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雄》第十一章 歐陽雄和一排長薛東

　　“縣城好耍不？”一個新戰(zhàn)士看見他們從縣城里回來，高興地走進營房里的歐陽雄和黃亞楠曾友林問。
　　“嗯，好好玩哦！”黃亞楠回答。
　　曾友林接著說：“我們還吃了桂林米粉，哎，真是太好吃了！”
　　“你們就去縣城吃了這些。”
　　“嗯，還有不少吃的?！秉S亞楠說。從他的臉上看，沒有盡興似的。
　　“還有哪些？”新戰(zhàn)士馬上就把臉動一下，眉毛一上挑問。好像自己也該去耍。
　　“多，你去了就知道了?！?br /> 　　“嗯，看來，我下個星期也去......”
　　然后，他們呆在營房，過了幾分鐘，就吃中午飯了……
　　吃過中午飯，大家就在營房里，還是看書、聊天，在討論些軍事訓(xùn)練遇到的事等，一個下午就過去了。吃了晚飯后，天空出現(xiàn)了一抹淺紅的光暈，還含有一種柔和金黃的感光。吃過晚飯后，歐陽雄看到橘紅色的光輝，照在了自己身邊的灰色的營房墻和蓋有石棉瓦的房頂，身后一排過去的到東面的，在營房后面和門邊有打到灰色的房頂上，映著淺紅色的光輝的綠色的樹子的另一些解放軍的營房。歐陽雄看見了四月中旬，中國廣西山區(qū)的春日的黃昏，感到：多好看的！就一個人走出了有解放軍站崗的大門，上了在部隊營房側(cè)邊的山上。
　　歐陽雄走上一條上山的小道。這時在他身邊山下四周都是大小不一的乳白色的山石：呈尖邊、微拱、往上翻起般的巧石。他的身下是依偎在褐綠色的山旁，沐浴在一片紅融融的愉悅光輝里的部隊營房。而在山上，橘紅色夕陽，照在他的西側(cè)的石頭上，看上去比他還高些石頭，正好映襯在一片金黃色的有些銀白云氣的珣爛的天上。而石頭的背陰處，顯的銀灰色的。而光又從他的身邊照到了身子側(cè)邊的石頭上，他遮住些光亮慢慢地往上走去的英武的腰身，看起來多雄壯的！
　　他眼前的被紅色的夕陽映照的山，在奇形凸出的有些顯得銀白色的山石間，長著一片，或一些的碧綠的葉草，多吸引人！
　　歐陽雄感到是那樣心境舒暢，他就站住，想仔細看看。
　　就聽到自己身后，有人喊自己：
　　“歐陽雄！”
　　歐陽雄就轉(zhuǎn)身一看是：一排長薛東。他覺得奇怪，原來，薛東排長也喜歡到山上來散步。
　　看到一排長薛東，而且，他先招呼自己。歐陽也招呼自己的一排長。好像一排長，跟武班長差不多，看到溫純的時而說說，又目光清晰，臉上黃白黃白的，非常英俊的歐陽雄，也有好感。
　　看到身子壯如山的，目光老是跟人非常的嚴(yán)、內(nèi)心仁厚人直爽的1米84的解放軍一排長薛東，歐陽雄首先想到了昨天下午，在發(fā)黑的水洼里，爬了十次的一排長薛東。他覺得：一排長脾氣跟武大文班長相似，外表硬，內(nèi)心軟。覺得他們一定是嚴(yán)于律己的人。薛排長看見歐陽雄坐在身邊不說話了，可能是歐陽雄，或者，我們中國人，一般情況下，說話做事只對自己要好的朋友，哥們無話不說，可對于不熟悉的人，一般都不太說話的特性?，F(xiàn)在，歐陽雄就是這個心理。
　　過了一會，都沒有聽到歐陽雄說話。
　　薛排長就側(cè)過臉問：“歐陽雄，你怎么一個人到這上面來了？”
　　歐陽雄沒有說話。
　　“你的伙伴怎么沒有來？”
　　歐陽雄還是沒有說話。
　　然后，薛排長把他長瘦臉，又湊近有些端正坐著歐陽雄的臉邊，他可能覺得歐陽雄聽說了關(guān)于他粗魯討人嫌的事，就看看歐陽雄，更加溫純的方臉，口氣平和問：
　　“你怎么不跟我說話，你是不是聽有人說，我這人非常蠻橫無理?！?br /> 　　歐陽雄確實是聽邱作兵說過，也不置可否。
　　沒有聽他說話，一排長說：“連你也這……”一排長說到這里，就把話止住，他想讓接下來的意思讓歐陽雄想。
