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希望】淺談儀式感(隨筆)
說起儀式感,顧名思義,是一種頗具表演性質(zhì),多少讓人感覺有些虛的卻又是不能或缺的形式,私下認為某種意義代表國家的尊嚴與態(tài)度。
只是這個必然而當然的形式離開我們太久遠了,久遠得把它當成了一種不僅是可有可無的而且仿佛是有些虛偽的裝飾。
中國歷來是禮儀之邦,孔子教義的核心就是“禮”,當然這不僅僅是字面的意思,而是更寬泛更深刻,關(guān)乎的是國家的法度與體制。什么時候中國人把禮視之蔽履了呢?每每看見報道中國人在外國旅游時種種不堪的行為,心里為他們汗顏,面上為他們微熱。不由自主會想起巍峨的禮儀,溫良的謙恭,不卑不亢的含蓄與優(yōu)雅。嘆息它們哪里去了?怎么消失的呢?
貧窮與野蠻,道德式微與信仰缺失。后清以后一直到文革這是一段荒唐而可悲可怕的年代。
非常想憧憬一下盛世輝煌:當遠古的皇帝在金碧輝煌的皇宮舉行著敬奉天地的加冕儀式的時候;當高僧為蒼生祈福度化的時候;當法師為了驅(qū)邪施法的時候,或者就是黎民百姓為了生存禱告的時候……
已經(jīng)大旱許久了,萬般無奈的百姓們已經(jīng)無計可施,官家是不能指望了,唯一的出路就是靠自己的虔誠之心來感動老天爺,要有德高望重的人主持,還要傾其所有組織這場隆重的祭祀。長長的隊伍,抬著必備的貢品,頭頂是肆虐的天,腳下黃沙騰起,人們奄奄一息,命懸一線,滿面虔誠到了恐懼的地步,看到這心就痙攣蜷縮直至疼。
天若有感應(yīng)該會讓人感到這不僅僅是道德法理的高深在感動著天地,也不是那些喃喃低語的符咒與經(jīng)文起了作用,而是那一份虔誠嚴謹噤若寒蟬的莊重的儀式驚天地泣鬼神了。
西方的總統(tǒng)就職要一只手撫在《圣經(jīng)》上,一只手宣誓。每每看見這樣的場景,心中都會蕩漾一種神圣的情愫。
而結(jié)婚都要去教堂,可以沒有婚宴,不能沒有牧師的祝福與洗禮,承諾的莊重,上帝的旨意。彌久的未來,也許宣過誓的人會演繹不同的故事與人生,但是我想他們總是會在一個清麗的早上回憶起這尊嚴的一幕,喚起曾經(jīng)的激情與堅定,這,我想就是儀式的意義。
今天人大會議閉幕,增加了一個項目,向憲法宣誓。心中無比觸動,幾乎不看電視的我,按時守候著這莊嚴的時刻,感知一個國家的脈動與領(lǐng)導者心靈的共鳴,還看見了許多代表流下了激動的眼淚,讓人心潮澎湃之際也欣慰地希望這樣的感動能貫徹執(zhí)政者的職業(yè)生涯。
不要說這只是說說,語言有時候可以視若輕風,有時候可以重如泰山。雖然向憲法宣誓只是小眾,我們只能感知不能親歷。而眾多的黨員也都經(jīng)歷過宣誓的儀式,我想這一定是他們終生不會遺忘的神圣的事情。黨旗下的宣誓,它帶來的使命感與責任感必然是一生的遵守,就是違背,也會在某一天記起時讓其冷汗淋漓,不堪回首。這應(yīng)該也是儀式感的意義。
所謂儀式,語本《詩·周頌·我將》:“儀式刑文王之典,日靖四方?!彼^儀式感則是:儀式感是人們表達內(nèi)心情感最直接的方式,儀式感無處不在。法國童話《小王子》里說,儀式感就是使某一天與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時刻與其他時刻不同。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事件中,用一種特定的形式加以固定與強調(diào),目的是加深記憶,使其成為使命般的莊嚴與鄭重。
而圖騰與圖騰柱就是儀式與儀式感最完美直接的詮釋,給人予巨大的視覺沖擊。蠻荒與落后的時代人們敬畏天地自然,文明與發(fā)展了更應(yīng)該尊重遵循天地自然的法則。常懷敬畏之心,才有和諧之景像。
人區(qū)別于其他,就在于人是要有點精神的。忠于職守,實現(xiàn)諾言是人的起碼素質(zhì)。生活中我們經(jīng)常要發(fā)誓,經(jīng)常要許諾,不過就是要讓我們作為人尊重著造物主的意旨,要我們高于一切生靈,不要辜負人類這個得天獨厚的造化。西方中世紀的那些紳士們?yōu)榱艘粋€心愛的女人也要展開一場儀式重于形式的決斗,不過是想擺明一種觀點,雖然有些迂腐,但是在他們自己和女人的心目中,會因為一生有這樣的際遇而自豪。
物質(zhì)不僅僅是生存之需要,應(yīng)該幫助精神登上一個美輪美奐的高度。平和典雅高貴的精神貫穿我們生活的時候,就會自覺不自覺摒棄一切粗俗低下猥瑣,而一切崇高的形式比比皆是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由內(nèi)而外產(chǎn)生貴族了,還需要偽裝并且用金錢去堆砌嗎?
貴族精神是一種自律自信規(guī)范謙遜努力進取正義的統(tǒng)稱,完全不是金錢的裝璜和揮霍。我們極贊大唐盛世,不僅僅是贊美他們的物質(zhì)文明,而是贊美著那雍容華貴的不可一世的貴族之氣,這里的不可一世不是目空一切,而是高屋建瓴登峰造極的人的內(nèi)心的優(yōu)渥與自信。
春節(jié)前,弟弟去了美國的游輪及日本的長崎,回來的敘述充滿了一個中國人的自豪,贊嘆的口氣是一個中國人從來沒有的揚眉吐氣到了幾乎趾高氣揚的地步,讓我在冥想中也感同身受的得意洋洋。
一直匍匐被奴役了幾百年,僅僅就為了生存,千年文明古國把自己一個傳統(tǒng)的禮儀之邦活成了東亞病夫,把一個個彬彬有禮的儒士弄成了華人與狗不能入內(nèi)的恥辱。而今天這樣響徹寰宇的宣誓預(yù)示的一定是又一個盛世的再次崛起!
軍人威武踏步,腳步鏗鏘有力;領(lǐng)袖氣吞山河,字字萬千雷霆。這一刻的震撼定然是摧枯拉朽,重若千鈞,一定是歷史的恒久回響。
大的儀式是一個國家吹響的號角,小的儀式或者可以是一個單膝跪地的求婚,也可以是兩個孩子的拉勾上吊,還可以是盛妝出席的一個晚宴,高髻巍峨,儀態(tài)萬千,巧笑嫣然,回眸一笑百媚生。
只是我水引起平有限,還是不能很好地詮釋姐姐想要表達的意思,還請姐姐多多諒解為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