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當我遇上她(散文)
初夏時分,我們相約一起到芒山游玩。從山腳到山頂,一路臺階,仿佛像我們的人生,從相識到白發(fā),都要并肩而行。
晚上歸來,我一個人坐在書桌前,望著窗外明月,清風吹拂梔子花,一派安寧氣象,我暗想起與她相識前后的事情來。
說來還真是有一點霉運,一年下來,上蒼天天與我開玩笑。我都哭得不行哩,上天也裝作視而不見,我指著蒼天說:“您老人家若是再裝糊涂,我可要罵街呀?!?br />
本來我欲定居威海,可以跟著中國十九冶好好地當個技術(shù)員,然后工作時間少,并且高薪,我完全可以過一個衣食無憂的生活。
誰知道天有不測之風云,去年年初的時候姐夫被車碰傷,躺在無錫解放軍一零一醫(yī)院治療休養(yǎng)將近一個月,花費十二萬,才算逐漸痊愈。而我呢?一母同胞僅一個姐姐,她窮困時,我不幫她誰幫她呢?外甥外甥女尚小,處處用錢,作為唯一的舅舅,若不慷慨解囊,世界上還有親情存在嗎?就力所能及地幫一幫姐姐吧。
想來我與姐姐感情還是比較的深厚。直到如今,我還是僅僅對兩個人的做飯,津津有味,一個是我媽媽,一個是我姐姐。姐姐長我十歲,從小到大寵我愛我,俗話說長兄如父,豈不知長姐也如母呢。
姐夫健康回家。我呢,又因為淘氣,拇指骨折,不得已就到醫(yī)院戴個支架。因為是傷及右手,又是夏天時節(jié),所以我每天吃飯,洗澡極為不方便,心情特差。我向公司提出休假,批準以后,我回到故鄉(xiāng)。每天吃著菜園的菜;陪爸爸散步;與堂哥、嬸嬸一起玩牌;從來不到后面的超市,街道上逛一逛,不喜熱鬧,就躲在二樓書房讀書,一個人從清爽早晨,到慵懶午后,再到黃昏,甚至是夜半更深,癡迷時,都不知東方泛白。
晚上時,就到池塘邊坐一坐,聽一聽蛐蛐叫聲,欣賞一下滿天月色。有時候則陪外甥女繪畫,說來只是我太愛小孩而已,還陪她觀影,大部分是動畫片。小時候沒有見過,現(xiàn)在可以說是彌補兒時的缺憾,殊不知已經(jīng)時過境遷,不知所味矣。
手指靈活無礙后,我回到公司,可又來一件事,讓我措手不及。皮膚之傷,尚可忍受,因為總有愈合的那一天,而心靈之痛,完全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我該如何是好呢?
她與我在青澀年華里相遇,一心跟我,起初我本以為我們性格不合,不想跟她發(fā)展戀人,但她卻用讀書、跳舞、畫畫等等嗜好與我接近。六年來,我們宛若夫妻一般,本來打算選擇威海長居,再到民政局辦一下結(jié)婚證書,組建一個溫馨如花的家庭。我曾研究課本知識,再傳教于她,讓她如愿以償?shù)乜忌萧敄|大學。她帶著我的工資卡,出國旅游,還到北京,到銀川,到泰山,一路領略祖國大好河山。
我替她父親還貸款,給她弟弟妹妹買新衣服,我盡心盡力做一個好女婿,好丈夫。當我決定和她組建一個家,一生不變時,誰知她的一次深深的傷害,卻讓我不得不選擇離開她。
我實在想不明白,當年她一心愛我,到底愛我什么呢?既然愛我,為什么還要傷害我呢?我處于奔潰的邊緣,每夜都要靠安眠藥來維持睡眠。我將剩余的存款給她,一家人都罵我傻,其實人生又能真正傻幾次呢?錢,我還可以再賺,但我不能讓我的心愧疚于人。說起愧疚,恐怕她和她家人對我的愧疚則更多些吧。我只是覺得她的青春與我一起度過,我不該補償她嗎?如今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對我?于是選擇飛到國外,從此我們再也不見。
關(guān)于她,我實在不想說什么?記得當年我同意接受她,與她相戀時,我興高采烈地回到家中,告訴爸媽,希望征求一點意見時。媽媽卻說:“只要你喜歡,我們就將她當作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卑謰屓绱苏f,更是說到做到。她每次回來,爸媽不僅給錢,還購買牛肉,羊肉,雞肉……塞滿整個冰箱,牛奶,零食更是不斷。我們分手時,爸媽語重心長地告誡我說:“無論她做錯什么?都不要說她一句壞話。因為那是你人生的一部分,你侮辱她,就等于侮辱你自己的人生?!蔽沂冀K謹記著。
事出無故,猝不及防,我胃口不好,人也憔悴,天天乏力,無心工作,便辭職離開我曾哭過,累過,笑過,愛過的威海,回到家中,回到爸媽的身邊。
見到以前的小伙伴,多年未見,如今都有一個完整的家,我便開始咒罵月老:“一個個那么差,都可以有一個人陪著,為什么我不可以有?我本善良,為什么非要懲罰我呢?”
