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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小說】夏雨歸思26

作品名稱:鄉(xiāng)音·村之韻      作者:馮耀廷      發(fā)布時間:2014-12-21 20:51:10      字數(shù):3777

  
  60平方的二0二房內(nèi),兩位男女青年,是在赤身對酌深夜中。酒并沒有繼續(xù)喝,情感是在不斷升華。從餐廳,到臥室,兩人仍然纖塵不染的對看著、對看著、對看著……
  下面發(fā)生的事,應(yīng)該是順理成章。蔡仲林的男人之美,一夜間的火辢燃燒著兩顆受傷的靈魂,張瑾也滿足了心靈欲望。下面省略兩百字……
  這也是愛,是八0后的青年人愛的另一種方式。去的突然、來也匆匆。今夜良宵對蔡仲林來說,是歡樂與憤怒相接、憂傷與新生緊緊相連。
  短短30小時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蔡仲林自己不敢相信這都是事實。但確確實實都是他親身經(jīng)歷過的。從未婚妻和好友媾丨合成事實、一直到又和新歡睡在一張床丨上。
  中間經(jīng)歷了不堪回首的猥褻同父異母親妹妹。那是染在他腦中記憶區(qū)的一大片恥辱,不可和任何人泄憤的奇恥大辱。
  所以他給予張瑾幸福時刻中,始終參雜進一種無以言狀障礙。雖然已經(jīng)達到了張瑾事前預(yù)料目地,但是在蔡仲林心里明白,他付出的愛并不是全部。
  東方天際的一綹白光從窗簾縫中擠進了房間,張瑾與蔡仲林還在對坐著,微笑著看著對方。他們倆并不是一時間的心血來潮,兩年中內(nèi)心都存儲對方音容笑貌。一個是癡心等待著他早日現(xiàn)身于哈爾濱,一個是平時想一想有過的交往印象。遇難時第一個要去找她的人。
  兩人在午夜時分酒精分子在體內(nèi)早已揮發(fā)怠盡,情感中留下的全是真誠。是精神上的互補雙贏,才能夠雙方都得到了心里滿足。從呈祥村出來的蔡仲林,沒想到會是這樣結(jié)果。
  蔡仲林笑著對張謹說:“謝謝張姐給小弟的快樂于幸福,張姐……”
  還沒等蔡仲林說完,張瑾伸手捂住蔡仲林的嘴說:“仲林,還叫姐呢?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當然也包括我的人。不能再姐弟相稱,從這一夜起,咱已是事實夫妻。為妻再被你稱做姐姐,我自然產(chǎn)生的羞澀,會轉(zhuǎn)為羞臊感,別人一眼就識破咱的關(guān)系。”
  “好吧,我會記住的,我怕被人舉報非法同居,到那時,可就把你害慘了?!?br />   “咯、咯、咯、咯,把你身份證給我,我派人去把結(jié)婚證拿來。仲林,這回該放心了吧。”
  從這天起,呈祥村的出租車司機蔡仲林,是張瑾合法丈夫,他在哈爾濱立穩(wěn)腳跟……
  呈祥村演大戲的一夜,發(fā)生了那些與歡快不和諧的音符。蔡仲林的一路風(fēng)波先說到這里,他送上火車的親妹妹夏雨,也平安的到達目的平江市。
  平江市醫(yī)院,ICU特護病房,夏雨在細心照料著老爹,邢云佐一直守在她身旁?!盒显谱粼显讫垼赐赀M口大片《佐羅》非纏著老爹把名字的龍改成佐?!恍显谱粢恢痹谙挠晟砼晕⑿χ?、小心翼翼的侍候著。
  可能是夏雨為老爹的病心急?還是為30小時內(nèi)、發(fā)生在她身上連環(huán)事件而心煩?每當他看到邢云佐的笑,像是對她的諷刺。夏雨的精神領(lǐng)域,簡直要接近崩潰邊緣。
  邢云佐還在夏雨身前身后的侍候著,夏雨強壓心火誤說:“笑!笑!笑!幸災(zāi)樂禍了?。扛陕镅??身前身后的亂轉(zhuǎn)悠,煩不煩人?”
  邢云佐耐心的向夏雨解釋道:“夏雨,你看你想哪兒去了哇?伯伯的病,我也心急如焚,我怎會幸災(zāi)樂禍呢?”
