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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新婚之夜

作品名稱:胭脂花      作者:曼禾      發(fā)布時(shí)間:2014-12-17 13:56:52      字?jǐn)?shù):3599

  新婚初夜,桂花端莊地坐在床沿,心里有些不安,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是清白之身,她和大柱之事一直沒敢說,只怕夫人知道會(huì)把她交給程家,想到這里她不禁一陣寒磣,一身冷汗即刻溢出。
  不一會(huì)五爺興匆匆地來了,他迫不及待地撩開桂花的蓋頭,瞪著綠豆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桂花,他想天下盡有這般美的女子,心中不免欲火焚燒,他小心翼翼地取下桂花的鳳冠頂戴,靠著桂花的身邊坐下,用手輕輕地?fù)芘鸹ǖ挠衲槪⊙垡恢辈[著,嘴一直咧著,門牙一直露著。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脫去身上的衣服,和她赤裸交纏……一陣急促地喘息,一陣灼熱地邂逅,五爺像死豬一樣倒床睡去??晒鸹ǚ瓉砀踩o法入眠,一樁樁往事映入眼簾,傷心和委屈充斥著她,眼角溢出一連串的淚珠,她起身披一件外衣,跨過五爺?shù)纳碥|下床坐在桌邊,她想倒杯水喝不小心打翻了杯具吵醒了五爺。
  五爺翻過身體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桂花:“你咋不睡?”
  “驚擾你了,桂花在這里陪不是了?!惫鸹@慌地道歉。
  五爺揉揉眼睛,掀開被子,走到桂花面前關(guān)心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有?!惫鸹ㄈ崧暣鸬馈?br />   “沒有就趕快休息,夜晚涼別著了風(fēng)寒?!蔽鍫斴p柔的將桂花扶到床邊,當(dāng)桂花躺下五爺給她蓋被子的時(shí)候,五爺才發(fā)現(xiàn)床上沒有血跡,兩眼愣愣的看著桂花:“這是怎么回事?”桂花兩手縮在下巴,不敢言語。
  “是不是大個(gè)子……”五爺臉色變青,嚴(yán)肅地問道。桂花驚悚地?fù)u搖頭。
  “那是怎么回事?”五爺藏不住心中的怒火,大聲吼道。桂花嚇得直打顫。
  五爺站起身來將桌上的杯具打翻在地:“奶奶的,肯定是大個(gè)子,他要在這我饒不了他?!?br />   “不是他,真的不是他。”桂花小聲地說。
  “那是誰?那是誰?你告訴我是誰?”五爺像一頭發(fā)了瘋的獅子拎著桂花的衣領(lǐng)吼道。
  桂花縮著脖子,顫抖著嘴唇想說什么,又欲言又止。
  五爺惱怒的將桂花扔到床上,兩手叉著腰徘徊著:“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今天你不說出是誰,我打死你?!闭f著就找來雞毛撣,在桂花面前威脅道:“快說,是哪個(gè)王八蛋干的?”
  桂花看到五爺如此動(dòng)怒更不敢說了,她將兩腳彎曲,兩手抱著膝蓋縮到了床的角落里。
  五爺見狀更是氣不打一出,揮著雞毛撣便狠狠的在桂花身上抽打:“老子叫你說,你不說,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桂花無力抗拒只有一個(gè)勁地流淚,五爺打累了氣喘吁吁地坐下,他想想都覺得憋氣,順手將桌子推翻,桌上的花瓶“啪”碎在一地。
  “這是怎么了?這是怎么了?這大半夜的?!狈蛉寺劼曏s來。
  “你問她?!蔽鍫斠娔镆策^來了,意識(shí)到自己太沖動(dòng)了,他緩下情緒說。
