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我的初中生活(散文)
回憶自己的初中生活,眼前沒有小說,沒有游戲,有的只是求學(xué)夢。
陰差陽錯上初中
上小學(xué)的時侯,我是不記得了,聽姐、哥說我成績不好,總是要他們教,有幾次還因為我做不到,他們又沒教我,害得他們挨父母的打。我僅有的一點模糊印象就是成績確實不好。有一次老師要求背書,我沒背,被罰關(guān)學(xué),后來來到老師房間勉強背上,看到老師吃魚,真香,老師要吃飯也就馬虎些了。還有一次深刻的記憶是被校長罰跪在乒乓球臺子上曬太陽,原因是不知犯了什么罪,我從來就不是好動的,可能是隨便抓個警告下吧。那時學(xué)校有時會來放電影、錄像的。電影就在操場看;錄像就放一個班上看,那個擠啊,同學(xué)們都站在凳子上,我只能在別人屁股后面來回走,找一線空間。有一次走運看到了《英雄兒女》,王成對著電報機大聲喊“首長,對我開炮!”的鏡頭感動很深。那時小學(xué)還要自己家?guī)河蜔舻綄W(xué)校上晚修,路遠的帶被子,晚上睡桌子。一次我吃過晚飯一個人走著去學(xué)校晚修,快到校門口,一同學(xué)叫住我說:“你知道不知道學(xué)校什么時候放電影?!逼鋵嵨覀兤綍r很少說話的。突然一輛吉布卡車從我身邊飛過,我頓時坐在地上,那同學(xué)馬路邊上住慣了的,就知道出車禍,立馬奔跑追趕,邊大聲叫:“壓到人啦!壓到人啦!”可是那車一溜煙不見了。右腳有點痛,慢慢的人多起來了,我的小腿腫起來了,其實剛開始不是很疼,被看的人說著,我不覺流下眼淚。不知道誰通知的我爸,他來了,沒帶錢,是從對面的小店里借來的。這樣我休學(xué)了,暑假就到了,我坐在家里聽外面的同村人說你考到了,他考到了,準備家里請木匠打桌子、凳子。我卻要再讀一個五年級,其實我也暗自慶幸,如果不留個級,那時肯定考不上初中。第二個五年級,也是剛上初中分數(shù)線。
稀里糊涂的初一初二
初一初二時只記得幾件事,對于學(xué)習(xí)我是模糊的。
剛到五雷初中考試,看到寬闊的草坪,看到有同學(xué)在靠路上的單杠上吊、反轉(zhuǎn),有趣,我上去吊了幾個,下來走在濕濕的草上,一滑,搞了個劈腿。往上走,東邊是老師宿舍,西邊是學(xué)生寢室,我初三在那里睡了一年的水泥板子床。再往后往上走就到了考場,也就是我讀了三年書的地方。一棟三層的教學(xué)樓,樓梯從中間開的,一邊三個教室,樓梯前兩顆比教學(xué)樓還高的銀杏樹。初一在西邊,慢慢往東邊移,初三到了最東邊。
我哥為了照顧我復(fù)讀五年級,所以和我一起上的初一。那時不知道干了什么,怎么讀過來的。每天上課,去東南邊上的食堂打飯到教室里,拿出抽屜里的腌菜吃飯,之后就在教室前面一個人玩。晚上到那個不知道是媽還是哥租好的房子里睡,晚上別人吵鬧時我就一個人睡覺,早上他們還是睡了我就起來打井水洗臉、去做早操、早讀。那時學(xué)校在教學(xué)樓東邊垂直方向做的新的老師宿舍,我們勞動過三次。一次是每個班負責把自己教室門口的地基降低,土方拉到新建房子里;一次是班主任房間打水泥地,叫我們?nèi)ゲ忍嶞c;還有一次是平新樓門口的地基。這次很是兇險,就在老師宣布最后擔完一擔泥巴就放學(xué)時,大家都擼起袖子加油干,我去鏟泥,剛好一個同學(xué)掄起鐵耙從上面鋤下來,幸虧我躲閃的快。除了對月考、期中、期末之后張貼出來的每個年級的A級指標印象深刻之外,對讀書的畫面幾乎全無,有的只是對生活的記憶。