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軍排長葉成德》第九章 戰(zhàn)斗還在殘酷地進行
作品名稱:八路軍排長葉成德 作者:清貧 發(fā)布時間:2014-10-17 09:13:57 字數(shù):3424
兩把鋒利的刺刀從陶奇緊系寬皮帶的肚皮上進從后背出,鮮紅的血從相對的刀片上滴下,使得陶奇身子往后晃了下,幾乎后倒。兩把刺刀在陶奇的肚皮里,裂骨般穿黃色肝臟和胃,斷經(jīng)脈,出陶奇的背脊兩側,頓時,鮮紅的血從鋒利刀身的細縫隙里,如噴泉飛涌而出。
陶奇在巨大的疼痛中,已經(jīng)感到了死亡的突然降臨。他圓鼓的兩眼直瞪著兩個兇殘鬼子,瞬間決定和鬼子拼了。他在有這一意識時,就順手從他腰間吊掛在寬皮帶下的手榴彈摸出一枚,朝著就近的鬼子猛砸,而且,他立刻注意到:兩個鬼子后邊還有幾個鬼子,試圖攻擊他。而兩個刺中他的鬼子被他砸得顱骨破裂,倒在了陶奇的身下。這時,他身邊的幾個新戰(zhàn)士都驚呆地干站在那里,驚慌失措。陶奇看到一一一還有鬼子在沖上陣地。他知道:必須要解決掉這伙鬼子。也沒有再想,因為時間不準許,他立刻拉燃手榴彈,忍著來自肚皮里被刺刀刺穿的劇痛,朝沖上陣地的日本侵略者撲去??吹揭粋€肚皮里插著兩把刺刀的八路軍,手里拿著一枚冒淡藍色煙子的手榴彈,向自己(鬼子)跑來,多個鬼子反應非?!】?,迅速回身往陣地下飛跑,于是,一聲爆炸后,八路軍戰(zhàn)士陶奇把剛上來的鬼子,和跑下去的鬼子,包括自己一并炸死……
而原先跑上陣地的四五個鬼子正在和除了三個新戰(zhàn)士以外的一些戰(zhàn)士進行殘忍的白刃戰(zhàn)。
八路軍戰(zhàn)士盧海,在開始,看到一個剛踏上陣地的鬼子端著尖利閃著寒光的刺刀,鬼子一邊發(fā)出兇殘叫喊試圖震懾他。
盧海迅速端起刺刀堅定以對。
這個叫佐治太郎的鬼子,看上去矮壯,兩只握住刺刀的指關節(jié)鼓鼓的雙手,如兩只鐵鉗又穩(wěn)又恨,一下就嘶叫一聲,刺刀就猛地刺向站在他對面的盧海。盧海身子一左轉,佐治太郎就身子失控往前面如失足般倒來,刺刀刺進戰(zhàn)壕的地面有大半的刀身。
躲開佐治太郎這一狠命惡毒刺殺攻擊后。盧海立刻反擊,他端起刺刀立刻進行猛力的斜刺。
“??!”一聲慘叫。佐治太郎緊系在寬皮帶里的肥鼓鼓的肚皮,被盧海刺進去,從他的腰間皮帶后穿出。
然后,盧海立刻抽出刺刀。這時在他過去的東側戰(zhàn)壕里一一一雙方刺刀相碰,橫眉怒對,空氣都窒息了,發(fā)出鏗鏘的生鐵般的碰撞聲,令人驚駭!他看到:一個戰(zhàn)士立刻被一個他背后的鬼子搶先一刺,正好刺中了這個瘦高八路軍戰(zhàn)士的右大腿后側。這個八路軍戰(zhàn)士身子竟然沒有退,如一道墻立在那里??伤掖笸纫还裳?,像泉水涌了出來??伤浑p眼睛先由于大腿痛閉了一下,然后,他立刻忍住,就要馬上抬起刺刀。
這時,鬼子的刺刀再刺進八路軍戰(zhàn)士的胸部里,并趁力把八路軍刺倒在地。
盧海被這一分鐘不到的情景一驚,才反應過來。他立刻大喊一聲,抬起刺刀,急步跑上去,猛力用刺刀朝這個鬼子后背一挺刺,刺刀就從這個鬼子后背進從他緊系寬皮帶的肚皮里穿出“??!一一一”這鬼子慘嚎一聲。就雙手捂住肚皮倒在地上。
……
這后,盧海和戰(zhàn)士們把剩下的鬼子殺死在戰(zhàn)壕里。
之后,鬼子就退下去。
第一次打退了鬼子的進攻,戰(zhàn)士終于松了一口氣,仿佛剛才大干一場重活。還一臉的汗,內(nèi)衣被濕透而皮膚發(fā)癢。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葉排長,立刻說:
