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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柳岸】當理想遇到現(xiàn)實(散文)


作者:若水一生 童生,709.60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3615發(fā)表時間:2017-02-26 18:21:10
摘要: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卻很骨感,唯有遠避。

【柳岸】當理想遇到現(xiàn)實(散文) 一九六七年十月十一日。中秋節(jié)過去二十來天。
   已是秋中。進入十月,天就一直晴著。
   下放以后我養(yǎng)成習慣,當夜降臨時,坐在窗口,默默地望著星空,望著在夜色中若隱若現(xiàn)的喀斯特地貌形成的山巒。而文革爆發(fā)之后,更是帶著熱血青年的誠摯,去夜空尋找那顆晶亮的北斗。
   然而,自從七八天前傳來上邊發(fā)出的“清理階級隊伍”的指示之后,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在看向星空時,陰霾總是遮住星河。時隱時現(xiàn)的山巒,也失去以前玄幻仙境般的妙曼,變得猙獰,宛若魔魘。
   真是好夢不靈厄運賊靈。前一天晚上,公社所有知青被召集到白水大隊,聚集在早已搭好的木臺下。7時許,喇叭響了:“把現(xiàn)行反革命分子俞予立押上來!”
   臺下頓時氣氛凝重。我的第一反應是,媽的,不是又要開殺了吧。
   芋頭(俞的外號)被五花大綁押上。立即有人發(fā)聲:“俞予立,你這個反革命,你還反到底。你想翻天啊?!?br />   芋頭回答:“《白水反到底》是聽從毛主席的號召成立的紅衛(wèi)兵組織……”話沒說完,幾條彪形大漢沖出,好一頓拳腳。
   臺下知青大嘩,一個大嗓門更是吼出:“不準打人?!痹捯魟偮?,幾個一早就埋伏在知青中的人出手將大嗓門擒拿,押將上臺。燈光下,挨綁的居然是張根寶。一個時時與人為善的老實知青。
   當晚的斗爭會半小時不到就散。會前安排的幾個人,實在講不出個一二三,根寶學長又不在計劃內(nèi),便被當場釋放;而芋頭學長,則在黑暗里被押走,不知去向。
   懷著抑郁憤懣,我們離開白水,回到江河。大家都在沉默。
   天慢慢黑了。我正在想著芋頭,不知他在哪里,他還好嗎?匆匆的腳步聲把我驚動,同隊的青年農(nóng)民德宅神色慌張地闖進房間:“細娃,快逃,他們要抓你?!?br />   德宅是基干民兵,他們一家上至父母,下至他兩口子以及與我同年的妹妹,對知青都很關愛。如今見有為難,便偷偷前來報信。
   德宅匆匆走了,他不能久待。而我,靜靜地等待著,在身上加了件罩衣。幾分鐘后,兩個莽漢氣勢洶洶沖入:“跟我們走?!?br />   到了。宗祠門樓也搭好木臺,汽燈高懸,慘白慘白,那吱吱的響聲格外嘈耳。臺下已站滿了人,眼角的余光看到大隊知青匆忙趕來。
   未幾,昨晚一幕重現(xiàn):“把反革命分子**綁起來?!焙俸伲腋箢^待遇不同,他綁著上臺,我上臺被綁。
   “xx,你這個反革命!你這個地主狗崽子!”咬牙切齒的聲音充滿仇恨。
   “我不是反革命,我爸媽不是地主?!蔽业姆瘩g很堅定,也很蒼白。
