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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軍人曹玉?!返谝徽?/h1>

作品名稱:中國軍人曹玉海      作者:清貧      發(fā)布時間:2014-11-27 12:45:33      字?jǐn)?shù):4016

  
  “嫂子,我想?yún)⒓影寺奋?。”剛?0歲的山東呂南縣勞坡鄉(xiāng)東店頭村的青年曹玉海,在吃過晚飯后,等嫂子把家務(wù)收拾好了,她看見他心情空落地走在土墻下,靠近床邊的一張破板凳上,就走過去,坐在床邊上。曹玉??吹阶约荷┳舆^來,就對他嫂子說。曹玉海,20歲,瘦長的臉,顴骨有些凸,單眼皮,如葉子形的眼睛,有一米七五,身體健壯。山東青年曹玉海三天前聽李村長說:八路軍山東縱隊第二旅駐扎在東店村附近。自從他的哥哥病死后,他就和自己的嫂子一起生活,而他的嫂子也就沒有再嫁人。他非常清楚:如果是別的人早都改嫁。二十歲的曹玉海知道自己的嫂子把他當(dāng)親兄弟看,從未嫌棄拿臉色更他看,仁厚心腸好的正直的他,也感恩自己的嫂子??墒撬?0歲了,也該為自己的前途著想:他聽隔別房里的二水、何樹山、小龍說,這年頭,只有去當(dāng)八路軍在部隊上有個出息,就不錯了。他們還想去參軍。曹玉海決定自己也參加八路軍。
  勞苦的嫂子聽到自己的小叔子的話,有些心震了一下。她早把失去父母的曹玉海當(dāng)成是自己的弟弟,自嫁跟曹玉海的哥哥,他兄弟倆在自己的父母死后,看到自己兄弟了然一人,哥哥就和自己妻子商量,把才十一歲的弟弟,帶到自己的身邊,曹玉海那時是十六歲,幾年后,他哥哥得病死了,留下兒子曹波。他的嫂子沒有再嫁人,而是把16歲的曹玉海,帶著跟自己的三歲兒子一起生活,直到現(xiàn)在。
  
  “你要去參加八路軍呀?”他嫂子還是驚異問。
  “嗯,嫂子,我決定去。”曹玉?;卮鸬母纱?。他嫂子知道:眼下正是抗日戰(zhàn)爭的時候。許多村里的男青年,去參加了八路軍了,這當(dāng)然好!可是誰都知道:當(dāng)了軍人,是活不長的,都要直接面對鬼子,不是死,就是傷。今天是打仗明天還有仗,一個戰(zhàn)士,過得了這次,還有下次,與死相碰。而她雖然是他的嫂子,她知道:才長成青年的曹玉海,人,心腸好,耿直,厚道,有一種英氣。畢竟,她一直把他看成是自己弟弟,心里是舍不得的。20歲的曹玉海,看到了自己嫂子,如母親般的不舍,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聽說,部隊上很苦,你怕受不了?!?br />   人坦誠而直爽的曹玉海,已經(jīng)決定參加八路軍。說:“嫂子,我一定要參加八路軍?!?br />   嫂子在擔(dān)憂和不舍中,就沒有再說了。過了很一會,她才問:
  “你好久走?”
  “嫂子,我明天走?!辈苡窈;卮?,可能是讓自己的嫂子不要擔(dān)心他,就補(bǔ)充說:“還有隔壁的李媽的二水,唐大叔的小龍,村西頭五嫂的兒子樹山,都要參加八路軍?!?br />   他嫂子就不說話了,看到嫂子低落的神情,心腸好的曹玉海就沉默了。然后,他看見嫂子走開時,身子閃了一下,他就反應(yīng)非常快地馬上起身伸出手,扶住嫂子的肩膀。之后,嫂子就說。“早點睡吧!”
  然后,曹玉海就去自己的房里睡了。這時是:一九四三年一月十多號,冬日的山東非常的冷,晚上更冷……
  第二天,把曹玉海當(dāng)親兄弟的嫂子,天還沒有亮,就起來了。把家里的剩的白面拿出來,給即將離村參加八路軍的曹玉海搟了面條,家里唯的一個母雞生得四個雞蛋煮了。這一切做好后,她走到自己身后的有污痕土灰色木門邊,一看:是陰天。她想了一下,覺得現(xiàn)在還早,就沒有馬上到曹玉海的屋里去把他喊醒。想到和自己生活了四年的兄弟,也想到四年前,自己的丈夫得病死了,自己把才16歲的曹玉海養(yǎng)大。
  