  夏雨還是沒好氣的說道:“邢云佐,我這里都火燒屋頂了,你還笑得出來?”
  邢云佐還是微笑著說:“小雨,我就長的這副德行。根本沒笑,別冤枉我,我看到你急成這樣,我的心再大也笑不出來呀!”
  夏雨把腔調(diào)放緩和一些說道:“邢云佐,就算我冤枉你,那好吧,你去一邊休息去吧?!?br />   邢云佐推辭說:“小雨,你又一夜沒睡,你去休息一下。我來監(jiān)視一會兒,相信我不會出錯的。聽我一句勸,你去休息好嗎?我知道你心里很難過,相信我說的話,你沒有做錯什么。我知道你在自責(zé),夏雨你這又何苦呢?為什么不能把不愉快的一切忘掉呢?”
  夏雨是真的累了,她頂撞邢云佐是在不理解時、帶著怒氣而為。她睡了一夜,覺得在身心上都好了許多。
  夏雨只從昨晚,在哈爾濱回到平江醫(yī)院爹爹身旁,始終一言不發(fā),她內(nèi)心真是在自責(zé)。今天有時邢云佐說到要害處,也只是咧咧嘴勉強笑笑。
  今天一早,邢云佐發(fā)現(xiàn)夏雨神色不錯,又在主動勸說,效果真不錯。她終于又正常的開囗說話了:“謝謝你邢云佐,幫我家大忙,我爹搶救及時才沒有生命危險,夏雨記著呢?!?br />   邢云佐在提醒夏雨說道:“小雨,你終于回到正常狀態(tài)中說話了。急壞我是小事,想辦法給二叔三叔去電話。讓他們來替替你也好,怎說他們也是親弟兄嗎?”
  夏雨一聲冷笑說:“云佐,謝謝你提醒,我不想連累更多人。已經(jīng)搭進去一個了,有多少人也是我這個當姑娘的做主想辦法。況且,我的二叔已經(jīng)守了一夜,那個叔叔你知道,去了喝酒他們還懂啥?”
  夏雨並不是有意編排她三叔,她那個三叔夏明山也是真不太招鄉(xiāng)親們待見。在十幾年前當了幾年村干部,沒做多少好事,民憤好大好大。
  結(jié)果在換屆選舉中只得一票,還是他自己填的。夏明山的臭名昭著幾件事,在鄉(xiāng)親們心里煩煩的,拐的夏大夫在呈祥村也不好做人。
  當他知道,也是聽說,他大哥夏明輪和焦元有那么一腿時,揚言要殺大哥。意思是他早早晚晚要得到焦元。有大哥在先,他便空等了兩年。那一陣的夏明山,是懼怕蔡寶華。否則,早就對焦元下黑手,他非要占有焦元才死心。
  那一時弄的夏家在呈祥村住的哥五個雞犬不寧。老叔一股人已遷往外地。二十年前那一陣子,夏氏弟兄與焦元的事,在呈祥村傳的沸沸揚揚……
  以后,夏大夫和他三弟夏明山基本斷了來往。二弟夏明海不參與弟兄掐架紛爭中,他在夏氏弟兄中就和大哥夏醫(yī)生有來往。其余者,不遠、不近、不親、不疏。
  叔伯四弟夏明合從中合稀泥至今,總算沒發(fā)生戰(zhàn)爭,但硝煙味道濃濃的。親哥仨就這樣僵著,堂弟夏明合和夏明義和他們不參合。有大事時候,到場應(yīng)應(yīng)點了事。
  他們哥仨的事不過問,更不參與其中。夏大夫有病入院,夏明合、夏明義出于禮節(jié),到醫(yī)院來看看,看見夏雨從外地回來了,這哥倆馬上撤回呈祥。
  最近幾年,夏明山早有家室,并有一子,生活中多少也有些檢點,與前年買輛貨車搞長途販運,四弟夏明合一直給他當幫手。
  于上幾天又去山東販運蔬菜,聽到哥哥有病入院,急著往回趕。又喝了一些酒,酒后駕車翻車與路基下,身受重傷,老叔也被車翻壓斷雙腿。
  看來,焦元在20年前選擇蔡寶華,也不是白費盡心機的?,F(xiàn)在才看出來,那時焦元做事確實有遠謀深慮,一個大倔子蔡寶華,給她做了20多年擋箭牌。