   “他媽的,還不老實,綁緊點!”三個孔武有力的漢子靠上,兩人按肩,一人動繩,那個利索,那個快捷,真是老手。兩個多個月前,同宗的族人就是被大隊貧下中農(nóng)法院定為死罪后,由這這幾人開槍斃掉的。
   繩索在我的背上留了個圈圈,繩頭從中穿過,能感覺到有人用膝蓋頂著背脊,往下使勁。頓時我全身一緊,呼吸急促,而整個手臂脹痛得難以言表。噗,一聲清響,我的手臂脹痛消失。
   只聽得主持罵聲娘:“怎么斷了?接上,綁緊點!”捆我的繩索因用力過猛,居然斷了。
   我能聽到綁者用力甚猛地咬牙聲。我能感到膝蓋頂住脊背的大力,手臂劇烈脹痛,呼吸幾乎停頓。此時,我應該是臉上煞白。而兩只耳朵后面,好像有東西碰上。我硬挺一聲不吭。
   知青是文化人,知青卻不是膽小的人。類似昨夜的吼再次響起:“不能這樣綁人!會死的?!?br />   王其亮,高中學長,平日里文質(zhì)彬彬。自學醫(yī)術有年。就因為這一吼,落了個昨夜根寶兄同樣下場。
   汗出如漿,胸口堵得慌,有要嘔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我已聽不清那些人在喊什么,只覺得遠處的山影在慢慢壓過來,很沉,很重。眼前閃爍著紅紅的眼,像星星,但不是北斗。
   看到我搖搖欲墜,德宅沖上來,一邊撐住我,一邊破口大罵:“真啊亮拉趴(操你娘的x),你們想搞死人嗎?”
   批斗終止。主持吩咐:“押去大隊部,到那里再松繩子。今晚你們隊派人看守。”其亮學長不是要犯,給放了。
   德宅,太林(也是我隊上的青年農(nóng)民,基干民兵)扶著我,盡量加快腳步,趕往大隊部。
   終于到了。松綁前,德宅輕輕說道:“他媽的,手指都挨著耳朵了。忍住,很痛的?!?br />   此刻我才知曉,在臺上感覺碰到耳背的東東,是自己的手指,反著從后面攀上去的。
   如果可能,我寧可綁著不松。繩索一解,立馬如萬刃加身,從挨捆就一直強撐忍住的我,也爆出一聲悶哼,眼前金星四竄,別說北斗,南斗都有了。
   夜?jié)u漸深了,勒開肉滲出血的手臂,敷上德宅拿來的草藥,也漸漸麻木。我無法入睡,腦子空空的,思維似乎停頓。大約凌晨四點,德宅進來,神色很是難看:“xx,你跑吧,明天他們要把你送公社。”
   “我跑?我跑了你們怎么辦?”
   “我們怕個卵,老子是貧農(nóng)。他們不敢。你跑!不然會被整死的?!?br />   太林在一旁補充:“聽說公社點了你的名,一定要抓,說你反了血統(tǒng)?!?br />   拒絕了德宅和太林的好意。心里像翻滾的江潮。知道了自己的罪名,也想起我寫的一張大字報。大約是一九六六年的冬季,北京出了一幅轟動世界的對聯(lián),上聯(lián)曰:“老子英雄兒好漢”,下聯(lián)曰:“老子反動兒混蛋”,橫批曰:“理應如此”。十七歲,正血氣方剛,我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寫了張大字報,用“帝王將相寧有種乎”為論據(jù),痛罵了譚立夫,想不到這也就成了反革命,一夜無眠。
   第二天上午,八、九點鐘,德宅和一個不知名的他隊社員,將我押往公社。一路上,德宅始終陰沉著臉。我明白,他在怪我。
   公社,芋頭已呆了一天一夜。見到我,他有點吃驚。
   德宅走了,臨別時,他說:“小心點?!蔽铱吹剿壑械臏I光和擔憂。
   芋頭的手臂還在淌血,我問道:“沒給你上藥?”