哎,曹玉海才二十歲,他完全可以去呂楠縣城干活,再攢一些錢,過兩年就可以跟他在村里,和其他村,找一個媳婦成親,這樣我就可以跟他哥哥交代了。曹玉海的嫂子站在門邊不由自主地想到:哎!他現(xiàn)在要去當(dāng)八路軍了,好是好,這樣他就在部隊上生活打仗??墒?,當(dāng)八路軍容易死人,這怎么辦,誰知道以后又怎樣?哎!想到這里。他嫂子多么的遺憾,心情又喜又憂。不由得非常重地嘆了口長氣。她把身子就微靠在土灰色陳舊的門上,看著:門口邊用石塊砌成褐土色圍墻,和沒有打開的舊院門墻外,挨近土墻邊的對面村民的一點灰色茅草房房頂?shù)囊稽c視角。和在圍墻西側(cè)尾的一顆早已掉光葉子向灰白色天空伸展開來的光禿禿的樹子。
  看到這,就想到和生活一起的心腸好的曹玉海。她心里嘆息,因為,她一直把曹玉海當(dāng)自己的兄弟。在過不久,他就走了,去當(dāng)八路軍去了,她是多么的舍不得。各種擔(dān)心和別的事,使她不想喊曹玉海起來。后來,她還是喊曹玉海起來、吃飯,在跟他收拾一下,到了早上八點半,村里要去當(dāng)八路軍的十五個青年,在村長的帶領(lǐng)下,到了村邊的過道上。
  這時,他嫂子把他送到身后左側(cè)邊是一色過去的,在有七八顆發(fā)白的樹干后,有灰色的瓦房側(cè)墻,再過去的凸顯在村路邊的房子的圍墻;或又再過去是高出院墻的灰色房子和看去是一條進(jìn)村子的小巷道的兩處房子相間的過道等的村邊上。而在他的右手邊村道的對面,就是從較遠(yuǎn)的村后到這邊的白色的樹干,呈發(fā)干而土黃色的光禿禿的樹子直到他們這面村路的對面。1943年近二月的山東呂南縣東店頭村,空氣中含著寒氣,樹草枯萎,在看似平靜的村落,和它的土地,正在進(jìn)行著嚴(yán)酷的抗日戰(zhàn)爭。
  “二娃,你都出來了!”李村長帶著十五個東店頭村的青年,從后面走來了。
  “是呀?!辈苡窈;卮?。
  然后,她嫂子就看看自己的兄弟,把他的肩上發(fā)皺的土灰布衣服牽了牽,十年了,自從她和曹玉海的大哥結(jié)婚,那時曹玉海才十歲,父母親死了,就跟哥嫂在一起,
  而此刻,他要走了,跟自己的弟弟一樣,就走了。他嫂子非常的牽掛!
  李村長看見他嫂子舍不得說:“玉才嫂,你不要擔(dān)心,玉海去當(dāng)八路軍是光榮的事。”
  “我知道?!?br />   “我知道,玉才死了后,就對曹玉海好,跟他的媽一樣,心疼他。哎,曹玉海長大了,他該奔前程了,你就讓他到部隊上去,好好出息個人,幾年后打倒了日本鬼子,他再回來,多光榮的?!崩畲彘L笑呵呵說。
  
  “曹玉海對他嫂子說:“嫂子,自我爹娘死了后,是你和我哥把我養(yǎng)大,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以后會回來看你的。”
  直到曹玉海說了后,他嫂子才稍好些,說:
  “二娃,你到了部隊上,好好干!要聽領(lǐng)導(dǎo)的話,和戰(zhàn)士們多打鬼子,要小心!”
  曹玉海動情地說:“嫂子,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等打敗了小鬼子,我就回來看你。”
  
  這時他嫂子看著馬上離去的曹玉海。說:
  
