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紐薇蘭蜂蜜杯”征文】一個溫暖的姑娘(散文) ——致我最好的閨蜜
夜色闌珊,小城的一盞窗口燃著昏黃的燈光。窗內(nèi),繚繞著溫馨四溢的音樂。被音樂包圍著的是一位深夜未寐的女子。她坐在書案前翻看著手機相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屏幕上閃過的一個個暖馨的畫面。那些有關記憶的鏡頭拉長了思緒,心頭仿佛長滿了經(jīng)年的青藤,盤根錯節(jié)地令人想起青春的歲月和青春的故事,以及青春歲月里的人。這個女子就是我。
耳朵里灌滿了“滴答滴答……”的歌聲,伴著悠揚的樂音,眼前閃過那一張張稚氣而青春的臉。初中生活的畫面就在眼前拼接,從27年前的畢業(yè)季到30年前初遇的那個艷陽高照、金菊盛開的秋天。當那滿樹飄香的四月雪映入眼簾,立刻把我?guī)Щ氐搅?0年前美麗的中學校園,再次相遇了那樣一群活潑可愛的青春無敵少年。
此時,我的眼眶又一次被打濕。今夜,我再次沉醉,沉醉在一份溫暖的少年時光里。對著那個制作了此相冊的姑娘,對著那張稚氣而溫暖的臉,我輕聲喚出“小云云”三個字。小云云,多美的姑娘!真該感謝你,是你讓我如此,一次次溫暖地想起青春的好時光。我想,別的同學一定也會和我一樣,在一個或許明媚,或許陰冷的日子里,一次次閱讀這個相冊,感受大家在一起的青春無悔的日子吧?
歲月行板上,每個人都是歌者,在屬于自己的崗位上且行且歌,難免疲憊和困乏。如果在一個偶然的時間,打開相冊來看看,看到曾經(jīng)的老師、曾經(jīng)的同學,一定會汲取很多的力量,得到許多的溫暖。是你,一個非常有心的姑娘,一個很溫暖的人,時時把同學們記在心里,每每補充和添加著這本名字為《憶往昔,致青春》的相冊,及時發(fā)布在微信同學群。讓遠在天涯、相隔海角的同學們,溫暖聚首在方寸的熒屏上,讓我們時時緬懷那逝去的美好日子。
小云云,一個多么溫馨卻也充滿了詩情畫意的名字啊。因為你的名字叫桂云,又因為你是那樣的聰明和乖巧,所以從上學起,大家就都稱呼你小云云。這個美麗的稱呼,有一段時間曾經(jīng)在我匆忙的日子里弄丟失了,如今又在微信圈撿到,感覺真好!你,是我們大家共同的小云云啊。
小云云,今夜,我一定要提筆寫寫你了。并且我要將文章定名為:一個溫暖的姑娘。是的,你嬌顏如花,美麗芬芳。你就像一縷陽光。對待別人,從不缺乏溫暖。難忘你在微信群中給大家親切的問候和祝福、事無巨細的叮嚀和關懷、暖如春風的鼓勵和鞭策。雖然我不一定天天在線,但每次進群,不論日出月落,不論風雨艷陽,都有你送出的紅包和關切的話語,讓人時時處處感到溫暖,仿佛回到了家的一方港灣。你,就像一位班級群守護的天使,每天每時都帶給大家溫暖。清晨起床,你給大家送出了問候;晚上睡覺,你給大家送上了祝福。每餐必發(fā)紅包,似乎成了你喂養(yǎng)的習慣,這讓我很受感動。每個人都很愛群,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未必每個人能堅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離崗。但是,我們的小云云做到了。
