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PK大獎賽”】人間四月天的村莊(散文)
“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毙凶咴娦械拇迩f定格了,定格在人間四月天,如詩如畫,帶著溫暖,帶著希望……
——題記
車子駛進(jìn)公路岔路口,緩緩行駛林間,兩旁樹木徐徐后移著。恰是雨過天晴,一陣風(fēng)掠過樹林,花香和著泥土芬芳撲鼻而來……
鵝黃樹葉,沙沙作響;布谷鳥叫著,婉轉(zhuǎn)動聽。夕陽西下,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jìn)車照在身上,暖暖的,綿綿的,軟軟的。
車子繼續(xù)往前,越過溪流,越過重林,轉(zhuǎn)過一個又一個彎,突兀豁然開朗。“山窮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币粋€干凈利落的村莊巧妙安置,背靠青山,懷抱池塘,沉醉春風(fēng)里不能自拔。綠草依依,柳絮紛飛,燕兒呢喃,蛙兒低語,含蓄的柳絲,飽含柔情幾縷。恰是一幅春之油墨畫的村莊,有個詩意名字——董路。
一座老式石拱橋,憨實、沉著、穩(wěn)重地架在溪流上,承載著滄桑歲月,記錄著村莊古事。
過去機(jī)械少,科技不發(fā)達(dá),石頭搬運,堆砌橋墩、橋梁,全靠勤勞的雙手和不辭勞苦的雙腳。此刻,仿佛那錘子、拋竿的敲擊、碰撞聲纏繞耳畔……
橋旁,一塘水碧綠,映襯著蔚藍(lán)的天空,宛若一面鏡子,照映著村莊,倒映著云朵。小葉黃楊不緊不慢地圍著池塘,一株挨著一株,喝足了水,伸直了腰,撅著小嘴巴歡歌,恭恭敬敬地守護(hù)著池塘。
路旁菜園里一株桃樹,上了年紀(jì),虬枝奇特,伸向四方,零星花兒嬌羞地藏躲綠葉間,帶一身嬰兒肥,笑著東風(fēng)……
待車子停穩(wěn),我迫不及待推開車窗,深吸一口氣,攬一袖花香,側(cè)耳傾聽,聽風(fēng)輕輕劃過,聽草樹窸窸窣窣,聽花朵輾轉(zhuǎn)反側(cè)……
放眼望去,塘邊木橋一路延伸,直到塘中的亭子,一塊一塊被雨水沖刷得發(fā)白的木板,像極了中學(xué)時穿的老舊牛仔褲,載著成長,融了歲月。
……
好景無處不在,一草一木,一花一水,一磚一瓦,皆是一首首浪漫詩篇。
一幢幢潔白小洋房拔地而起,和諧地穿插在家家戶戶的菜園里,不擁擠,不喧嚷,有的是清幽與寧靜,仿佛時光停滯在幽與靜中。間隔的菜園里,雜七雜八地殘存綠的青菜、白的蘿卜、碧綠的青花……
走進(jìn)人家院,一樹一樹的花開已過,雪白梨花飄落,粉紅桃花已凋,碧綠桑花開過,隨風(fēng)搖曳,輕舞旋律,紛紛揚(yáng)揚(yáng),綻放著青春,將希望的種子拋下,將平淡的生活描繪出五彩斑斕,詩和遠(yuǎn)方即在腳下。
走進(jìn)正廳的石階前,靜坐的兩只大石獅子,眼神有力,嘴叼石珠,兩旁水缸里的睡蓮新葉浮水,嫩嫩的,嬌嬌的。越過臺階便是客廳,裝修風(fēng)格城市與鄉(xiāng)村相結(jié)合,漂亮又實用。
用過晚餐,帶到傍夜幕降臨,晚風(fēng)輕輕吹過,溫柔似水,望著錯落有致、星星點點的燈火,主人熱情邀請到火塘邊。四月了還烤火?醉翁之意不在火,在乎火旁茶罐也。
廚房與火塘相連,隔著一段墻卻不隔門,就連著?;鹛辽系沟揭粋€鉤,長長的,黒黑的。鉤上掛一個茶壺,燒水用?;鹛僚砸粋€小碗大小的銅罐,肚子上長了個細(xì)細(xì)長長的尾,一陣柴火后,灌口咕嚕咕嚕冒煙,絲絲縷縷,婀娜多姿。
“茶是開春采的新茶,加上山泉水烤制,味道更純正…”主人不假思索地介紹著,帶著幾分喜悅。茶水帶著主家掌心余溫,口感溫潤,濃香純正。
圍著火塘而坐,聆聽著村莊事,天馬行空地想著村莊白日里的一幕幕……
新鮮茶葉,翻炒揉搓,制成沙子般,一粒粒丟進(jìn)沸水中,溫火烘烤,茶葉歡騰地一上一下的,蝴蝶樣舞了起來,載著期許,載著暖意……
正飲茶,突然來了一名不速之客——蝙蝠。來易去難,它不停地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遇上好心的主家,輕輕舉起掃帚一落,小心翼翼地拿出屋外放飛。一個簡單的動作,透露著女主人的修養(yǎng),是關(guān)愛、是善良,也是溫柔。記憶中的母親也如此關(guān)愛有加,教會我尊重生命、感恩生命。
待杯中茶水喝完,火旁烤制的剛好,又到一旬,水壺一傾斜,嘩嘩的沸水倒入烤茶罐中,繼續(xù)烘烤著。
……
人間四月天,詩意村莊,婉約浪漫,裊裊云煙,紅磚黛瓦,小橋流水,柳綠吐煙,組合了一幅幽美醉心的畫卷。
“千回百轉(zhuǎn)始初見,疑是仙境在人間?!背两谶@個世外桃源般的村莊里,靜靜享受著、品味著,一抹依依眷戀,繾綣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