  夫人看了看桂花,在看看床上大概明白了一些,便打發(fā)丫鬟紅秀出去關(guān)上房門:“五斤,你坐下,消消氣?!苯又恐惭刈抡f:“桂花,這大戶人家不比尋常人家,這新媳婦如果不是清白身,要讓人笑話的,你若有什么苦衷可以說出來,我們也好有個(gè)對(duì)策。”
  桂花心里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該不該說,不說這夫人都開口了肯定很難收?qǐng)?,這說的話怕萬一把我交給程家那就更慘了。她猶猶豫豫地坐在床角不語。
  夫人瞟了一眼桂花說:“看來你是不想說了,那我只好明天去找文琴,讓她給我一個(gè)交代了。”
  “不,不,不要去找大娘,我說?!惫鸹ňo張地下床跪地,然后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開始講述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夫人聽了眼角不禁流下了眼淚,她用手絹輕輕拭去,嘆道:“怪可憐一孩子。”
  五爺也撅著嘴滿臉羞愧地低著頭,門外忽然有動(dòng)靜,五爺急忙開門,只見秋蓮背著身正準(zhǔn)備溜走,卻被夫人叫住:“秋蓮?!鼻锷徥切Ψ切擂蔚剞D(zhuǎn)過身來,想必是剛才偷聽扭這了腳,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娘。”
  “你在門外鬼鬼祟祟的偷聽到什么了?”夫人審視著她。
  “回娘的話,秋蓮只是聽到五爺在動(dòng)怒,怕是出了什么事,便過來瞧瞧,其實(shí)秋蓮什么也沒聽見?!鼻锷徱彩莻€(gè)聰明人。
  “嗯,秋蓮你也是個(gè)明白人,有些事不知道更好?!狈蛉税凳镜馈?br />   “秋蓮記住了,謝謝娘的提醒。”秋蓮雙手齊左腰施禮,
  “嗯,你來了也好,與桂花認(rèn)識(shí)下,以后你兩要好好相處,桂花初來,秋蓮有些事你要多擔(dān)待些?!狈蛉擞謬诘?。
  “妹妹快起來讓姐姐看看?!鼻锷徣嵘韽澭銎鸸鸹?,仔細(xì)端詳著:“妹妹果真名不虛傳,我早已所聞五爺要娶一天仙般的女子,今兒見著真是眼前一亮,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一身版纖纖妖嬈,我還從未見過這般雅致清麗的姑娘?!?br />   桂花也稍稍瞟了一眼秋蓮,秋蓮看上去雖算不上嬌美秀麗,但神色眉宇之間透著名門閨秀之氣,想必也是知書達(dá)理之女。
  “好了,秋蓮你們也見過了,秋蓮該回屋休息了?!狈蛉俗鍪驴偸欠执缒媚蟮煤?br />   “是,娘,秋蓮告辭?!鼻锷忁D(zhuǎn)身輕盈地走了
  “好了,五斤,桂花已經(jīng)把原由都說清楚了,明一大早我會(huì)讓紅秀拿雞血來灑在床單上的,你們就先休息,別在難為桂花了,她也怪可憐的,這事不能在嚷嚷了,叫別人聽見笑話?!狈蛉巳崧晞駥?dǎo)兒子,便起身離去。
  夫人走后,五爺覺得自己是有些過了,在想想桂花如此可憐不禁有些心疼,便走到桂花身邊柔聲細(xì)語道:“還疼嗎?都是我不好,我真不該打你?!蔽鍫斄瞄_桂花的手臂見布滿了傷痕,更是后悔至極。
  “不,不,是我不該瞞你們,我是怕……”桂花反倒覺得自己的不是。
  五爺打斷:“別說了,以后不會(huì)打你的,來我?guī)湍悴列┑驌p傷藥,過了明天傷就退了。”
  桂花微微點(diǎn)頭,她沒想到夫人和五爺如此善解人意,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清晨,桂花和五爺來給夫人敬茶,便看見院子里曬著的被褥,血印朝著最顯眼的地方。桂花知道這都是夫人為了掩人耳目,但臉上還遮掩不住的羞愧。夫人已經(jīng)端正坐在堂前,她眉目慈祥,臉龐紅潤,頭發(fā)盤成圓狀,插著幾根鑲著綠寶石的簪子,耳墜也是綠寶石的,白色的玉頸,帶著珍珠和綠寶石相間的項(xiàng)鏈,為玉頸添了不少風(fēng)采。秋蓮是大所以也早早的席坐在下位,她外表雖是一副端莊大氣的樣子,其實(shí)心里早有嫉妒之心,只是畢竟是大家閨秀要有知書達(dá)理之氣,所以在縱人面前要有所節(jié)制。