   芋頭笑笑,說實話,笑得真的難看。他稍稍搖頭。芋頭是高中學長,文革之前,在修瀟江河壩時,鑿巖打炮眼,被碎石迸入右眼,手術后變成獨眼。按理他可以病退回城,他沒走,說是要堅守。
   見我又要說話,芋頭立即用眼神制止。相對無語,但我清楚,我們都不害怕。
   很快,來人將我們押出,大概是看到我們傷口,綁得較松。胸前掛上一塊兩尺多長,一尺多寬的木牌,上書五個大字:“現(xiàn)行反革命”,字上有把叉叉。
   我們連續(xù)趕了三場。每到一處加一兩個人。第三場,押上一個農(nóng)民,瘦瘦的,樣子很老實,上臺后也給他掛了牌牌,牌子上有五字:反革命分子。他很認真,仔細盯著那幾個字,嘴里數(shù)了數(shù),突然,他抬起頭:“報告,搞錯了?!?br />   正準備宣布開斗的人大怒:“媽的,哪里錯了?”
   老實人說:“這不是我的名字嘛。我叫xxx,我的名字只有三個字。這里是五個字?!比珗鲱D時轟然。
   因為笑場,幾乎斗不下去,喊了十幾句“打倒xxx”后,一行八人,押回公社已是下午四時過,終于肯給飯吃了,一人一碗,叫喚也不多給。飯后,我和芋頭關在一間房。斗了一天,看守也不見了。
   五點左右,屋外有些騷動。隨即我們房間涌入十數(shù)人。白水的,江河的,還有幾個不認識,但都是知青。幾包煙,幾個蘋果。他們說,錢不夠只能買這些,明天再想辦法,你們受苦了。剛說了幾句,看守趕來,他們被驅(qū)走,送的東西留下。
   芋頭抽出一支煙,點著,深深吸進,徐徐噴出,再吸,再噴。目光有些呆滯。而我拿起一只蘋果,沒咬。我能感覺到,蘋果是甜的,會很甜。
   是夜,芋頭不停地抽煙,煙頭的紅光在黑暗中一閃一閃,這是北斗嗎?我有些恍惚。
   看守曾交待:“夜間不準說話,否則……”
   我們倆都靜默,都沒睡。屋外幾個看守在交談:“那個寫《江永告急》的知青怎么沒抓到?縣上是點名要抓的哦?!?br />   我有些緊張,芋頭也是,因為他的煙頭突然不閃了。我心里默念:鐘圻,你千萬躲在隊上,千萬躲好。
   手臂的痛,刺激神經(jīng),人也變得有些亢奮。插隊一年多,我們在追求什么?人們在追求什么?思緒飄飛,好像回到文革初期。首都,那個大人物的兒子,趾高氣揚地宣布“理應如此”時,我們不接受這狗逼邏輯。我們也是長在紅旗下,也一直接受共產(chǎn)主義的思想教育,而且,我們響應號召,雖然委屈,也還是下放當知青,憑什么我們必然混蛋。我們積極投身文化大革命,串聯(lián),辯論,撒轉(zhuǎn)單,貼大字報。天安門下,我們忘情地喊著萬歲,鞋子被踩掉,帽子被拋飛也全然不顧。時時刻刻,手中紅書都在揮動,我們狂熱地向“走資派”開火,我們虔誠地將像章掛在胸前。為什么我們的命運毫無改變?走資派不提了,清理階級隊伍,我們成了被專政的對象?
   斗我們的人,捆我們的人,有些是一個月前殺人的劊子手,那些跟著斗的人,為什么不恨他們?為什么如此仇視我們?
   小學一年級,父親被冤枉,定性為“階級敵對分子”,我遭到學校大隊輔導員的鄙夷,是班主任給了我溫暖。半年后父親平反,隨著心里的陰影漸漸消除,我興奮地和小同學一樣,無比崇敬地系好紅領巾,自豪地唱響“我們是共產(chǎn)主義接班人”。
   初中,我當上班級的學習委員,在紅領巾合唱隊,受到老師的器重。我們班是年級八個班的尖子班,我是尖子班的尖子。每次考試后,我都會受到班主任的獎勵,在米粉店享受一份香噴噴的米粉。那時的我,專心學習,為自己設定二十五歲當副教授的目標。
   然而,高中我考不上,不是成績,而是政治。于是下農(nóng)村,于是成為“政府的人”被農(nóng)民羨慕,直到社教運動后期把我們的爛底子公之于眾,從此盡遭白眼。
   我從迷惑中逐漸清醒:再大的努力,我們還是被歧視,再多的虔誠,我們還是那被剝奪學籍,驅(qū)趕流放的棄子。非我罪,是家庭出身的原罪。
   屋內(nèi)煙頭的紅光與窗外夜空的星星一起閃爍,北斗晶亮,它的光一絲一毫也不肯撒給我們。我們是一些可憐的炮灰,是一群幼稚的傻冒。
   天亮了。公社革命委員會籌備小組的頭,聲嘶力竭地吼了幾十分鐘,最后一揮手:“押出去!”
