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第八章 紅軍排長耿忠

　　
　　自從把紅軍連長王翔送走后，小蓮和自己的兄弟一起生活。也時不時，到吳大叔的家里去，幫忙因打白匪軍并有不同程度傷勢的紅軍排長鐘和平和五個紅軍戰(zhàn)士。田小蓮非常喜歡紅軍，也熱心地幫助紅軍，因為，紅軍是好人。在村里，現在接近中午了。小蓮在灶房里做飯，她的弟弟還在隔壁的房里和一些伙伴玩。后來做好了飯后，她就到李嫂家里去，看見自己弟弟和小土庚玩。
　　“大嫂，你還不做飯嗎？”
　　大嫂坐在木房一側的板凳上，腿上有一個木盆，在撥胡豆，看見小蓮進來就招呼：
　　“小蓮，你來喊弟弟？”
　　“嗯，你搞得多快，飯都做好了，我才理菜，還沒有生火。等會，我虎子爹從地上回來，我還沒有做好?！?br /> 　　“姐，飯做好了?！毙”鴨枴?br /> 　　“嗯。”
　　小兵也不玩了，就和姐姐回到家里。
　　小蓮和她弟弟小兵，就吃午飯后過了，然后，洗了碗。小蓮就去挑著水桶，小兵看見自己姐姐的跳水。問：
　　　　“姐，你要挑水？”
　　“嗯?！?br /> 　　“我跟你一起去?！?br /> 　　然后，小蓮就挑著桶出后門，走過了一個星期前，她在這里把紅軍連長王翔送走的小道，就再次想起了王連長。她想道：他現在怎么樣了？是不是還在打仗？
　　　　而就在小連去挑水的過程中，奉紅軍連長王翔之命，負責保護村里鄉(xiāng)親的紅軍排長耿中，就聽到了一個戰(zhàn)士喊，白狗子上來了。
　　　　他聽了，非常的沉穩(wěn)，非常具有與白匪軍作戰(zhàn)的經驗，就較快地走到在老鄉(xiāng)們一邊的戰(zhàn)士這里來，他覺得：應該把這老百姓馬上往山后轉移，這里已經不安全了。而且，必須要快就立刻喊道：“尹副排長！尹副排長！”
　　“我在這里?！?br /> 　　一個高而敦實23歲的，誠摯、淳樸機靈的尹副排長，馬上從山邊（他這時帶著戰(zhàn)士在山邊監(jiān)視著山腳下的情況）跑到了自己的一排長跟前。他跑得快，因為他知道早把這事報告一排長，這樣，就利于老鄉(xiāng)們的離開和紅軍的戰(zhàn)術安排。
　　這時，有一些老鄉(xiāng)聽到了，就不安、驚慌起來。
　　耿排長立刻對大家說：
　　“鄉(xiāng)親們，不要慌，有我們紅軍在，你們不會有危險的！”耿排長安慰躁動不安的鄉(xiāng)親們，以免跟接下來的行動帶來麻煩。
　　然后，馬上對走到他跟前的尹副排長說：“尹副排長，你馬上帶領老鄉(xiāng)們往后山走，那里有些陡，不要讓老鄉(xiāng)摔著了?！?br /> 　　“排長，你帶老鄉(xiāng)撤，我來掩護?！币迸砰L堅決這樣說，這是一個鍛煉的機會，也是去死的機會。
　　 “我們不要讓幫紅軍的老鄉(xiāng)們受到驚嚇，就是犧牲自己，也要保證老鄉(xiāng)們安全轉移。明白嗎？”耿排長十分莊重，在明確告誡。他意識到：把老鄉(xiāng)們轉移是大事。這是紅軍的鐵的原則。
　　　　“尹副排長，你帶著老鄉(xiāng)走，快！”耿排長更加堅定嚴厲說，他可能覺得，由自己完成，更是他的職責。
　　“好吧,排長，可，隨后怎么辦？”
　　“你們要等老鄉(xiāng)們安全了，村里沒有白匪軍。讓他們回到村里了，就回到龍崗連長那里？”
