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疼的夢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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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教授說：“不會的，你的憂慮沒有必要。西蒙·維多哥不會與敵為友，顯然，他總有不及人類本身的地方，我看很可能被外星人識破，難道不會嗎？”
　　“現(xiàn)在我不想跟你爭論，人類為了探索外星人進(jìn)行幾十年的艱苦努力，其中的奧妙不妨存有許多假設(shè)，但你要知道，我們要以其人之長致其人之短?！?br /> 　　“你們把外星人當(dāng)作敵人看待嗎？”
　　“那怎樣看待人類自身呢？”
　　“當(dāng)然，人群中總是存在著上中下，左中右，現(xiàn)在不能用好壞簡單地區(qū)分?！?br /> 　　“我同意你的觀點(diǎn)，這也是文明的象征，看人要一分為二，噢，你看，現(xiàn)在摸擬訪開始了，圓桌上，坐著上官東方，真假西蒙·維多哥，真西蒙·維多哥扮演一名記者，今天晚上他要采訪西蒙·維多哥和上官東方先生。并且在科研所實(shí)行現(xiàn)場直播。”
　　“教授先生?？梢蚤_始了嗎？”西蒙·維多哥問道。
　　上官東方把手一伸，做了個請便的姿式。真西蒙·維多哥把話筒移向假西蒙·維多哥，西蒙·維多哥又鞠躬，謙卑地讓給上官東方。上官東方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開始。
　　記者：“請問上官東方先生，你復(fù)制西蒙·維多哥出自什么目的？”
　　上官東方：“很簡單，向外星人挑戰(zhàn)?！?br /> 　　記者：“向外里星人挑戰(zhàn)，非要復(fù)制一個人嗎？”
　　上官東方：“是的，因?yàn)榈厍蛉诉€沒能力和外星人一起生活。如果我們像字航員那洋，穿上太空服，不利偵察外星人的秘密?！?br /> 　　記者：“你覺得這樣做符合人類道德與文明嗎？”
　　上官東方：“這個問題不存在道德問題，恰恰說明人類文明的進(jìn)步與發(fā)展，此人畢竟沒有生命，復(fù)制人類自身的生命，那就牽涉到道德，比如現(xiàn)在克隆科技，我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在暗地里開始試驗(yàn)，盡管壓力那么大，人總是好奇，希望充隆甚至復(fù)制自己。”
　　記者：“請問你有沒有打算進(jìn)行克隆人的想法，或者在秘密試驗(yàn)？再進(jìn)一步說，你已經(jīng)克隆了人并且獲得成功。”
　　上官東方：“沒有，那不是我所研究的課題，我的責(zé)任是征服外星人，利用可能的先進(jìn)科技。不過，我想掌握這門科學(xué)?！?br /> 　　記者：“你覺得你能夠?qū)崿F(xiàn)你的理想嗎？”
　　上官東方：“至少我有這個信心，因?yàn)榈厍蛏显馐芡庑侨说那忠u，造成了許多災(zāi)難，我的職責(zé)是為地球人謀幸福，直止完全控制外星人，或者是化敵為友，我們不允許別人欺負(fù)我們，當(dāng)然了我們也不會欺負(fù)別人。”
　　記者：“謝謝，請問西蒙·維多哥先生，你的感覺如何？”
　　西蒙·維多哥：“很好，我完全能夠體驗(yàn)先生的意志?！?br /> 　　記者：“你認(rèn)識我嗎？”
　　西蒙·維多哥：“那你一定不想認(rèn)識我了?！?br /> 　　記者：“你準(zhǔn)備如何完成你所肩負(fù)的任務(wù)。”
　　西蒙·維多哥：“隨機(jī)應(yīng)變，見風(fēng)使舵。如果運(yùn)氣好的話?！?br /> 　　記者：“請問你相信命運(yùn)嗎？”
　　西蒙·維多哥：“相信，應(yīng)該說我的命運(yùn)操縱在人的手里?！?br /> 　　記者：“你自己感覺是什么呢？”
　　西蒙·維多哥：“我感覺是我自己。
　　記者：“你想成為別人嗎，比如上官教授那樣優(yōu)秀的人才，請西蒙·維多哥說心里活?！?br /> 　　西蒙·維多哥：“當(dāng)然，如果找一人的活，我有自己的特性。我是被復(fù)制的西蒙·維多哥?！?br /> 　　記者：“你說的這種特性是指什么？”
　　西蒙·維多哥：“這個問題請我的導(dǎo)師同答，我想……”
