后,可能給主治醫(yī)師反映了情況,十九點十分的時候再次給妻子注射了一只催尿針。
妻子來住院時,臉上、手上和腿上都腫著,腫的一按就是個坑。醫(yī)生說,這是高血壓心臟病引起的腎功能衰竭,造成的皮膚水腫,醫(yī)治過程中必須的排水,需要催尿排水來解決水腫問題。
第一天中午到第二天凌晨七點經(jīng)過催尿,中午到傍晚,每一個小時妻子都要小解一次,傍晚到凌晨,每兩個小時小解一次。每次尿量基本上在350—600毫升之間。妻子剛?cè)朐簳r,秤體重53公斤,第二天早上稱體重,體重就降到了49公斤,少了4公斤。
第二天繼續(xù)催尿,結(jié)果上午妻子僅小解了兩次,尿量合計不到1000毫升。傍晚之后,再次催尿,夜里每兩個小時妻子小解一次,尿量在350—500毫升之間,合計不到2500毫升,總計尿量不到3500毫升。但秤妻子體重時,體重降到了46公斤,又降了3公斤。兩天時間,妻子的體重少了7公斤。
昨天是妻子住院第三天,醫(yī)生要求繼續(xù)催尿,其效果就是如此。
因此,晚上休息時,我就特別留意照顧妻子的尿次和尿量。
休息前,即注射催尿針后不久,十九點五十分的時候,妻子小解500毫升。按照我的推測,正常時候應該是兩個小時妻子小解一次,結(jié)果休息后,我醒了兩次,試問妻子是否小解,妻子受精神分裂癥催眠藥的影響,迷迷糊糊告訴我,不尿。
我就睡在妻子病床邊的一張軍用折疊移動小床(局行政辦辛英超的小床)上。這是入院以后,我知道局行政辦有一張移動折疊小床,我向辦公室副主任常延會討要的。因為需要晚上照顧妻子,又因為同病房還有兩個病人及兩個病人的家屬一起照顧各自的病人,因此,晚上休息,我們都是帶著衣服,蓋著單薄的夏用太空被休息。室內(nèi)安裝有中央空調(diào),室內(nèi)溫度不冷也不熱正好。
因為我一直在惦記著妻子的狀況,晚上也就不敢放下心去睡覺。影影忽忽,就聽到了妻子叫我,我知道妻子是要小解了。“呼”地一下,就折起了身子,下了床,立刻來到妻子病床邊,扶起妻子,幫助她轉(zhuǎn)過身坐在床邊,幫助她穿好鞋子,幫助她將便盆放到床邊地上,攙扶她站在床邊開始小解。因為妻子有腿疼病,下蹲不下身子,我得用力攙扶她,架好她的身體,使她減輕病痛的同時她才能小解好。也許是憋尿時間有點長,也許是妻子小解一貫有點急性子,也許是妻子還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總之,妻子沒有小解好,一小部分尿液灑在了地板和我的腳面上,把我的一只腳的鞋襪都弄濕了。我?guī)椭拮有〗饨Y(jié)束再次睡下后,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二十分。
我把便盆和計量器拿到衛(wèi)生間,測量了尿量僅有350毫升,加上灑在地板和我的腳面上的,預計也就是600毫升。
我把便盆和計量器沖洗干凈,放回妻子病床下的架子上。因為病房洗手間里并沒有拖把之類的東西,我只好用手紙將妻子病床前地板上的尿液擦干凈,而后又將自己的鞋子和襪子拿到洗手間洗干凈。
妻子雖然這樣,但我沒有一點怪罪妻子的意思。一是她是病人,可以理解;二是夫妻夫妻,實際上另一種解釋法就是“扶起扶起”,夫妻之間要相互支撐的意思。雖然我們結(jié)婚時,沒有相互山勢海盟:同舟共濟,白頭到老,但行動是夫妻之間最好的注釋。想想,這是妻子病了,如果是我妻子可能比我做的更好。
這些活兒忙完,回到小床上躺下休息,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鼻子內(nèi)癢癢的,想打噴嚏。自己要感冒了!兒子那么忙,老父親在老家八十多歲了,妻子住院的事情我就沒敢讓他老人家知道。妹妹身體也不好。我若再病倒了,誰來照顧妻子呀!我可不敢有病。身邊又沒有感冒藥,到護士站要感冒藥估計也沒有。于是,我就又起了床,這時才想起加了一身長袖上衣,取了快餐杯,到鍋爐房打了一杯熱開水,來到十九樓走廊東頭的樓梯間,一邊大口地喝熱開水消除剛剛出現(xiàn)的感冒現(xiàn)象,一邊將這凌晨一點多的“事”件用筆記本電腦記錄下來。同時,抽4塊錢一包的劣質(zhì)紅旗渠香煙8支。感覺感冒基本消除,但仍然感覺到腰部沉沉的,鼻子有些發(fā)火,額頭有點發(fā)暈……我再次睡到小床上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三十分……我再次打了一杯熱開水,坐在小床上,猛喝,直喝的身上燥熱,額頭上有了汗珠子,這才躺下用太空被把自己裹嚴實睡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鐘,妻子叫我要小解。我沒敢再大意,穿了長袖上衣才去招呼妻子小解。此時,妻子的意識似乎清醒了一些,對我說:“不好意思!”我回答:“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