　　“那你？”尹副排長擔心問，他意識到：阻擊白匪軍幾乎就沒有希望脫離的，因為敵人多，紅軍就他們一排。
　　“我，”耿排長說了一句，他感到了：情勢的危險，就不打算講什么，這時，又有戰(zhàn)士更加急地跑來，喊道：
　　“排長，敵人要到半山腰了！”
　　“快走！”耿排長立刻說，就轉身對身邊的一個非常壯實的紅軍說：“一班長，你們一班留下掩護，更我來！”耿排長口氣堅決，迅速，而沒有一絲的慌亂。
　　“是，排長！”
　　耿排長，迅速轉身向山邊跑去了。他沒有在想什么，也不再轉身看，因為，他知道，任務已經安排妥當，尹副排長會準確無誤地執(zhí)行。而現在主要是對付朝山上來的白匪軍。他也感到：自己會戰(zhàn)死的。盡管他打了很多次的仗，這次，是……
　　中國紅軍排長26歲的耿中跑到了山邊，到了一塊石頭上，蹲下。隨著他一起到山邊十二個戰(zhàn)士和紅軍班長趙大柱也在他身兩邊及時散開并趴下。
　　紅軍排長耿忠往山下一看，在多顆樹子下綠色參差不齊的葉草間，有一百多個白匪軍，端著槍，向山上兇橫地積極跑來……
　　紅軍班長石雨庚看到了自己的排長跑來了，心里就踏實了。因為這時，他和排長，戰(zhàn)士們將與他看見的有近一百個白匪軍戰(zhàn)斗。而他們在才十二人，再加上一排長耿中和他，都弱得很。就對彎下腰。一把黑亮的駁殼槍斜插在耿排長緊系寬皮帶你的肚皮上，他非常快對到了自己左邊的石班長問有。
　　“一班長，有多少敵人？”
　　“排長，有一百多個白匪軍。”
　　耿排長嗯了一聲，就把他穩(wěn)沉堅毅的臉，馬上往山下看，在樹葉教密的在樹子間，身著黃色軍服的白匪軍，在相互遮掩的樹子間，向山上跑來，把一些葉草弄得東倒西歪的。叫喊在，兇惡地要消滅紅軍。漸漸地要到大半山坡了。只要過五六分中，離他們已經要盡了。
　　然后，是七八十米遠。耿排長覺得山上的老百姓已經轉移了，只是還沒有走遠。他的面前，就有十三個戰(zhàn)士，看來又是以少對多。他非常清楚：從紅軍創(chuàng)立以來，就是弱勢。到現在，也沒有改變。他感到了一種嚴峻無情的戰(zhàn)斗，和緊迫的生死在橫著向他和十三個紅軍戰(zhàn)士迫近。他盯著敵人，看到有不少的白匪軍從松樹間奔出來，兇惡地往上跑來。慢慢地耿排長右手伸向斜插在他緊系寬皮帶里的肚皮上的駁殼槍，左手一下放在他皮帶帶扣環(huán)里，把皮帶略撥松，抽出黑亮亮的駁殼槍，好像在算計敵人達到的時間。然后，他習慣性地左手抬起，把軍帽帽檐拉低一些。
　　“機槍手，準備好！”
　　“是，排長?！睓C槍手26歲的劉關漢回答。就把右手扣在扳機里。他眨了一下冒火般的眼睛。等自己的排長下令。他明白：就是這一會兒。
　　　　這時，敵人要近了。空氣頓時躁動起來。眼前的一切顯得是那樣閉悶，好似沒有任何的聲響都禁止了。
　　“排長，敵人要到！”一個戰(zhàn)士聲音不自然說。
　　看來敵人還有三四米?？磥硪Ｅ砰L已經把老鄉(xiāng)們帶走遠了，可以打了。耿排長想到。他穩(wěn)定地看著白匪軍，他覺得，可以是打擊的時候了，也是差不多了。
　　就大喊一聲：“打！”
　　頓時山坡上響起了槍聲，積極的槍響，好像有很多軍人在那里對射似的。
　　　　……