　　記者：“上官教授，您的學(xué)生說，由你同答，你是否同答呢？”
　　上官東方：“特性，是指特殊規(guī)則下的一定范疇，他擁有界限的自由。代表著人類的意愿、體現(xiàn)人類的意志?！?br /> 　　記者：“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界限自由一說?！?br /> 　　上官東方：“一個喜歡在家里做的事，往往不能到社會上去做……”
　　托馬斯說：“親愛的，你說先生的回答多么巧妙，家里做，做什么呢，做愛？”
　　徐愛萍：“你別那么淫穢，放蕩，哎，你還別說，西蒙·維多哥當(dāng)一名記者還成，他不平凡的經(jīng)歷鍛煉了他。”
　　托馬斯說：“實(shí)際上西蒙·維多哥沒必要提出道德的問題，這樣提問讓人感到很蠢。他跟人類是同宗嗎？他是個沒生命的東西，所以談不上道德?！?br /> 　　“他又是獨(dú)立、自由、不受任何約束的人，按說不該這么提問？你們化學(xué)組制云彈進(jìn)展如何了？”
　　“目前可以聚云放雨，但一直沒解決酸雨的問題。”
　　“酸加堿反應(yīng)一下不就行了嗎？”
　　“你想的簡單，堿與酸反應(yīng)形成鹽和水，那樣多少地要鹽化了，鹽多還會生堿，問題連著問題，矛盾連著矛盾?！?br /> 　　“噢，我想你們會有辦法的。費(fèi)尼奧他們都憋是了勁，說不定有一天一鳴驚人呢。”
　　“是的，部有這種意識，”托馬斯說：“將來就數(shù)意念組落后，謝金秋有病，焦美麗又那么小心眼，金香玉也不正常。”
　　“就你正常，別背后議論人，這樣不好?！?br /> 　　“是的，小姐，我是替他們擔(dān)心，你就不隨，你們沾教授的光，教授的特長就是于，他不可能放棄對你們的偏愛?！?br /> 　　“那是，人是有感情的，何況電子是他的專業(yè)。”
　　“噢，對不起，我吸支煙?！蓖旭R斯抽出一支煙吸在嘴上點(diǎn)燃后，他向徐愛萍笑了笑，“秀水，好聽的名字，徐志摩當(dāng)年寫過再別康橋，你是否受其啟發(fā)？”
　　“這是哪跟哪呀？無事生非，主觀武斷?！毙鞇燮忌鷼饬?，她覺得她改變不了托馬斯的成見。
　　“OK，請問，你有什么想法，怎么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你呀，讓我怎么說呢？我們的導(dǎo)師制造西蒙·維多哥，你還是為搶救干旱多用心思吧?！?br /> 　　“哦，我是一心二用，一創(chuàng)造成績，二利用業(yè)余時間陪陪你，我怕你怪我，不讓我親近你了?！?br /> 　　“算啦，不跟你扯了，我該回去了。”徐愛萍站了起來。
　　“不走不成嗎？我希望你陪陪我，”托馬斯把手搭在徐愛萍的肩上，眼里充滿了復(fù)雜的表情，期待著徐愛萍的反應(yīng)。
　　“不走不成，我不是隨便的人請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
　　“我不過開個玩笑，看你就那么認(rèn)真，再坐會幾吧？我還沒真正問你哩，我要用心吻你，親愛的，清相信我，我需要你。就像禾苗需要陽光雨露?！?br /> 　　徐愛萍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好啦，別為難我，對不起，我們只能忍耐?！?br /> 　　對托馬斯這樣心急如焚得要求，徐愛萍覺得太不理智。她也有過意志薄弱得時候，但她還是理智地拒絕了，你也許覺得不可理解吧？
　　“是的，我一直想說?！?br /> 　　“可我們畢竟是兩個不同的民族，觀念也不同。”
　　“總有共同的地方吧，比如說我們的愛，你不能容忍我的沖動嗎？我可以容忍，也可理解?！?br /> 　　“我把什么都交給你了，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的，相信你與這個沖動的要求是兩碼事?！?br /> 　　“那好吧，我不再說了，我自己都討厭自己了，我見了你就想擁抱你，吻你，因?yàn)槲姨珢勰懔诵?，你明白嗎？?br /> 　　徐愛萍笑了，她感到幸福，因?yàn)橥旭R斯是那么愛她，而且專一，忠貞不二，盡管他們之間也發(fā)生過小小的矛盾，焦點(diǎn)就在性愛問題上?！罢埬阍徫夷屈c(diǎn)小小的怪癖好嗎？”托馬斯說。徐愛萍愣怔了一下，他有小小的怪癖？“我……”
