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見聞】再游普陀山(散文·征文)
喜歡旅游的人一般都有這樣的體會,無論到哪一個地方去,它的角角落落,我們的足跡都想觸及得到,一方面是不想在心中留下什么遺憾,另一方面是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再來,所以就會感到特別的珍惜。很是幸運,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又一次親密接觸舟山群島,探訪其旖旎風光,林立奇石,別樣洞天;一起相約普陀山,感受其海上仙山,虛無縹緲的絕佳意境。
提起舟山群島,從名字上來看,它的島嶼數量一定不少,不然不能稱為之群島。舟山群島,是由天臺山脈向東海水域內延伸的余脈形成的,島島相連,星羅棋布,共有一千三百多座大小島嶼組成,是國內名副其實的第一大島,它處于東部沿海和長江水域的交匯點上,是通往外界與世界各地的重要門戶所在,無論從貿易的角度、或是地理位置來說,都堪稱水運交通的黃金海岸線,有著得天獨厚的自然優(yōu)勢和極其重要的戰(zhàn)略地位。說起普陀山,它位于舟山群島的東部海域,其實它就是舟山群島眾多島嶼中的一個島,因舟山人習慣于稱島為“山”,所謂山島相依,至今沿襲下來。普陀山與舟山本島隔海相望,距杭州灣約100海里?,F(xiàn)今的舟山群島統(tǒng)有浙江省舟山市管轄。
憶起上次去普陀山,是在二零零三年的時候,距今已有十四個年頭了,想起來真有點讓人感嘆時光匆匆,逝水流年。當時,我和本家的新哥一起到溫州辦點事情,辦完事情后還有些空余的時間,我們就想一起到舟山群島去轉一轉。記得那天,我們從溫州的汽車站一路上緊趕慢趕,終于在下午五點鐘趕到了寧波北侖區(qū)白峰碼頭,幸運的是我們坐上了最后一班去普陀山的輪渡,也就是當地人常說的擺渡。輪渡鳴著聲聲長笛,緩緩地駛出了碼頭,像一片漂浮游蕩在海面上的落葉,逆著大海的波濤,向著普陀山的方向而去。站在輪渡的上方,我們感到既緊張又有些興奮。緊張的是我們生平第一次坐輪船,興奮的是我們就要目睹到舟山群島的真容了。一座座島嶼像寶石一樣鑲嵌在東海水域,一一盡收我們的眼底,隨著輪渡的移動,又在我們的眼前稍縱即逝。其實,動于不動,它們一直都在那里,誰也不知道它們已經存在了多少年。大約過了五十分鐘時間,我們在一個叫鴨蛋山的碼頭靠岸下了船。不巧的是,前往普陀山的輪渡已經停了,我們只能在當地住下,等第二天一早趕往普陀山。吃過晚飯,我們閑著無事,就到碼頭的邊緣附近散步,海風攜帶著水氣,特有的魚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人感覺到絲絲的清涼和寒意的侵襲。抬眼望,夜空里一輪明月高懸,群星閃爍,感覺特別的亮晶晶。一座座島嶼環(huán)繞其間,墨如粉黛,看不見它們確切的面目,離我們似乎很近,近的可以觸手可及。隔海相望著,點點漁火明滅忽見,卻又覺得那么的遙遠。無論遠近,感覺都是那么的親切自然,周圍有眾多的島嶼與我們?yōu)榘?,心里竟沒有一點孤單的感覺,大概是因為遠居內陸的我們都對海島有一種好奇和神秘的向往吧,海島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島上的居民是如何生活的?我們的心里總有著諸多的疑問。
這次,我們駕車從寧波繞城高速一路走上舟山跨海大橋??绾4髽蛴?009年底全面通車,綿延海上近五十余公里,比杭州灣跨海大橋的長度還多出十余公里。它的建成通車,宣告結束了前往舟山需要車船聯(lián)運的歷史,舟山群島再也不像一片孤島,它與國家的高速命脈已經聯(lián)系在一起,島內居民的出行和飲食起居已經和內地人民緊緊地融合,成為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不在舟山跨海大橋上行走一遭,你就無法領略海的廣闊,無法感受懸拉、斜拉鋼索大橋的俊逸。海風輕輕地吹,海浪輕輕地搖,群鳥飛翔,沙鷗齊鳴,輕略水面而過,車在橋上行,人在海上走,滿載著客人和貨物的輪船自由地在橋下航行??绾4髽蚓腿缤桓L長的絲線和紐帶,把一座座散落在東海之濱的島嶼一一穿起,環(huán)結成一串璀璨的明珠,在舟山群島的懷抱里熠熠生輝。一條條懸拉、斜拉鋼索,像一個個巨人用鐵鉗一般的雙手緊固在橋面的兩側,護佑著過往車輛的安全通行。人類在征服大自然的同時,必須考慮人類活動與自然環(huán)境的和諧共處,坐在車里的我一直在想我們建筑工人的力量,一直在想建筑師們高超獨到的設計能力,非凡的想象力。據有關資料顯示,舟山跨海大橋是世界上規(guī)模最大的島陸聯(lián)絡工程,它的建成創(chuàng)下了諸多的世界第一,用建設者們的話說是被“逼”出來的,因為有沉甸甸的責任和使命在他們的肩頭,這一切都離不開國家經濟的高速騰飛來做強有力的支撐。由于限速的原因,我們走了近兩個小時才到達朱家尖碼頭。已經臨近中午時分,我們就近找了家飯店吃飯,點了四個小菜,米飯是免費的,盡情的吃,因為感到饑餓的緣故吧,吃得特別的香甜。匆匆地吃過午飯,匆匆地購買了船票和門票,就急不可耐地登上了前往普陀山的輪渡,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我們就順利地達到了普陀山的腳下。
當我們順著人流,再次行走在這塊陌生而又覺得熟悉的土地上時,心中竟然生出無限感慨,俊美秀麗的普陀山,我們又來了。
