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轅馬墳(散文)
馬鞍山后,有一條嶺道,叫馬二嶺。馬二嶺的路旁有一座土墳,叫“轅馬墳”。
相傳,很久以前馬鞍山腳下,有一戶姓馬的人家,家里只有兄弟兩人,靠祖?zhèn)鞯耐恋睾鸵黄ゴ筠@馬生活。哥哥叫馬大,弟弟叫馬二。兄弟相處十分和睦。馬二為人善良,從不和別人爭吵。他一生沒和任何人紅過臉。就是對動物也非常好。他家的大轅馬身高體大,是他一手喂養(yǎng)大的。平時馬二對這匹馬照料的十分周到。俗話說:寸草扎三刀無料也上膘??神R二寸草扎三刀還嫌粗,要扎四、五刀。每天都按時填草填料。馬二一有空就為它清洗或梳理鬃毛。他從不讓馬累著,從不打它一下。夏天的夜里,馬二還常到馬棚里點蒿草,為轅馬驅(qū)蚊子。
后來馬大娶了個媳婦,姓劉,人稱劉氏。
劉氏自從嫁到馬家,就覺得馬二礙眼,有事沒事總找馬二的毛病,罵他。
馬二知道劉氏想趕他出去,就跟馬大說:“哥,俗話說的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想自己出去過,咱們分家吧?!瘪R大問:“為什么?”馬二說:“我就是想自己出去過?!瘪R大不同意。馬二與他吵了一架。馬大只好同意,他說:“好吧!我到村里找?guī)讉€人幫我們分一分?!瘪R二說:“不用那么麻煩,你就把大轅馬和馬車給我就行?!?br />
說完馬二走到馬棚,牽出轅馬,套到車上,向馬鞍山山后的嶺道趕去。馬二在嶺下蓋了兩個草棚,就在那里住下了。從此,他靠給人出車拉腳和到山里采山貨過日子。
?
馬二出車,開價公道,而且裝車、卸車非常賣力。有老弱病殘的人用車他就干脆自己裝卸。附近村莊的人都愛雇傭馬二的馬車。
久而久之,人們都知道馬鞍山山后的嶺道下住著個拉腳的馬二。這條嶺就被叫做馬二嶺。
一年夏天,馬二趕著轅馬駕的車過嶺從崗東村回來,下嶺時車閘突然失靈,馬二一個前搶從車前栽了下來。說時遲那時快,那轅馬回頭一口叼住了馬二的衣服,它嘴叼著馬二,全身奮力向后戳車,一直滑到嶺底車才停住。
馬二得救了,可轅馬卻活活累死了。
馬二含著淚趕到葦子峪,找人來為轅馬建了墳,并在墳前立了一塊碑:救主轅馬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