記得十一月天,下晚修去學(xué)校對面租的房子里睡覺,他們洗漱好就吃老板煮的鹵子面、粉,有時我也會吃。之后就到了電視劇《天師鐘馗》,看到十一二點,只有我一個人睡覺。早晨下了厚厚的霜,我用做水泥巴的小桶打井水洗臉,到操場上做早操。我總和班上的胖子站一起,他真的不怕冷,那時還是穿短袖,所以至今還記憶猶新。初三了,我住進了學(xué)校的水泥板床鋪的學(xué)生宿舍,不知怎么回事,這里特容易丟東西,剛買的草珊瑚牙膏第二天早上就不見了,早晨拿著桶去井邊打水,被大個子同學(xué)借來打水卻掉到井里去了,我輕聲地說:要賠!另一個大個子說:一個桶,有什么好賠的?吃飯后洗碗,那時仿佛只有一個水龍頭,下面是一堆的同學(xué),大個子總站在臺子上先洗。他們還做好人盛水給別人洗碗。我?guī)状问⑺蝗藫屃送肴拥簟?br />
難忘的初三
人總是會長大,也慢慢"識時務(wù)"了。在初三開學(xué)典禮上,發(fā)獎時,我竟然得了個"勞動積極分子"獎,獎品是那時流行的硬紙板子筆記本(估計是班主任那次臨時叫我打掃衛(wèi)生吧),后來做了日記本,現(xiàn)在還在。老師的鼓勵多么有力??!潘校長在做總結(jié)講話時說:今年我考取重高……師范……,重高當然知道的,可師范確實是個陌生的概念。從那時起,我開始了奮力直追。哥原來在2班,我在1班,同一個英語老師,她剛教書,年輕漂亮,尤其到了春暖花開季節(jié),她那白里透紅的臉上架一副小眼鏡,穿一件潔白、飄逸連衣裙,黑色低跟鞋。她的課總是讓人不容易走神,所以英語成績不差。聽哥說那老師總在他班上拿我和他比,這也是他初二就輟學(xué)的原因之一??蓞s是我進步的動力之一,還有老師總喜歡在吃過晚飯后來到我教室門口,身子半在外探進頭叫到:你丫幫我拆下卷子來儂(方言)。于是我們飛也似的沖出了教室,跑到了老師的房間。晚修就考,晚上就做著等老師發(fā)下試卷的夢。說到夢,還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釋,有次晚上我做了個夢:班主任陳老師在早自習(xí)念我的作文,第二天早晨果真如此。作文開頭是引用了剛學(xué)的魯迅的《故鄉(xiāng)》課文中的一句話:“我想: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讓我坐在座位上激動一早上。家長會上班主任的話也成了我努力的方向,我媽也時常提到那句話:你兒子在班上前十五名,在努力點,肯定能考上!我的腳步更快了,每逢周五回家洗澡、帶菜,再到學(xué)校學(xué)習(xí),即使刮風(fēng)下雨,路上泥濘,那時沒有修路,一個深坑積水,被貨車壓著濺到身上,那就不當一回事,只顧騎自己的自行車趕路。
臨近中考,學(xué)校選拔同學(xué)強化訓(xùn)練,我是陳老師后補上的人。數(shù)學(xué)老師在分析上說:雖然成績不怎么樣,但是比平時進步了。離中考還有半個月,有個陳老師因為他侄女和我同班,他幫我估算了下分數(shù),更讓我目的明確,思路清晰。每天晚上十一點睡覺,早上六點起床,進教室。
現(xiàn)在,每每說起這段往事,我總會難以遏制自己激動的心情。那真是個激情的歲月,叫人如何能忘記!
寫在2017屆距中考還有100天,與同學(xué)們共勉。
人生其實也是如此,有目標就有方向;有目標就會動力;有目標就會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