哎!念到此處,我也不得不仰天長嘆。關(guān)于愛情,古往今來又有誰能說得清呢?不過家中的溫暖,一如我小時候一樣,似乎二十余年來,一點都不曾改變。我開始疑問:“為什么我爸媽是那樣的恩愛呢?真是奇怪,我還未見過爸媽吵架呢?”
大概半月后,我與爸爸閑話,說:“爸,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我未來怎么辦呢?”爸爸已經(jīng)經(jīng)歷不少的風風雨雨,對于我的一點坎坷,又怎能放在心上呢?只是笑說:“無論做什么事,始終都要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如此一來,上天便不會虧待你?!蔽液呛且恍φf:“爸,我準備到英國生活幾年,找一個洋妞,給你當兒媳婦怎么樣?”爸爸聽后,與我相視而笑。
后來,由于姐姐一家身在無錫,我便也來到無錫,由于我可以開挖掘機、裝載機、吊車、還懂圖紙可以搞測量,我很快就被一家建筑公司錄用。生活平靜而無味,但沒過多久,得知媽媽因高血壓,致使她有一點腦梗,住院治療半個月,我更是心力交瘁。我拖關(guān)系找到主治醫(yī)生為媽媽治病,又為媽媽辦保險,雖是如此,但我依舊我感覺半年下來,我好像蒼老幾十歲一樣。
關(guān)于感情還是一無著落。親戚朋友給我介紹的一些吧,我不滿意,有一二個覺得還行吧,一起聊天又沒有話題,覺得尷尬,于是就耽擱著,直到年底。
臨近春節(jié)前的二三天,我才到家,七八個朋友一起聚餐呢。得知我回來,偏偏來我家接我,我想起一年來的不順,硬是喝下大概有半斤白酒。當場我已經(jīng)感到腹內(nèi)波濤,頭痛欲裂,但思想意識還算清醒。我強撐著回到家中,爸爸與我端來一杯溫水,不知道為什么?我跪在爸爸腳下大哭起來,歇斯底里,甚是痛快,還吐得滿地都是。
春節(jié)前后,與家人共處,一方面感到心情歡愉,另一方面,我是一個將孝心埋入骨髓的人,媽媽希望我有一個伴侶,陪我一起經(jīng)歷生活的酸甜苦辣,雖然她不忍心給我施加壓力,但一個懇求的眼神,已經(jīng)讓我痛苦萬分。我想到認命,再也不相信愛情,就找個人結(jié)婚生子吧,雖然如此想象,但我又覺得不甘心,徹徹底底的不甘心。
也許是人生不變定律,否極泰來;也許是爸媽心地慈善,福佑子孫;也許是我們前世注定,今生緣分,有一個女孩,芳名:韓菲,開始步入我的生活,與我投機,成為我的戀人。
早上我外出時,中原地帶飄著雪花,我未來得及見她。來到無錫后,已是晚上,但下著細雨,無錫屬于江南,畢竟氣候與中原不同。我竟然一個勁地微信問她:“你在哪里?你在干嘛?”