每次同學聚會,你總會帶著你的小相機,及時抓拍同學們精彩的鏡頭,或者特寫一些美妙的風景,將無數(shù)美好的瞬間定格,然后做成精美的相冊,分享給大家。僅此一點,我也認為你是一個很溫暖的人。對著前天元旦聚會的照片,你再次心靈手巧地制作成精美的相冊送給大家。我對著和我一樣,已經(jīng)步入不惑之年的你。望著你嬌美的臉龐,燦若桃花的笑容,你讓我久久溫暖和感動。一襲紫色棉裝,領口和袖窩裝飾著漂亮的梅花花紋,一條淺粉的絲巾,一雙咖啡色小棉靴,湊成了熱情四射和女性魅力十足的你。不覺中,又想起了我們曾經(jīng)交往的那些歲月和時光。
小云云,我和你是喝著同一條母親河的水長大的,可以算作是青梅竹馬了吧?嘻,我們有共同的母校、共同的童年和共同的青少年時光。我們的友誼其實從來沒有間斷,你一直是亮在我心里的風景。
記得嗎?我們從童年的鄰家玩伴一直走到了高中時代。小學五年的歲月匆匆而過,我們還太小,記不住多少刻骨銘心的往事??墒牵覅s清楚地記得我對你的羨慕,羨慕你有一位當教師的父親,羨慕你有一位漂亮能干的母親,羨慕你有一個看起來很溫馨的家庭。那時候在農(nóng)村,家里有一位吃工資的,是多么榮耀的事情??!每次從你家門口經(jīng)過,我就會羨慕你家收拾整潔的院落和院子里姹紫嫣紅的花園;每次去你家玩,我又會十分羨慕你擁有的那些色彩鮮明的小人書,或者那時叫畫冊吧。
后來,我們在一個五月陰雨的日子,來到坦埠二中結束了我們小學中的最后一次考試。很幸運,你我又一起考上了向往已久的初中尖子班。更幸運的是,我們竟然又都被分到了同一個班,從此我們幾乎形影不離。風風雨雨的三年初中生活,教室里留下了我們勤奮學習的身影;操場上灑下了我們拼搏奮進的汗水;校園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了我們散步的腳印;而那棵每年如雪盛開的四月雪和樹下與四月雪共生的牡丹花園旁,又留下了多少我們的悄悄話和對未來美好的憧憬?三年,彈指一揮間,我們從懵懂的少女又長成了風華正茂的高中女生。
人與人的緣分如此,你我注定高中還要一路同行。初中畢業(yè)季,我們接受了最嚴峻的中考,我們雙雙又考上了高中,又被分進同一個班,而且我們又成了同床。從那時起,我們真是吃住在一起了。無論從家里帶了什么好吃的,都放在一起,分享成了最理所當然的事。記得,那時,你帶的好吃的比較多一些。但你從來不會獨自享用,你不但和我分享,還會和周圍所有的同學分享。
可惜,好景不長。在上到高二的時候,你突然對我們說,你不上學了,要去城里的國棉廠上班。聽到這個消息,我們都很震驚。很多同學雖然舍不得,但依然向你道喜,畢竟那時國棉廠是全城老百姓都夢想去上班的地方。名額有限,即使大學生畢業(yè)也不一定能進去的,所以沒有誰會放棄這樣一個機會。我不知道當時你是怎么想的,我反正十分難受。我默默地看著你收拾東西和幫你收拾東西,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我不知道說什么好。說真的,當時我也不知道該惋惜,還是祝福你??偠灾?,我將再也不能與你同榻而眠、成雙共隊地出入教室和操場了;從此,我將失去一個最好的學習伙伴和最好的閨蜜。我也記不清楚,是怎樣惆悵地送你離開教室和學校大門口了,總之應該是無限悵惘的吧?