　　“我不知道?！?br /> 　　看到歐陽雄表情，薛排長覺得他有這樣的看法。說：“我薛東沒有這樣兇，也不會分不清是非曲折?！?br /> 　　歐陽雄還是閉著嘴，眨了眨眼。
　　“好了，不說了，我是什么人你以后就知道了?！币慌砰L覺得難堪，好像他就是這樣人，沒意思，讓人恨和討厭，用手示意，索性不說這些話了。
　　“排長，我覺得你多仗義的。”歐陽雄覺得自己還是要說自己的看法。
　　“你怎么這樣說？”薛排長略有好奇問。
　　“昨天，我看見你在水洼里，來回爬了十次，而邱作兵才五次。我認為，你們兩個都爬十次才公平。”
　　“看來，”聽了歐陽雄的話，薛排長覺得人家才來的新兵都明白點他行動的的意義，可他還是遺憾而苦笑了一下，說：
　　“我是你們的一排長，當(dāng)然要比戰(zhàn)士多爬一半。有人跟我計較，可我也不能這樣對他吧?！?br /> 　　“沒有看出，你這樣好！”歐陽雄感嘆到。
　　“可我這人，脾氣不好，一看到有戰(zhàn)士這樣的陋習(xí)，我就發(fā)脾氣、吼人，形式簡單粗暴。使有些戰(zhàn)士恨我?！?br /> 　　“是邱作兵嗎？”歐陽雄問。
　　“他還好些，楊旭更恨我?！币慌砰L憨直地笑了下，他非常的苦悶無奈。
　　“為什么？”
　　“我記得有一次，他過不了障礙，我就一直罰他到晚上繼續(xù)做，還沒有會。第二天，在訓(xùn)練時，他跑去解手，就不知跑哪里去了？到晚上，我把他喊到營房側(cè)邊說，我說他，還跟我吼、我就氣得打了他一耳光。這時，有戰(zhàn)士就走來，楊旭就走開了。他也沒有去連長那里告我，我也覺得自己太過分。從那以后，他從不跟我說話，我布置的任務(wù)，他都做了?？此难凵?，在恨我。”
　　“排長，你怎么跟我說這些？”歐陽雄茫然問。
　　“哎，”薛排長嘆了口氣。說：“我不應(yīng)該這樣打他，可我脾氣一來就控制不住。所以，昨天下午，邱作兵一和我對著來，我只好爬多點，還有，我真害怕又打他一耳光。哎，看來你行?！毖ε砰L說時，臉上的表情是那樣愧疚，臉略低，目光溫存。然后，他靜默一小會，就回過臉對歐陽雄說。
　　“你怎么這樣說？”
　　“我看見你靈活，容易學(xué)會。看來，你會是一個不錯的戰(zhàn)士！“一排長說，還拍了拍歐陽雄的大腿……
然后，他們聊了聊，不久，就下山去了。
　　后來，解放軍一排長薛東和歐陽雄慢慢地走下了有些銀紅色的愉悅的光華、灑滿身后白色山石眾多，碧綠野草相雜其間的珣麗的山坡上。離開了一排長薛東，歐陽雄覺得一排長多嚴(yán)肅的。和他真正呆了一下，覺得他是：外表兇悍內(nèi)心多好的人。他想到：自己遇到這樣的人，也是多幸運的！自己以后，要多刻苦訓(xùn)練，早一點成為一個具有嫻熟軍事本領(lǐng)的解放軍，更好地保衛(wèi)祖國人民。想到這里。歐陽雄就充滿了作為一個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榮耀和自豪感。之后，他就回到了營房。
　　“邱大哥，跟我們講講班長、排長、連長的事?！睔W陽雄走進了營房，就看到黃亞楠和一個是廣東肇慶的新兵叫何兵，站在過道上的靠近床邊一張舊的油漆已經(jīng)都脫去的桌子旁。
　　而何兵站在桌子側(cè)邊，一雙開朗的含笑的圓臉，非常的有興趣，主要是也想聽班長等的事。也說：
　　“老兵，你說說嘛?！?br /> 　　這時，何兵聽到了腳步聲，就轉(zhuǎn)過臉來，看見是：歐陽雄。就馬上說：“歐陽雄，你跑哪去？”
　　“我到山上去了。”歐陽雄走近他們回答。
　　“哦，來聽一聽，老兵講故事?！秉S亞楠說。