坐在出租車上,望著整個城市的燈紅酒綠,我突然很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對于一個確定關(guān)系不久的人,你如此追問人家,我還真是無理取鬧哩!我還說:“你以后無論多忙,可不可以給我回復一個信息?”她說:“好!”我當時滿心歡喜,就像我兒時問我姐姐一樣:“姐姐,你可以留在家里陪我玩嗎?”姐姐說:“可以?!蔽倚湃雾n菲,就像信任我姐姐一樣,可是我們相識時間不長,而姐姐卻看著我長大,兩者給我的感覺一樣,也的確是匪夷所思。
由于暫時的狼狽,她鼓勵我說:“你的將來,一定超過我爸爸?!币痪湓捑拖褚还膳髁鬟^我心田。此話是歷史的必然,我又不胡混,我走的是上坡路,只會越走越好,越走越遠。
正月十五日,不僅是元宵佳節(jié),更是我的生日,我一個人下班歸來,來到餐館,點下五六個菜,我一個人過。她在另一個城市,我們不在一起,她安慰我說:“明年生日,我陪你過。”聽到此,我不知為何,眼眶聚淚,順勢流下。飯后,我一個人散步在南長街,店面喧嘩,微風輕吹,一對對情侶,卿卿我我,我當時在想:“韓菲若在,那該多好?!?br />
說她與我合,還真是湊巧,她有一段六年的失敗感情,我也一樣。她心地慈善,即使受委屈,也不愿意多講一句,不知道她是不是一直如此的傻?反正我以后再也不能讓她為感情受盡冷風吹,不然我也太不是人。
她十一月初一出生,我正月十五出生。俗話講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而官夫人不正是娘娘嗎?連煙臺的李青霖女士,一個虔誠的佛家子弟,都說我們特別合適。說起李青霖,一個有著菩薩心腸的中年女士,到處行善,事業(yè)成功,人也端正,只是不知為何如今還是單身一人?我曾與她相識,她說我面相極具慧根。此次我特意給她提一下我的狀況,讓她幫我看一看,而她只是說:“很為我開心?!笨磥砭壏终媸瞧婷钪隆?br />
更讓人覺得有意思的事,我姐姐嫁給韓姓人家,我外甥叫:韓廣軒,我外甥女叫:韓旭兒。而她也姓韓,我要娶韓姓人家哩。更巧的是她爸爸娶的是一位丁姓人家,看來她要嫁給丁姓人家哩,冥冥之中不都是天注定嗎?
情人節(jié)那天,我堅持不睡覺,因為我想零點祝福她,誰知我沒有堅持下來,瞇一會,就是凌晨兩點鐘嘞,真是抱歉。關(guān)于情人節(jié),我還是在我堂弟朋友圈里看到零點祝福,是比較有意義。以前不知道,以前連情人節(jié)都不過,更別說零點祝福,我只是模仿堂弟,但是模仿的不像。
我自認為是一個感情白癡。我無論做什么事,都可以應付自如,唯有對待感情一竅不通,我聽不懂一些潛臺詞。迄今為止,我還沒有送過任何女孩一束花,為任何女孩買過禮物,我只是簡單的認為,將工資卡給她,為她做一頓可口的飯菜,給她當私人醫(yī)生,孝順她父母,疼愛她家人便是愛情,殊不知大部分女孩喜歡浪漫,以后若是我還是學不會,不知道韓菲怎么想?
我還沒有光臨過一次酒吧,三年未到過KTV,沒有玩過一次網(wǎng)絡游戲,煙也不曾吸一支,麻將呢?有時在家添個人手,但由于陌生,從未計較過輸贏。而去年一年,我讀過一些愛情小說,看過一百多部愛情電影,我也學到一些關(guān)于愛情的舉動,方法,我期待著表現(xiàn)給她瞧一瞧,若我突然面紅耳赤,不知道她笑話我嗎?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好不好?值不值得她愛?我聽到過不少的贊譽,比如我會計,她見到我時,常常笑說:“你那么好,該給你找一個什么樣的對象呢?”其實當你愛上一個人時,你就覺得自己特別渺小,特別卑微,而她就在你眼中無限的放大,她是那么高貴,那么不可匹配,你唯有付出一萬倍的努力,讓自己變得優(yōu)秀優(yōu)秀再優(yōu)秀,方可站在她身邊,不給她丟人。
當我遇上韓菲,我就覺得我宛如一粒塵埃,即使是塵埃,我也要努力愛她,愛,怎么能掩飾的住呢?