  臨終前又在夏雨媽媽巫云鳳面前,當面給焦元洗清罪名。把焦元推到受害者一邊,夏醫(yī)生是萬般無奈,他蔡寶華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還別說,大倔子蔡寶華這一手卻是高人、高見、又是高招。巫云鳳弄明白真相后,給在醫(yī)院陪護爸爸的小女兒夏雨打電話說:“老閨女呀,千萬別生你焦元阿姨的氣,也別忌恨你爸爸。這一切都是你倔叔設(shè)的局,你爸和你焦阿姨都是受害者。
  你倔叔是謝罪才主動去護送的你爸,不然的話,他才不干那事呢!這次你倔叔是遭天譴了才死的,老閨女呀!把恨的賬篇記到你寶華叔頭上……”
  媽媽電話里又告訴夏雨說:“你老叔也住進醫(yī)院,誰也指不上了,咱娘倆一頭一個人輪換吧,好嗎?老閨女,你爸沒有生命危險,別給你姐去電話了啊。知道住院,在沒時間回來,別再把你姐她們急出好歹的來?!毕挠陮π显谱粢岔樳^一些心來,她有邢云佐作陪,一起護理爸爸一點壓力也沒有。于是她和媽媽說:“媽,不用輪換,我抓一個不花錢的護工。
  他甘心情愿在這,死皮賴臉不走,咱就用他吧。原來我也沒指望我二叔他們倆,他來更麻煩,告訴你好消息,我爹清醒了一陣,也能抬起右手寫字,現(xiàn)在睡著呢!”
  邢云佐在醫(yī)院,巫云鳳早知道,所以她是很放心的。其實,邢江的兩個兒子在呈祥村,也屬上流,但和蔡仲林相比較,在風(fēng)流場面上,人的外表形體上還是略遜一籌……
  約十天左右,夏明輪醫(yī)生,能坐立吃飯喝水。用一只右手能自理,沒有語言功能。大腦清淅,用寫字和小雨對話,提出來出院回家用中醫(yī)治療……
  十幾天的親蜜接觸,邢云左和夏雨又結(jié)成新朋友。夏雨經(jīng)過這次生死戀的教訓(xùn),長大了。他倆決定,二十歲以后,出去闖番事業(yè)再結(jié)婚。
  已有的海誓山盟,立志做人中上等人,現(xiàn)在還不行。都十六周歲多一點,不成熟,還不到闖蕩世界年齡。邢云佐與夏雨兩人在短短十幾天里,又結(jié)下新的戀情。
  焦元給兒子打去電話后,坐車來到醫(yī)院。最后陪一夜20多年前,選擇能幫自己實施報復(fù)夏明山的蔡寶華。風(fēng)雨中走過的20幾年中,讓這位原平江一中校花,冷面西施黒牡丹。嘗盡圧在心底的酸甜苦辣,忍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圧抑。
  冷面西施黑牡丹——焦元,終于脫離了自己給自己設(shè)下的這張網(wǎng)。結(jié)束了20多年本不該有的夫妻關(guān)系。她盡到一個妻子的義務(wù),一直把蔡寶華送到天堂。一個人回到家中,對著空曠大院子,大房子,寬敞明亮的大屋子,冷面西施黑牡丹焦元,又進入新的選擇思索中。
  往日的院落生機盎然,兒子的出租車出出進進。他爹的小四輪拖拉機,也是早出晚歸。今天兒子把出租車開走不會再回到這個家。小四輪也低著頭,象默哀似的沒了動靜。
  讓他一個婦人孤零零的坐在空洞洞的大房子里,總覺得后脊梁冷颼颼的冐著凉氣!
  焦元撥通了夏明海專用出租車司機電話說:“喂!小李師傅,你要是在平江,馬上來接我。無論你有多忙都要來,我家出大事了,我老公歸天的后事才辦完。兒子離家開車出走,下落不明。剩我一人太寂寞,我去市里住,越快越好!”
  夏明海對李師傅早就有話,凡是他妹妹焦元打電話求車,再忙也先可著她。
  夏明海曾和李師傅說過,他義妹焦元,是干大事業(yè)的人、早早晚晚這顆埋在鄉(xiāng)土里的金子,會發(fā)出耀眼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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