　　“好的?！?br /> 　　然后，歐陽雄又走到那邊的墻邊，抬來了兩根凳子，和何兵坐下，黃亞楠就挨邱作兵在桌旁坐下來。
　　三個新兵，都非常認真地，一個眼睛不眨地望著邱作兵。
　　因為邱作兵非常高興。他說：
　　“你們不要以為我們武班長多好的。他要兇，比一排長都狠?！?br /> 　　歐陽雄覺得奇怪?！罢娴膯?？”
　　“我知道，他對你好，你可能不相信我的話?！彼?，然后，用手在鼻子上擦了一下，就說：
　　“跟你們講幾個事?！彼f到這里，一副煞有介事；點了一支煙，先吸了幾口，等他把煙子都吐出來了，還是有那種先把他的事顧了后，才輪到別人的習(xí)性，才慢騰騰看了大家一眼，才說：
　　“在一年前，我們在進行列隊訓(xùn)練。戰(zhàn)士，是新戰(zhàn)士，一個叫楊建輝的戰(zhàn)士，在武班長的口令下，大家都往前迅速地齊步走，他就看到楊建輝，腳步是內(nèi)八字。就等大家走到一邊，站住時，武班長就走過去，說：
　　“楊建輝，你的步伐不對，我看是內(nèi)八字。”武班長說，非常的不悅。
　　楊建輝覺得難堪，可自己班長的話是正確的。
　　“你要這樣，兩腳朝外，這樣才符合?！?br /> 　　“嗯。”
　　“好，大家繼續(xù)訓(xùn)練?！蔽浒嚅L轉(zhuǎn)過臉大聲說。之后，他喊道：“現(xiàn)在繼續(xù)正步走?！彼婉R上從楊建輝的跟前，側(cè)身，快步走到隊列的側(cè)邊。
　　他看來一下，站在自己身邊一溜過去的十二個新老戰(zhàn)士，頭戴非常英氣的綠色軍帽帽檐下，認真而等候自己班長發(fā)出指令的一個緊挨一個或有些被前面戰(zhàn)士的臉略遮住點的臉的嚴(yán)肅的輪廓，在光潔的脖子下略露出白襯衣套在綠色軍衣衣領(lǐng)上的一對鮮紅的領(lǐng)章、豐滿的胸部、緊系在腰間的朱紅色皮帶，還有每一個戰(zhàn)士緊系著皮帶的肚子正中的皮帶帶扣環(huán)在白明明地發(fā)光。立刻形成如一直線般并列的發(fā)亮的皮帶，紅五星，紅色的領(lǐng)章。這種整齊嚴(yán)肅的威武的隊列，就是解放軍在接受檢閱時的莊重威武的隊列。他有力地顯示：解放軍服從指揮，英勇擅戰(zhàn)，服務(wù)人民的使命和特性。這讓中國人民解放軍充滿了英武、光采照人的正義偉大力量。而那些西方軍隊。比如：美軍，法軍，英軍，是十分庸俗自私，出了名的見死不救的軍隊。日軍更是在全世界的軍隊里，是極度兇殘的無恥的軍隊，是世界第一的超級敗類的軍隊。
　　在隨后的訓(xùn)練中，武大文又看到了戰(zhàn)士楊建輝，是內(nèi)八字。提醒了他幾次，都是這樣。沒有辦法，武班長和吳連長談到了這個問題，吳連長可能讓他想法幫助楊建輝。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又是訓(xùn)練，還是列隊走正步訓(xùn)練。武大文班長又看到了楊建輝這個行走是內(nèi)八字的步伐，一下就冒火了。
　　他喊道：“你們走開，楊建輝留下?！?br /> 　　他看見地上有半截磚，就撿起來，較快地走到楊建輝的跟前，向楊建輝腳砸下去。
　　楊建輝叫了一聲：“唉喲！”
　　就馬上彎下腰，用手捂著腳。
　　“不準(zhǔn)捂！”武班長說。
　　戰(zhàn)士們都十分驚愕，看著他倆。
　　在旁邊的吳連長就走來，對非常痛的楊建輝說：“一定很痛吧?！?br /> 　　楊建輝聽了，還略斜臉，痛得皺著眉毛。
　　“一定很痛吧！只要不死人，明白嗎？”吳連長說。他在啟示對方，意思是，只要你加倍的練習(xí)就行……
　　邱作兵講到這里，看看三個新兵。
　　三個新兵聽得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