由于兩地分居,天天晚上與她視頻,每一次見到她一臉的疲憊,我都很心疼。
再后來,我一直將她當作我家人一般的存在。她到廣場,到鄉(xiāng)鎮(zhèn)處理衣服,她不知道我多想和她一起,什么都不為,只為陪一陪她。
她有一間小的服裝店,被她轉(zhuǎn)租于人,然后到名牌一條街,尋到一家大店,有三間店面。她一個人資金太少,我便出資給她。我鼓勵她說:“如果賺錢,都是你努力所得,我不問你要一分錢,如果賠錢,全部算是我的錢,是我投資不利,與你無關(guān)?!彼鰦伤频膶ξ艺f:“你要相信我,我肯定能給你賺到錢。”我微微一笑,不作回答。
我告訴我唯一的女性朋友楊雨薇說:“我準備將我所有的剩余,一一收回來,投資給她?!睏钣贽眴栁?“你了解她嗎?”我說:“不太了解!”楊雨薇哈哈大笑說:“她一定很有魅力,不然怎么可能讓你恁謹慎的人變得如此瘋狂呢?”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說:“我一定娶她為妻。”
我看過男高音歌唱家李光曦的一段采訪。李光曦說:“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就被她深深地吸引,當時我就告訴身邊的一個朋友說,我一定要娶她。”如今夫婦二人恩愛一生,羨煞旁人。
在我看來,兩個來自不同家庭的人結(jié)合在一起,共同生活中難免有爭吵,只是有的人遇到困難時,心中的出發(fā)點是一起解決,而不是放棄,天各一方。如此一來,世上方有我們羨慕的愛情故事流傳下來。
最近兩天,她忙里忙外,甚是辛苦,到鄭州,到徐州批發(fā)衣服,都是她同學和閨蜜陪她,我的內(nèi)心一直涌現(xiàn)酸楚的感覺。一個女人,需要你時你不在,不需要你時,你還留在她身邊干嘛?她可以一個人吃飯,賺錢,她可以很好的生活,她要你,難道就為你傳宗接代嗎?她豈不是太可悲嗎?
不,絕對不可以,不可以讓她可悲,我要讓她的人生變得多姿多彩,知道世界尚算很美。
如今我的眼里,什么都不重要,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連我以前最看重的家人也變得退而讓步,爸媽有爸媽的生活,姐姐有姐姐一家的生活,我只想早日來到她身邊,擁有我們的生活。
我和她身高相稱,工作努力,人生價值觀相同,遇見她,難道不是一場美麗的意外嗎?我愛她,不為男女之歡,也不為錢財多少,我只是單純地想和她一起經(jīng)歷人間的風雨,快快樂樂地活著。
當她餓時,我可以煮飯給她吃;當她病時,我可以照顧她;當遇到麻煩時,她可以躲在我背后;當沒有錢時,讓我努力賺來給她花……不管她青春漂亮,還是以后身材臃腫,相貌丑陋,我只想對她說一句:留在我身邊吧,不管以什么身份。
起初相戀時,她對我說:不背叛,不拋棄,不放棄。就姑且當作我和她的愛情誓言吧,一生遵守不變心。只因她完全給我一種任何女孩也無法給的感覺,我從來沒有如此幸福,如此滿足過,我都不知道以后若不是她,我該怎么活?
不管她的好,她的壞,她從前是什么樣,我都一一接受,我只想和她好好愛一回。等我死后,我的子女可以像西方人那樣,在我的墓碑上,刻上我一生最驕傲的事:今生與韓菲相愛,無憾矣。
當我遇上她,太陽溫暖,花開鮮艷,童話故事不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