從初中到高中,無論中間轉(zhuǎn)走或者半道轉(zhuǎn)來的同學,你都能記住他們的樣子,叫出他們的名字,記得他們在教室里的座次,可見你是一個多么細心的人!你對每個同學都付出過真誠的笑臉,給予他們溫暖的問候和關懷。
這個溫馨的夜,思緒如脫韁的野馬翻騰,再難收回。循著記憶的長廊找尋與你交集的日子,溫馨和溫暖依然彌漫。你離開校園之后,我的生活又變得忙碌而枯燥,一想到升學考試,心里就充滿了緊張。我其實是很羨慕你已經(jīng)有了很好的工作,所以我必須需要自己努力,將來才能也有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
很快就到了快高考的日子,我有機會進城,當時我第一個就想見到你。我想去看看工作已經(jīng)兩年的你,長得什么樣子了?工作得開心不開心?有沒有自己喜歡的人了?所以我要去看看你。于是,在一個夏日的黃昏,我一邊問路一邊步行十多里路找到你的工廠,讓你驚喜地見到我。
那一夜,我們促膝長談了很久,訴說了很多思念和祝福的話。第二天臨走時,你送給我一個漂亮的蠟像洋娃娃。那個天使一樣的蠟像我保存了好多年,一直陪伴了我作為姑娘的所有日子,每當看到那個蠟像我就會想到你,想到那一夜你對我鼓勵的話語。直到出閣時我才小心地收藏在一個紙盒中。可惜后來搬家,不小心遺失了。很久之后,當我再回去尋找,已經(jīng)不知所蹤,我悵然失落了很久,覺得很愧對你。再后來,我參加工作的這些年,我們竟然彼此失去聯(lián)系十多年??墒窃谖业挠洃浝铮阋恢边€是當年那個如花清芬的姑娘。
去年的這個時節(jié),你才輾轉(zhuǎn)在微信中找到了我,把我拉進了班級微信群。蒙陰城這么小,我來居住也已經(jīng)六七年,竟然從來沒有謀面,這也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其實好多年前,從母親那里,大致了解你這些年的經(jīng)歷。我知道你工作不久就遇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還聽說很早你就做了媽媽,后來又做了第二個孩子的媽媽。真是非常羨慕你,提前好些年完成了二孩的指標。那些年,在我還是孑然一身的時候,偶爾也會想到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樣子。你是如此美麗而陽光的女孩,任何一個男孩都會喜歡的。有時候,我甚至會很嫉妒,那個和你一起,牽著你的手走在月光下和花叢中的男子,他該是多么幸福的男人呢?
今年暑假的時候,你的大兒子榮升大學。在歡慶宴會上,我第一次遇到了你的王子,那個和你一起撐起一個幸福家庭的男人。和我想象中的模樣無二,他是一個非常風度翩翩的男子,很穩(wěn)重、很隨和、也很體貼??吹贸鰜?,他和你一樣風格,穿一身中國風式的夏秋唐裝,顯得很古典。我知道,你們倆走在街上,一定很般配,屬于郎才女貌型的風景。而且,你還告訴我,你的衣服都是他幫你挑。這再次驗證了你是幸福的。是的,相信你一定是一位時時處處被老公寵著的女人。再看看你身邊坐著的一對兒子:大兒子不茍言笑,沉穩(wěn)而帥氣;小兒子活潑而不嬌氣,真好!我由衷地感到你是一個幸福的女人。
我常常想,你明媚如春天的微笑和縝密如絲的心,一定帶給家人溫馨而浪漫的生活和甜蜜的日子。且不說愛人如何寵你、孩子如何愛你。我想你的公婆一定也很疼愛你。我非常清楚地記得,今年端午節(jié)的時候,你發(fā)在群聊天中的圖片,那是一碗青黃帶綠的荷包蛋。你說是送給婆婆,婆婆又留給公公的。一碗荷包蛋說稀罕也不稀罕,但是在城里找?guī)卓冒葸€是比較難的。而更難能可貴的是,你想著孝敬老人。常聽人們說,順從父母的心愿是最大的孝心。是啊,兒女承歡膝下是天下父母最大的快樂。而大部分的人,比如我是做不到的,至少很多時候是有心無力的。所以從很小的一件事情上,我能感知你和公婆的關系。婆婆待你一定如親生女兒吧?你的性格那么溫柔,如水;你的笑容那么燦爛,如花。哪對公婆會不喜歡呢?真的不難想象,你一定能營造一個父慈子孝、闔家歡樂的幸福家庭。
溫馨的音樂依舊包圍著我,對著你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真心地祝福你,溫暖的女人,可愛的姑娘。你在我心里,永遠是十八歲姑娘的樣貌。你的微笑令人感動,讓人心醉。由此我想,一個溫暖的女人,會把笑容給與親人、朋友,甚至是陌生人和路人,這是一種多么美好的品質(zhì)啊。笑容,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種愛。笑容可以被傳遞,而愛可以被傳染。讓我們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做一個溫暖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