　　　　在這一危急的戰(zhàn)斗中，在打了近二十分，紅軍排長耿中覺得，情勢不對，會更不好。因為，他看見被匪軍太多的人了。并感到老鄉(xiāng)們已經走遠，自己和戰(zhàn)士們做到了這一點。還有，在近二十分時間內，有幾個戰(zhàn)士傷亡，可白狗子，人還多了。他想到這樣下去，自己的戰(zhàn)士就傷亡更多，而且，會全部被打死。嗯，不能讓他們這樣，以后還有戰(zhàn)斗，可以讓他們馬上脫離這里。還有，尹副排長應該把鄉(xiāng)親們帶走了。想到這里，耿中排長立刻喊道：
　　“石班長！石班長！”
　　“排長?！痹谒麞|側那邊和不多的戰(zhàn)士在向坡下堅定射擊的紅軍班長石海光轉過他還在狠勁打白匪軍的團臉答應一聲。
　　“你過來一下！”
　　石班長就馬上起身彎著腰較快地跑過來，到耿排長身后。這時，耿排長轉回臉立刻說：
　　　　“石班長，你馬上跟我留下三個人?！?br /> 　　“為什么？”
　　“白匪軍來的人很多，恐怕，我們打下去，全部都要死。你帶人馬上撤離。”
　　　　石班長明白自己排長的用意，是不想讓戰(zhàn)士面臨全部死亡。他一看到了：敵人是越來越多。就說：
　　　　“排長，你走，我來對付敵人?！?br /> 　　“馬上走，快！”耿排長十分果斷說，立刻，轉過臉，又看看將要接近他們的阻擊的坡邊上的白匪軍。
　　“我不，排長我們一排需要你?！笔嚅L的倔性上來了，喊道。
　　“看老子把你撤了?！?br /> 　　石班長知道：耿排長要用自己命，帶給他們中有些還是十九歲、二十歲的年輕戰(zhàn)士活的機會。因為，他們中總有人要堵住白匪軍好掩護大家的撤退。
　　“快走呀?！惫⑴砰L喊道，馬上兇起來！
　　“排長，”石班長幾乎是哭喊道。跪倒在自己的排長跟前?！熬妥屛覟槟闼绬幔俊?br /> 　　說著，這個好漢班長，就眼淚流出來。因為，他當紅軍四年了，他感到：耿排長在處處照顧他。有幾次，他差點被打死。都是耿排長用命救了他。他想用命來報答他。
　　看到白匪軍要近。
　　“快走，敵人要近了。”耿排長緊急說，見他說了這話，石班長還沒有動，就一腳把石班長瞪倒，石班長不得不走了。就喊道：
　　隊長是你們說：”把上傷員，犧牲的同志的帶走。
　　　　“胡玉山，小宋，小彭，你們留下，其余都走！”石班長喊道，非常的威嚴。
　　然后，石班長就帶著傷亡的戰(zhàn)士們緊急撤離。
　　紅軍排長耿忠看到石班長帶著傷亡的戰(zhàn)士馬上就跑到山上，被上面青青的樹木遮住了。他意識到老鄉(xiāng)們安全了，身邊的戰(zhàn)士一句免于大量白匪軍的吃掉的危險。剩下的就是該自己死了。因為，也只有這樣的方式來結束對紅軍的危險。
　　他轉過臉來，往山下看白匪軍要近了，該是戰(zhàn)斗的時刻！
　　“老胡?！惫⑴砰L說。
　　“排長，你說。”好像紅軍機槍手老胡知道排長想說什么。
　　“機槍準備好?！?br /> 　　“排長，你放心，都準備好了?！?br /> 　　紅軍排長耿忠在說，他的眼光還是盯著山邊的白匪軍，似乎比原先的還多。他略低戴著灰白色軍帽下的堅毅非常忠誠的臉，盯了一下敵人，才慢慢地把他右手伸向斜插他緊系在寬皮到里的肚皮上的駁殼槍，看到敵人僅離他們只有五米，就把左手馬上抬起來，扣進他肚皮上的皮帶帶扣環(huán)里，右手迅速抽出來，就射擊。
　　　　看到自己的排長這樣做了，老胡立刻開槍。他知道：耿排長是不喊打的。一串串子彈，迅速飛向白匪軍。