   綁著繩子,掛著牌子,看著天空中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我自嘲地笑了:我們好像也曾被比喻是它。
   游街。又過一天,還是游街,押解我們的人,一副不把我們斗倒斗臭決不罷休的模樣。兩三天下來,我們將江永縣城關巡視了個遍。中午,站在縣城中心的十字路中,接受路人的觀禮。初始,我還為自己如同動物般被人指指點點,被人鄙視而有些不自在。慢慢的,那一片“打倒”聲開始適應,我已經(jīng)麻木,站在陽光下,任憑他人鄙視。
   一個知青躲躲閃閃靠近了我。他是允山區(qū)的,有點面熟。他悄悄地對我說:“鐘圻來了,在江永飯店。他來縣城看形勢?!?br />   我和芋頭都急了眼:“快叫他跑,縣里正要抓他?!?br />   允山知青二話沒說,扭頭直奔飯店。十幾分鐘后,他又回來,沮喪地告訴我們:“我看到幾個人把他押走了。”
   蠢貨!我狠狠地罵了一句,芋頭也是又急又氣。以當時的氣氛,假如鐘圻當時在我們身邊,我倆一定會把他揍得連他媽媽和外婆都不認識他。
   鐘圻被關進縣看守所,級別比我們高。而我和芋頭,回公社(瀟江公社社部離城關不遠)被賞了午飯后,竟然被放了。捆斗沒有理由,放人也不要理由。我們訝然,也沒猶豫,趕緊回去,安排人去縣城,刺探軍情。
   當天晚上,湊了幾元錢,安排了兩個不常在縣城露面的大隊知青去看鐘圻。他能吃易餓。一定要買些熟肉,再加一斤蛋糕。
   下午,去縣城的人回來:“鐘圻還好,沒挨打。當著我們的面,把肉和蛋糕吃了個干凈?!?br />   媽的,要死也當個飽死鬼。
   又過了幾天,我們正在自留地栽種蘿卜苗,遠遠有一個人的身影落入眼簾,鐘圻居然安然返回。在縣看守所坐了七天,鐘圻顯得很邋遢。他告訴我們,縣軍管會開恩:知青在江永,沒開一槍,沒傷一人,沒搞打砸搶,貼貼大字報,撒撒傳單,紅衛(wèi)兵嘛,很正?!湃?。
   輕描淡寫,我們這捆算是白挨。一段時間,全縣幾乎所有的公社,都在斗知識青年,那種骨子里原始的暴力因子,幾個月前導致無端端殺人--因為被殺者是黑五類及狗崽子。幾個月后,又無端端捆斗知識青年,因為知青是不安分的殘渣余孽。大家都在恐懼,早幾個月因為道縣的殺戮而惶恐逃命,在中央下文制止屠殺后不得不離開城市返鄉(xiāng)的知青,又遇上“清理階級隊伍”的好日子,再一次活在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懼中。
   江永紅旗公社的一位知青,年長我們許多,文革從不參加,平日里靠著一門會油漆的手藝,在老鄉(xiāng)中混得風生水起,這次大范圍的捆斗知青,他怕了,因為父親是右派,也因為自己長期“不務正業(yè)”。那些天,他時常午夜驚魂,瑟瑟發(fā)抖坐到天明。他年長,面子觀念也有,擔心自己萬一挨捆會叫嚷出來,于是決定預習,以身試捆,讓同隊的知青捆他。不料小青年沒有方寸,差一點捆掉性命。
   我的傷口慢慢愈合。但右肩韌帶斷了。至今右手反過去只能擱到半腰。好幾年后,下河游泳,清風拂過,手臂繩索捆過的地方,還會重現(xiàn)當年的痕印,一條條,活像蜈蚣。
   兩個月后,我們離開了江永。當年,我們帶著理想來到這里,咬緊牙關,與命運爭斗,與饑餓爭斗,羸弱的身板,在艱苦的勞作中逐漸強壯。歧視的白眼,忍,思鄉(xiāng)的愁緒,壓。這一方山水,這一方人,我們漸漸有了感情,雖然時不時會有對不可知的前路感到茫然困惑,偶爾也會對一輩子也許要在這里沉淪而不甘心,但是理想信念一直告訴自己,不能放棄,不能墮落。心里的苦,用歌唱去寬解,肉體的累用彼此的玩笑去放松。然而,當理想和現(xiàn)實猛烈沖撞,我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弱者,弱到毫無抵抗之力。