普陀山素有“海天佛國”、“南海圣境”之稱,以其神奇、神圣、神秘,成為馳譽中外的旅游勝地。地勢西北高峻,東南平緩,它的最高峰白華頂海拔近三百米。普陀山的地勢狹長,山體形似一條遒勁的蒼龍橫臥海中,山色青翠,水氣升騰,面積近13平方公里。它是首批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qū)。與山西的五臺山、四川的峨眉山、安徽的九華山并稱為中國佛教的四大名山,相傳是觀世音菩薩教化眾生的道場,更是自然景觀與佛教文化相融合的典范,普陀山山海相連,別具一格。沿著顯得有些狹長的公路邊緣,我們依山而行,開始向上攀登,不時有上山的公交小巴士從眼前路過,上次我們來的時候還沒有這種車輛,也沒有公路通往山上。既然來了,既然是登山,山又不高,路又不遠,我們一點也不羨慕坐巴士上山的游人。上山的途中,我和新哥邊走邊聊著普陀山近年來的變化,想起第一次來的時候,路兩邊的樹有不少是像剛種下不久的,這次感覺道路兩邊的樹已經顯得愈發(fā)郁郁蔥蔥,綠蔭如蓋了,帶給游人們的是一個更加清涼的世界。這些樹木長得如此之快,和普陀山的紅土有很大關系,這種土壤肥沃,土質優(yōu)良,營養(yǎng)豐富,適宜于各類樹種的生長。沿路的樹身上大都綴著一個小牌子,上面寫有樹種的名字,像羅漢松啦,普陀樟啦,還有認養(yǎng)人的姓名寫在上面,可見人們對樹木的喜愛和愛護之情。據說,當地居民歷來就有愛樹憐木的好傳統(tǒng),他們在政府的引導下,每年都會補充樹種,特別是靠近海岸線的地方,經常加固防護大堤,保護植被生長,以防暴雨,海水潮落潮起的不斷沖刷。
我們行走的途中,路遇一位游說我們的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臉色黝黑,他邊走邊與我們攀談。他說在島上開了一家漁家樂,里面設施齊全,菜品有當地的山野菜,當然啦,海鮮是少不了的,如果我們有意留宿的話,可以和他聯(lián)系,說著,他隨手遞給我一張名片。我問他是否為島上的居民,他說從祖輩的時候起就在這里居住,是地道的島上原始居民。其實,這里就是島嶼多,多得連島民自己都無法記清眾多島嶼的名字了,別說是來島上游玩的游客們了。早些年,島民大都以打漁為生,過著夜晚頭枕波濤,天亮腳踏海浪的生活。每天,只要適合出海,男人們就會結伴出海打漁,女人們在家織網,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面對著陽光、沙灘、海浪過日子。旅游業(yè)旺盛起來后,不少人家都在島上開起了農家樂賓館,飯店,搞起了形式多樣的服務業(yè)。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島上有了海產品加工業(yè),剩余勞動力可以在廠里打工掙錢,還可以到港口干些零工雜活,反正現(xiàn)在的島民們有的是掙錢的門路。他們出行也越來越方便了,先前出行島內外,一般都要從白峰碼頭出入周轉?,F(xiàn)在島內修建了飛機場,跨海大橋通車,擺渡繼續(xù)航行,已經形成了水、陸、空等立體的交通格局,出行那是相當的方便。說起來方方面面的改變,這位島民一臉的自豪感,在這位島民的介紹下,我們心中多年的疑問解開了。原來,島民們過得和我們一樣的幸福和快樂啊。
當我們即將到達位于靈鷲峰的普濟寺時,那位島民要去后山的方向,我們就此告別。我們的腳步還未走到普濟寺的門前,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髓笠粞U裊,香味撲鼻,到處散發(fā)出一股濃郁的佛家味道。走進寺內,游人如織,往來穿梭,殿外香火鼎盛,善男信女,虔誠膜拜,祈福求財,他們心中的念想,默許的愿望,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大圓通殿內鎏金觀音面帶微笑,佛光普照,普渡眾生,三十二化身神態(tài)各異,活靈活現(xiàn)。佛教傳承在普陀山已有上千年的歷史,至今還現(xiàn)存著不少寺廟,像法雨寺、慧濟寺、盤陀庵等,每一座寺廟或庵就是一幅鋪展開來的歷史畫卷,立體史詩,現(xiàn)實景觀。游人們在這里既可以修心禮佛,又可以休閑觀光,還可以觀山、看海,踩沙灘,普陀山真不愧為“海天佛國”的美譽。
離開普濟寺,我們還游覽了潮音洞,梵音洞,上次來的時候我們沒有涉足到此,這些特有的海蝕洞天之地,給人視覺的無限享受,彌補了上次未能走到的遺憾。當我們再次前往南海觀音立像處時,竟然一時找尋不到確切的地方了,究起原因,一是距離上次觀賞的時間有些遠了,二是被蔥郁的樹蔭遮擋了視線,好在我們又一次欣賞到了。此觀音立像高達33米,雄偉壯觀,這處景致是游人香客們都不愿錯過的地方。觀音大士手握法輪,遠眺東海之濱,普渡蕓蕓眾生,護佑著這片世外桃源,極天樂土之地。
現(xiàn)在的普陀山,因為島的面積和容量所限,每天進島的游人數都有一定的限制,我們未能如愿住進島內,心中未免有些遺憾。我們將要和舟山群島、普陀山說再見了,我們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我想我們還會再來的,一定會的。
我也曾游過普陀山,也是從寧波到普陀山那條線,讀文深有同感。大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