　　一時，紅軍戰(zhàn)士老胡，發(fā)出的子彈，傾斜地射中了一個白狗子的眼睛，一股血飛涌出來。他的頭楞了一下；還有一個，胸部被打進五六顆子彈，就馬上倒下去，還有一個脖子上被打中，他哦了一聲，倒下，他身后還有白匪軍，立刻被嚇著了。他們都親眼看到被紅軍打的，一下就傷亡了十多個，都轉身跑下去。
　　匪軍官看見，立刻叫喊道：
　　“不許退！不許退！”他的話沒有起作用，就氣了，向天上開了幾槍。試圖讓不敢進攻的，還是很怕死的被匪軍，聽到這耳邊的槍聲，都楞住了。
　　匪軍官惡兇兇地叫喊道：“快上，誰敢不上老子殺了他！”
　　然后，這些白匪軍，就大起膽子上來了。
　　匪軍官看見一個端起機槍的老氣的紅軍，就搶先開槍。
　　紅軍機槍手老胡，右手被打中，機槍就滑下來。沒有機槍就更被動，他就忍住手痛，跑下來撿機槍。
　　幾個白匪軍楞了，而還是有幾個馬上朝紅軍戰(zhàn)士胡水根開槍，打中了他的胸肋。他左手捂著疼痛的胸肋，彎腰撿起機槍，要開槍，就被對方子彈打中了胸部和肚皮。
　　他無法使用機槍了，沒這個能力。就是他失去了再戰(zhàn)的能力。
　　白匪軍被耿排長打倒些，幾個戰(zhàn)士也開槍。
　　這個時候，紅軍戰(zhàn)士立刻拉燃手榴彈，炸死了下邊的白匪軍。
　　耿排長立刻把駁殼槍插進他緊系寬皮帶里的肚皮上，跑山來，拿起機槍，跑回來。他感到再這樣下去，兩戰(zhàn)士們都要死，這是沒有必要的。就馬上說：
　　這一部分以王心剛演得《紅色娘子軍》為原形。
　　“小宋，小彭你倆馬上走?！?br /> 　　“我不走?！眱蓱?zhàn)士馬上回答，要留下，和自己排長戰(zhàn)死。
　　“我們不能都死在這里?！惫⑴砰L表情凝重而真摯的說?？磥恚@已經是生死的關頭。
　　“排長，你走?！?br /> 　　“快走呀！”
　　耿排長一急，就把小宋，小彭往身后樹林里一推。小宋小彭就不得不走了，他倆明白一一一自己的排長把生存機會留跟自己！
　　而這時，就只有紅軍排長耿中一個人。敵人明顯看到了這一情況在大喊：“包圍他！打死他！”
　　耿排長決定犧牲自己，還有，他再喊小宋小彭跑時，就馬上意識道：這對他來說，是最后一次了。
　　他立刻把駁殼槍，插進他緊系寬皮帶里的肚皮上，抱起機槍，就毅然站在一塊石頭上，立刻向敵人射擊。似乎盡量打死敵人，也不跟敵人的機會，只要他打死一個就是一個。好像他在干計件的活兒。敵人被打死了，倒地了。他沒有停止。射擊繼續(xù)。
　　這時，一個軍官，在幾個敵人的后面，打冷槍，就開槍了，子彈打中了紅軍排長耿中的肚皮里，耿排長就身子晃了一下。這個軍官立刻，或趕快向耿排長開槍，好像他立刻補一槍似的。子彈再次射進耿排長緊系在寬皮帶里的肚皮里，由于肚皮疼痛，耿排長手里的機槍就滑下去，落下斜斜的地上。他雙手馬上捂住自己緊系著寬皮帶的肚皮，血從他的雙手手指縫隙里匆匆地流出來，他轟然地沉重倒在斜坡上。這時，一直沒有近身他的白匪軍。在匪軍官的一聲喊：
　　“快，上去打死他！”
　　然后，有多個敵人立刻跑上來，舉起槍朝耿排長頓時射擊，擊中了他的肚皮，胸部。一陣尖利的刺耳槍響后，打死了紅軍排長耿中。敵人就馬上往山上跑去。在白匪軍匆匆跑動的腳步間歇，你能看到耿排長英氣的臉側在一邊，他雙手捂住冒血的被打爛的肚皮、胸部，就倒在了一側的綠色蔥郁的葉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