　　徐愛萍點(diǎn)點(diǎn)頭，依偎著托馬斯。然后，她慢慢推開了托馬斯：“今天祝你做個好夢，早點(diǎn)休息，別太沖動了？我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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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馬斯和徐愛萍來到了宿舍門口，徐愛萍也不情愿進(jìn)去，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彼此無言，充分享受這寧靜的心電感應(yīng)。
　　“再見，明天見，再忍一忍吧，”徐愛萍終于推開了宿舍的門。
　　托馬斯沒有走，他佇立了很久，自己悄悄走來走去，今夜，渾身充滿了騷動，他多么渴望和她果在一起呀，他自言自語地，一直走來走去不肯停下，猶如一匹孤獨(dú)的狼，佇立在曠野上……
　　上官教授復(fù)制了西蒙·維多哥，不存在單性繁殖的問題，而是利用特殊材料，摸擬成人體的膚色，內(nèi)臟裝入高級電腦，其外型絕對跟西蒙·維多哥一樣，他的一切操縱在于上官東方，并且編入程序，經(jīng)過復(fù)雜地處理酷似真人，投入太空，為的是窺視控外星人，迅速揭開克隆火星人之謎。
　　但是杰布森從中受到啟發(fā)，他要搞個人克隆，單性繁殖，然而，他并不了解上官教授的工作室，以為上官教授搞了人體克隆呢。
　　在這種好奇和錯覺的影響下，杰布森秘密地進(jìn)行著，進(jìn)行大量的工作，簡直超負(fù)荷，當(dāng)然向科學(xué)進(jìn)軍他不怕失敗，如果弄出一個令他滿意的小杰布森，那是世界震驚的奇跡?？墒牵矒?dān)心發(fā)生不好的后果，上官教授知道怎么辦，不能讓任何人得到一點(diǎn)消息。
　　杰布森是大膽，不過整日處在予盾之中，最后他還決定鋌而走險，既然偷偷干，就得遮遮掩掩。
　　入夜。萬籟俱寂，他伏案觀測著活躍的精子，進(jìn)行分離，培植，成活后如何刺激精子生長，通過電擊，藥液加溫，控制溫度，移植何處呢？他缺乏一個完整地成套程序。
　　可以想象。他是如何在夜深人靜之時擁有特殊興趣的，他不想讓他的后代輕而易舉地夭折，首先要考慮營造一個精子庫，然后是子宮摸擬的東西，但不能接觸卵子。那樣不成為單性繁殖。
　　他一直幻想，雌性細(xì)胞可以。雄性也可以嗎？他自問自答，自己反復(fù)做著試驗(yàn)。這種電擊分離再度組合，起到了卵子的作用，甚至是替代雌性卵細(xì)胞。精于成活率很高，他提著玻璃器皿，有點(diǎn)激動地顫抖，預(yù)示他向成功邁進(jìn)了一步。
　　他長呼一聲：“愿上帝保佑我。保佑我。
　　亞歷山大在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說：“杰布森，咱們的工作室鬧鬼吧？”
　　“哪兒話？你可別嚇唬我?！?br /> 　　“昨夜我聽見有人說，上帝佩佑我。保佑我。當(dāng)時我在方便剛來時路過哪兒，看見大門有鎖，嚇的我頭皮發(fā)麻，渾身冰冷，我急忙離開了那兒?！?br /> 　　“也許是你的錯覺，放心這兒不會有鬼的?！?br /> 　　“哎，杰布森，教授克隆西蒙·維多哥，你沒想想也克隆一個小杰布森，真有趣，你不眼熱？”
　　“不眼熱，再說我沒有教授那個水平?！?br /> 　　“你真的沒想過?！?br /> 　　“沒有?！苯懿忌活櫟统燥?，他用眼角掃著亞歷山大，恐怕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你怎么突然提出這個問題，莫名其妙?！?br /> 　　“算啦，你想都沒想過，你哪有心思搞克隆呀，等著西蒙·維多哥歸來吧，”亞歷山大白了他一眼，做了個鬼臉走了。
　　杰布森沒心思吃飯，他神情緊張起來，莫非葉素榮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向亞歷山大透露了什么，很有可能，葉素榮懂得，她或許有意或無意之間產(chǎn)生了懷疑吧，不會，我這么保密，她不知道的。不知道，為什么亞歷山大問這個問題，他又不是搞生物的，很有可能自己某一點(diǎn)疏忽了什么，葉素榮知道了，但不詳細(xì)，有意探聽消息吧。
　　杰布森沒吃完飯，索性走出了飯廳，他在尋找葉素榮，于是走進(jìn)了她的宿舍，并向躺在病床上的謝金秋問到：“葉素榮呢，”謝金秋說她在隔壁?？赡苋~素榮聽見了，有人找她，她也不從隔壁走了出來，差點(diǎn)和杰布森撞了個滿懷：“你要死呀，干嘛呀，那么著急？火上房了？還是做賊心虛？”