  桂花和五爺在夫人面前跪下,舉著茶杯齊聲說:“給娘請(qǐng)安了?!?br />   夫人接過茶杯,各品了一口,便從丫鬟紅袖手里取過一個(gè)小木盒遞給桂花:“這是一對(duì)紅翡玉鐲,價(jià)值連成,你要好好保存?!?br />   “謝謝娘。”桂花謝禮。秋蓮看著心里隱隱作痛,一股惱怒的心火沖上頭頂,心想如此名貴之物老夫人卻沒給我,但表面卻裝得若無其事。
  桂花兩手?jǐn)y腰給秋蓮行禮:“給姐姐請(qǐng)安?!?br />   “妹妹請(qǐng)起?!鼻锷徰b著溫柔賢淑從腰中取出紅包放入桂花手中。
  “謝過姐姐?!惫鸹ㄝp柔回禮。
  “好了,大家聽好了,打今天起桂花就是二太太,你們大伙都知道該怎么做嗎?”夫人對(duì)著站著幾排的丫鬟和傭人們說。
  “知道?!贝蠹引R聲應(yīng)道。
  “紅袖你今天就去文琴那照應(yīng)著吧,月利和一切待遇比往常多上一份,你去照顧我放心有什么需要吱一聲就行。”夫人拉過身邊紅袖的手有些不舍道,但為了讓桂花放心她必須舍棄自己最信任的丫鬟。
  紅袖雖說不舍得離開夫人,但還是爽快地答道:“是,夫人,紅袖這就去,只是夫人往后自己要多加保重?!狈蛉诵牢康攸c(diǎn)點(diǎn)頭,紅袖眼里噙著不舍的淚水退出去了。
  “沒什么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大概是紅袖離開的原因夫人好似無精打采,寥寥喧道。銀梅替換了紅袖過來攙扶著夫人:“夫人我扶您去花園散散心吧?!狈蛉藭?huì)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一會(huì)都散盡了。
  晌午,桂花在廂房繡花,正為繡喜鵲眼睛發(fā)愁,丫鬟眉青見狀走過來細(xì)細(xì)看:“二太太的針角甚好,紋路細(xì)膩平穩(wěn),顏色搭配協(xié)調(diào),好一副喜鵲上枝頭?!?br />   桂花卻愁臉道:“好啥?那喜鵲的眼神怎都秀不出那般玲瓏之氣?!?br />   眉青左右端詳看看點(diǎn)點(diǎn)頭說:“細(xì)看這喜鵲是有些缺少一絲妙靈之氣,不如去找大太太看看,她的刺繡可是方圓幾個(gè)村有名的,如今每天有許多女子到她那拜師學(xué)藝呢,她定能指點(diǎn)一二?!?br />   “是嗎?那可甚好,只怕她不會(huì)傳教。”桂花有些擔(dān)心。
  “會(huì)的,大太太端莊大氣,平日里待人溫文和善,這舉手之事她定不會(huì)拒絕?!蓖硐愫盟菩赜谐芍?。
  桂花略微一想小揚(yáng)嘴角道:“嗯,那我們?nèi)ピ囋嚳础!?br />   眉青點(diǎn)點(diǎn)頭:“嗯,走吧?!眱扇诉~著蓮步,款款來到東院,剛走到院門口就聽見大太太正在發(fā)怒:“教了多少遍怎么還繡成這樣,你看看,你看看,這像什么?”說完將秀綢一扔哧道:“罰!”丫鬟煙蘭立刻拿來一根又粗又長的針線,揪起那姑娘的眼皮,用那針線硬生生的縫進(jìn)去,姑娘頓時(shí)疼得連聲哀叫,眼淚嘩嘩地流。
  “不許哭,什么時(shí)候繡好了,什么時(shí)候就拔掉那針?!鼻锷弲柭暫鹊?。
  那姑娘抽搐了幾聲便坐下繼續(xù)刺繡,眼皮上的針線垂臉掛著,無法想象的疼痛叫人揪心。桂花和眉青看到這一幕驚慌地悄悄退回門外,眉青睜大眼睛張大嘴驚異道:“沒想到大太太竟這般狠毒?!?br />   桂花也有些始料未及:“是啊!平日里姐姐端莊賢淑,今日所見真叫人有些驚顫?!?br />   “就是,那我們還進(jìn)去嗎?”眉青指著秀布問。
  “罷了,我們回吧,以后還是少與她來往,免得生出事端?!惫鸹ㄕf完轉(zhuǎn)身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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