“同志們,快檢查彈藥。把傷亡的戰(zhàn)士太抬離戰(zhàn)壕,等一會兒,鬼子還要進攻的。”
然后,他又喊了一次,想把這事牢牢地做好,而他這話主要是說跟新戰(zhàn)士聽的,因為,他們有些可能是第一次或第二次參加打仗。他感到:自己才一個排,鬼子有三百多人要對付,就必須把事做得很細。這時,他才把駁殼槍插進他緊系寬皮帶里的肚皮上,就看見:一個頭部受傷的戰(zhàn)士叫李繼興,就立刻走到他身邊:
“李繼興,我跟你把傷口包扎一下,然后,你下去休息?!?br />
八路軍戰(zhàn)士李繼興說:“不要緊,排長,我能行?!?br />
葉排長拿出紗布替他包扎上。這時,就有八路軍受傷的戰(zhàn)士,在戰(zhàn)士的扶著下,從葉排長身邊慢慢地,有些是走一步移動一步,走過葉排長的身邊。
葉排長馬上為戰(zhàn)士李繼興包扎好他頭部上的傷。
說:“來,我扶你走?!?br />
就伸出手把他的背從戰(zhàn)壕上扶起來,李繼興說,看來,他是不會下陣地了。就伸出右手,攔住已經(jīng)把手伸到自己背后的葉排長的手,說:“排長,你去幫別的傷員吧?!?br />
葉排長看見他目光誠摯而堅定,看來也是不會下陣地了,就沒有說話。
這時,葉排長忽然聽到了招呼聲。
“讓一下!讓一下!”
他看著李繼興自己有傷不走,而非常感動,還讓他照料別的戰(zhàn)士,而不知說什么好。在這樣的情緒里,葉排長看到有三個新戰(zhàn)士,一個抬腳,正好擋住了他一部分視線。兩個雙手拽住一個戰(zhàn)士兩只手臂,一臉悲慟地慢慢走過來。葉排長這時還沒有轉臉看,本能地馬上一步退到戰(zhàn)壕壁,也好為他們讓路過去。這時,他才看清是陶奇。
一個新戰(zhàn)士抬著陶奇雙腿;再過來是:陶奇緊系著寬皮帶藍灰色褶皺軍衣的肚皮和胸部上,浸滿了殷紅的鮮血。被刺爛軍衣翻開著,露出刺刀“一”字形的刀痕。當然,刺刀被拔下,看見肚皮里的紅瑩瑩孔口,肚皮上刀孔有一處和抬的有些斜的胸部的刀孔在冒血。陶奇的一身和臉,都是血糊糊的,還帶有藍黑燒糊的痕跡。三個戰(zhàn)士仿佛在把中國八路軍戰(zhàn)士陶奇的胸部在抬高些,似乎不想讓他的血流出來似的。肚皮上的刀口,血凝在他肚皮上,還是有血在他們邊抬走時,如雨滴滴在戰(zhàn)壕的地上。
葉排長感到驚秫。他感到頭皮在發(fā)麻。腦袋,被一種強烈的悲傷占據(jù)。
當他再回過神時,三個八路軍戰(zhàn)士在往山石散開起伏的坡頂,把陶奇的遺體慢慢地抬上去,一會就消失在土黃色長著一片青草的坡頂上了……
葉排長看到這樣情形,就走到那邊,陶奇剛才戰(zhàn)斗過的戰(zhàn)壕。幾個戰(zhàn)士都非常內(nèi)疚。
看到葉排長走了過來。
戰(zhàn)士小高,說:“排長,要不是陶大哥,我們幾個都被鬼子殺死了?!?br />
這時,葉排長看見戰(zhàn)壕里有7,8個被八路軍戰(zhàn)士刺死的鬼子。還有剛才被鬼子刺死的八路軍戰(zhàn)士。
葉排長又聽一個戰(zhàn)士說:“剛才,我們都沒有注意,以為鬼子被手榴彈炸死,就不敢上來。結果鬼子就上來……”
這時,張副排長過來了。聽到了戰(zhàn)士們說陶奇,他明白了??吹饺~排長很難過,過了會,就說:
“小高,沒有什么,等會鬼子來了,多打死幾個鬼子為陶大哥報仇?!?br />
“嗯,你們都不要難過了,我們是戰(zhàn)友,我們一定要互相幫助?!比~排長安慰道,
就問:“張副排長,你那里的情況怎樣?”