　　杰布森笑了笑：“沒事吧，對不起?！?br /> 　　“你呀，滿腦子怪點(diǎn)子，不知整天想什么，找我有事嗎？快說。我要休息?！?br /> 　　“你亞歷山大說啥了，是不是說我的壞話了？”
　　“沒有呀，我說你壞話干嘛，神經(jīng)病。”
　　“反正你倆是穿一條褲子的，我知道你呀?！?br /> 　　“你知道什么，無事生非。疑神疑鬼的令人討厭?！?br /> 　　“沒說就算了，我是開個玩笑?！?br /> 　　葉素榮望著匆匆離去的杰布森納悶，他怎么那樣，不像一個男人，一點(diǎn)也不幽默。
　　杰布森坐在宿舍里，他自嘲地笑笑，沒有什么，不會是克隆的秘密，那神情一點(diǎn)也不像，杰布森懸著的一顆心，像石頭一樣落了地，但也有“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自我欺騙。
　　杰布森決心孤注一擲，成敗在此一舉，他野心勃勃，躍躍欲不過，他有生以來感到諾貝莎婭這個女孩子疏遠(yuǎn)她，變得不親不近，他心里不大好受。他夜里失眠，他想把自己的內(nèi)心向諾貝莎婭傾訴，看看她會有什么反應(yīng)，不過，他義否定自己的想法，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他秘密研究克隆技術(shù)以后，心情變得極為敏感，走起路來都豎起耳朵，仿佛有人在背議論他似的，讓他提心吊膽，心神不安。
　　杰布森也曾動搖過，并且打算向上官教授和盤托出，但是，這項(xiàng)工作他不同意，不是中途流產(chǎn)嗎，他若阻止我，甚至占為自己的成果呢。他不是那種人，可我得防備點(diǎn)。
　　人的欲望滿足之后，接著又會產(chǎn)生新的欲望，一個有理智的人，那就是理想與目標(biāo)。魔鬼也有欲望，那就是從地獄上天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標(biāo)準(zhǔn)及不同地追求。
　　諾貝莎婭來了，她感嘆地說：“看看人家上官教授。創(chuàng)造了一個全新的西蒙·維多哥，他可真本事，我們不得不佩服。西蒙·維多哥更美了，到天上去度蜜月了。”
　　“哦，真讓人羨慕。”
　　杰布森知道，最近議論最多的是關(guān)于上官東方復(fù)制了現(xiàn)代人的成功，已經(jīng)成了熱門活題，但是杰布森從嘴角劃出一絲微笑，他是電腦利用，我是真人再現(xiàn)，屆時一比高低。他暗中慶幸，自我陶醉，最近你像丟魂似的忙什么呢，研究克??？諾貝莎婭問他。
　　“沒，沒有，我哪有能那膽量，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力啊。你還不知道我這兩下子。”
　　“反正，我感覺你有事瞞著我。”
　　“你瞎猜測吧?！?br /> 　　“不，是憑直覺你有什么事瞞著我呢，你不覺得你好像把我忘了？你與以前判若兩人?！?br /> 　　“沒這種感覺，只是感到累，諾貝莎婭，我的心不會變，不管這個世界發(fā)生了什么，我愛你?！?br /> 　　“是的，讓時間去說話吧。杰布森，我真為你擔(dān)心，真的，你真不知道自己照顧自己，別拼命?！?br /> 　　這話讓杰布森激動，他和諾貝莎婭相戀以來，從未聽她說的如此動聽，又如此關(guān)心他的話，他有點(diǎn)驚慌，好像身心在顫抖，仿佛一時承受不住似的激動不已。
　　兩個情人熱烈地?fù)肀饋?，不過，當(dāng)杰布森擁抱著諾貝莎婭想起他的科研項(xiàng)目時，他立即冷靜了，使諾貝莎婭立刻感到一種難堪，甚至是羞侮，她不愛我了，她盯著他的目光，眼里充滿了無言的幽怨。
　　杰布森說：“對不起，我又走神了，這科研項(xiàng)目使我走火入魔了，我必須成功，向我祝福吧？”
　　“什么科研項(xiàng)目，上官東方又分配了你新的任務(wù)？”
　　“不。不不，還是老問題，但必須具有新思維，新超越?！?br /> 　　“你呀，一心不可二用，你的這種事業(yè)心，難得可貴，我當(dāng)你移情別戀了呢，嚇我一跳?！?br /> 　　“諾貝莎婭，我只愛你一人，我……”說著杰布森重新鼓起了性沖動。抱起她放在床上，然后壓在她的身上。
　　“別，別白天不行的，晚上吧，晚上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