   在去縣城半途的牛頭坳,我轉(zhuǎn)身看了看差不多隱在水霧中的村莊。別了,歷經(jīng)四個年頭,呆足三個寒暑的村莊。別了,那些愛護我保護我的鄉(xiāng)親,我永遠記住你們的恩德。但是我一定要走,因為我不敢判斷還會不會再有一次,尤其,我們都是上了貧下中農(nóng)法院殺榜的人。
   別了,那些仇恨我傷害我的人,就算我再寬容,你們也該自省自悟,在靈魂深處進行深刻的懺悔,同樣一個運動,別人可以護人救人,你們卻為何瘋狂到失去理智,失去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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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文章敘述了自己被下放到農(nóng)村的一段特殊經(jīng)歷。 1967年,文化大革命運動如火如荼,從首都燒向全國,從城市燒向鄉(xiāng)村。作者所在的江永農(nóng)村也未能幸免,而且,一段時間,斗爭的矛頭直指被下放的知青,作者雖然對革命滿懷一腔熱情,仍然因反對“血統(tǒng)論”的一張大字報而被抓、被綁、被關押、被游街批斗,肉體和精神受盡折磨,然后被釋放?!袄Χ窙]有理由,放人也不要理由。”不經(jīng)審判定罪便可以隨意殺人,這就是文革期間無政府、無法治的典型表現(xiàn)。事過之后,表面的傷口雖然愈合,卻因右肩韌帶斷裂留下了殘疾。 歷史是一面鏡子,每個人在鏡子里都有自己的影像,因此作者在結(jié)尾對那些瘋狂者說:“就算我再寬容,你們也該自省自悟,在靈魂深處進行深刻的懺悔,同樣一個運動,別人可以護人救人,你們卻為何瘋狂到失去理智,失去人性?”同時,這面鏡子也該警示后人,這瘋狂的歷史不要重演,這樣的故事永遠不要再發(fā)生。 文章用“當理想遇到現(xiàn)實”做標題也表達了那個年代年輕人的困惑。文章用沉重的筆調(diào),簡練的文字揭示了那段不正常的歷史,展示了特殊年代里兩種不同的人性,給后人以深刻啟示,發(fā)人深省。一篇佳作,傾情推薦閱讀?!揪庉嫞翰菰讞睢?/div>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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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草原白楊        2017-02-26 18:25:03
  一篇回憶性散文,再現(xiàn)了文革時期特殊的歷史現(xiàn)實,展示了兩種不同的人性。給后人以深刻啟示,發(fā)人深省。
回復1 樓        文友:若水一生        2017-02-26 19:36:54
  我們離開得很及時,只過了一個多月,軍管會的負責人奉命調(diào)回部隊,接受的人一聲令下,全縣又一次瘋狂捆斗知青。我們大隊,除了已離開或不在隊上的,十幾個男知青被捆成一串,游生產(chǎn)隊,游大隊,飽受凌辱。
2 樓        文友:草原白楊        2017-02-26 18:27:36
  編者也曾親歷那個特殊年代,有共同的感悟,拜讀作者此文,仍唏噓不已。也望后世的人們,多一些理智,多一些人性關愛,切莫那樣的瘋狂。
回復2 樓        文友:若水一生        2017-02-26 19:12:08