  “你一定要小心!”
  “嫂子,我知道?!?br />   “你放心吧,他嫂子,部隊上官兵都多好的,他們會照顧好二娃的?!崩畲彘L說,要讓曹玉海的嫂子放心。
  “好,我們就走了?!贝彘L說。
  “嗯!”
  然后,曹玉海和十五村里的青年走了,一會就出村子,向一條村外遠(yuǎn)遠(yuǎn)的土路走去,上了山地,就不見了……
  看到他們走了,他嫂子還是看著,直到曹玉海他們和李村長消失在村外遠(yuǎn)處的平緩的山地上。已經(jīng)走了的曹玉海,他將會過上一種動蕩的八路軍的戰(zhàn)斗生活,他當(dāng)然會勇敢打擊日本鬼子,以后是怎樣情形呢?他又會有怎樣的事呢?……
  20歲的曹玉海和十多個的東坡店頭村的年青,到了位于五路里地的宋莊一一一八路軍山東縱隊第二旅的駐扎地。
  和他一起參加八路軍的村里青年,沒有一個和他分在一起,他就一個人等在團(tuán)部。
  “曹玉海,你等一下,”八路軍團(tuán)長非常純樸親近的36歲的傅志國說:“我已經(jīng)派通信員小李到一營二連一排排長王振忠那里去了,他們的陳飛連長忙,就喊王排長來接你去,他們的二排在村東上坎就是。在地主廢棄的大瓦房里。你們二連連長叫陳飛人真是不錯!”
  八路軍團(tuán)長傅志國對背靠墻的桌子旁坐的,在自己面前看去非常純樸而話不多的曹玉海說。
  并說:“你坐一會兒,一會就來了?!?br />   “嗯?!比缓螅苡窈W诎宓噬?。和他來的東店頭村的青年,都被分到了其他連隊的班排了。
  過了會,通訊員把八路軍排長王振忠喊來了。
  曹玉??吹剑喊寺奋娕砰L王振忠,身材環(huán)厚敦實,頭戴灰白色的軍帽,團(tuán)臉,眼睛如葉子形,眼底有眼袋,踏形而扁平的黑乎乎的鼻孔,嘴巴大些,容貌非常的淳樸英俊,一根醬黃色寬皮帶緊系在他環(huán)厚的肚皮上,他的身上顯露出膠東農(nóng)民的氣息。
  他向團(tuán)長敬了一個軍禮,并雙手規(guī)矩地垂放在他腰間緊系寬皮帶下的大腿上,非常正規(guī)誠實的樣子。
  “團(tuán)長?!彼脑捚饋韼в猩綎|膠東一帶的地方口音,粗而有些啞感。
  “王排長,這是分跟你們二連的新兵,叫曹玉海。”
  “知道了?!?br />   “好,你把他帶回你們二連?!?br />   “是,團(tuán)長!”
  然后,王排長為曹玉海,拿上鋪蓋卷,出了門。他非常隨和,帶著有些拘束的第一次參加八路軍的曹玉海,向村道兩邊是土黃色舊墻,灰色發(fā)爛的茅草房頂;在墻尾邊挨墻放著一堆褐灰色破爛的柴,在往村里走去,偶爾能看到在一些灰色的門口土路邊上,有一兩顆樹葉落光的,相挨一起發(fā)白彎曲伸到有些爛草的房頂上一些的樹子。這時,在村道上的土黃的坑洼的路面上,時不時有幾個村民在他倆的身邊走來走去。也能聽到一些房子里的做事的聲響。
  八路軍排長王振忠?guī)е苡窈5搅税寺奋娚綎|縱隊的一營二連的戰(zhàn)士營房。
  戰(zhàn)士們都非常的熱情招呼曹玉海,幫他鋪床,主動和他說話,這使他沒有這樣拘束,就和戰(zhàn)士們說。他就在八路軍二連二排的二班。他聽說,一班長和他一班在隔別一間房子,還是有十二個戰(zhàn)士。這時,八路軍山東縱隊二營二連連長陳飛剛到連部一分鐘,特地來歡迎新戰(zhàn)士。他一米八三,高大,身子壯如山,非常的豪爽英勇!他是團(tuán)臉,看上去白紅膚色。一進(jìn)門就問:
  “王排長,新戰(zhàn)士來了嗎?”
  “就是他?!比缓螅跖砰L就走到和兩個戰(zhàn)士在說話的曹玉海,伸出手,拉住他,朝八路軍連長陳飛走過來,對曹玉海說:“曹玉海,這是我們連長陳飛。”
  陳連長首先向曹玉海敬了一個軍禮說:“歡迎你,曹玉海同志?!?br />   在說這話時,陳連長就握著曹玉海的手?!昂?,不錯的小伙子,他打仗,一定是一個不錯的料子?!?br />   王排長說:“對?!?br />   然后,他們就聊了幾句,陳連長就走了。
  曹玉海從團(tuán)部被王排長帶到了二班他看到身邊的戰(zhàn)士,還有剛和他握了手的,還夸他的連長,對他這個新參加八路軍的戰(zhàn)士都非常的和藹。心里多溫暖的!在家里,和在村里,他除自己的嫂子,就是和村里的幾個伙伴玩,那種感覺是隨和自在。一上午,戰(zhàn)士們都沒有進(jìn)行軍事訓(xùn)練、戰(zhàn)士廖平還帶曹玉海在他們的軍營的四周看了看。回來時,是要吃飯了。王排長還自己跑到炊事班,為曹玉海打來了飯。以就是白米飯,一碗咸菜。
  其他戰(zhàn)士就排隊,依次讓炊事班長打飯、舀菜;有些在地壩上蹲著吃,有些站著吃,有些到王排長和曹玉海的桌上吃。就是這樣的簡單而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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