“排長,我們那里有幾個戰(zhàn)士只是有些小傷,其他戰(zhàn)士都好好的。”
“嗯,不過,要小心鬼子,他們接下來會有更兇的進攻。要讓戰(zhàn)士有思想準備,無能如何,一定要消滅鬼子,為大部隊轉移一定要拖住敵人到天黑?!?br />
“是,排長!”
然后,葉排長又對張副排長說:
“你馬上回陣地上去,鬼子說不定馬上就要進攻了,讓戰(zhàn)士們做好準備?!?br />
“嗯?!比缓?,張副排長就走開了。
盡管有自己戰(zhàn)士被打死和打傷,盡管葉排長心里更加心痛和悲慟,他不能因此,就忽視,在這一情緒之外的日本鬼子和險情。盡管隨著戰(zhàn)事的展開,將有戰(zhàn)士被打死,或者,被打得來減員,這一事實是無可避免的,葉排長還是想盡力保留他們中的每一個人,到了天黑,好撤離戰(zhàn)斗。
他就近看了一下,看見:一個戰(zhàn)士跟另一個戰(zhàn)士在包扎頭部。他知道,是戰(zhàn)士肖海生和戰(zhàn)士吳耀祖,就走過去。
到他倆的身邊。
“排長!”兩個戰(zhàn)士招呼他,葉排長就蹲下。
問:“吳耀祖,你的傷怎么樣?”
“排長,只是讓鬼子打在陣地上子彈彈起的石塊打傷了我頭?!?br />
葉排長就問吳海生,他覺得有些戰(zhàn)士一般有重傷都說成是輕傷不愿意下陣地。
“是這樣的情況嗎?”
肖海生明白葉排長的話,就立刻保證說:
“排長,是這樣的?!?br />
“我們不能讓重傷的同志還堅持打仗?!?br />
“哎呀,排長,你不相信,就問問老陳?!毙ずIf,就喊了一聲陳長根,他是和葉排長一起帶陜北參軍的。
陳長根就轉過身來說:“是,排長?!?br />
葉排長當然相信他,就不說了。不過,他說:“同志們,要隨時準備,鬼子不久就要進攻了!”
他就問問老實厚道、勇敢的陳長根。
“怎么樣,老陳?”
兩人就站起面對陣地下空空的山坡。
“你知道,我是不怕打仗的,大不了被打死。這樣,我還感到光榮?!焙┖竦年愰L根表示。
“我們八路軍都是這樣,我還不是跟你一樣。說不定,我也有被打死的可能?!?br />
厚道的陳長根說:“排長,你不能死,你比我們重要?!?br />
“我,我是大家的排長,無能怎樣,都不要讓戰(zhàn)士吃虧。就是趙錢多也不行?!?br />
“排長,我知道你人好,戰(zhàn)士們甘愿為了你不要命都行??墒俏覀冏钃羧蝿毡緛砭退纻芨?。我看要到下午天黑,恐怕也不會留下多少的戰(zhàn)士。”
“應該是這樣情況。第一輪鬼子的重武器還沒有用上,恐怕下一次,就要用上了?!?br />
“排長,不管那些,我們要好好對付小鬼子?!?br />
“長根,你是老八路軍戰(zhàn)士了。陶奇死了,你在這方面要好好照顧我們的新戰(zhàn)士?!?br />
“排長,你就放心吧?!?br />
“好了,我還要到那面看看戰(zhàn)士們,有什么事,立刻報告我?!?br />
“是排長?!?br />
然后,葉排長就向西側戰(zhàn)壕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