  同樣的經(jīng)歷,讓我們有了共同的認知,謝謝白楊的精心編按和留評。
3 樓        文友:迎冬寒梅        2017-02-26 22:20:42
  不堪回首的年代。
回復3 樓        文友:若水一生        2017-02-26 22:43:56
  再不堪,也要回首。任誰也不愿意再去過那種日子。謝謝寒梅。
4 樓        文友:草原白楊        2017-02-27 08:35:51
  很是奇怪,這些人對知青何以如此仇恨呢?這在全國也是罕見吧?建議老兄有機會挖掘一下深層的原因。
回復4 樓        文友:若水一生        2017-02-27 09:36:28
  從鎮(zhèn)反、肅反、反右去分析,從階級斗爭天天講、月月講、年年講去挖掘,從破四舊、立四新去思考,獨裁者不容許有獨立思考的人存在。
5 樓        文友:今秋情更濃        2017-02-27 22:07:40
  讀這樣的文章,有點痛恨領導人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不堪回首的批斗,掀起了歷史的一頁,幸好,回憶中還有溫暖的片斷,欣賞好散文。
回復5 樓        文友:若水一生        2017-02-28 19:07:53
  許多被有意屏蔽的歷史,揭開來,才了解老一輩的人曾經(jīng)歷過什么。不是訴苦,一切都過去,而是提醒,再不要回到當年的狀態(tài)。
6 樓        文友:異鄉(xiāng)的默默        2017-02-28 10:57:56
  一直以為若水老師幸免于那段批斗,誰知,卻是身陷囫圇。讀著您的文字,遙想那段不堪回首的歷史,如此瘋狂,不可饒恕。我曾努力反背著手后伸,任憑怎么努力也夠不到脖頸,而您被反綁著的手居然夠到自己的耳朵,何等窮兇極惡的一群瘋子??!看來,人若喪失人性,比野獸更殘忍。所幸,一切都過去了,那段慘烈的回憶不是“不堪回首”所能概括的。散文流暢,真情涌動,真切感人。問候若水老師,祝幸福如意!
回復6 樓        文友:若水一生        2017-02-28 19:13:09
  上面有意回避知青下放問題,同樣是挨斗,當年“走資派”的處境時不時被提及,他們得到復職、提升、補償。知青呢,沒人理睬,似乎他們活該。
7 樓        文友:劉柳琴        2017-03-01 21:48:50
  欣賞若水老師佳作,感受老師昔日情懷!恭祝創(chuàng)作豐收,期待更多佳作點綴柳岸,展示您的風采!
敬請加入柳岸花明文友交流群QQ: 858852421
回復7 樓        文友:若水一生        2017-03-01 23:23:31
  希望我的回憶能留給人們一點警覺,不再盲從,不再被蠱惑。謝謝柳青留評。
8 樓        文友:梓郁        2017-03-04 23:09:49
  文章用沉穩(wěn)的筆調(diào)描述了作者被下放到農(nóng)村的一段特殊經(jīng)歷,再現(xiàn)了文革時期那段扭曲的歷史現(xiàn)實,展示了特殊年代里兩種不同的人性,給后人以深刻啟迪。
安靜寫字,快樂生活。
回復8 樓        文友:若水一生        2017-03-04 23:54:02
  愚昧導致盲從,暴力因子最容易在弱者身上發(fā)泄。謝謝梓郁留墨。
共 8 條 1 頁 首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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