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連長和白求恩》第二十九章 我的八路軍好漢連長尹俊波
作品名稱:徐連長和白求恩 作者:清貧 發(fā)布時間:2014-02-24 13:19:08 字數(shù):4252
王波營長決定利用這次林龍師長要對狄野進行反包圍;對幾天來,瘋狂圍剿村里的八路軍的日本鬼子進行不失時機的教訓。他感到:林龍師長要達到這一目的,就會調(diào)入在齊會地區(qū)活動的八路軍獨立一旅,獨立二旅來完成這一任務。而狄野非常狡猾;如果,他一旦發(fā)覺什么不對,就會及時溜掉的。這些日本軍官,是絕不會留跟對手打掉自己機會的,就會跑掉。這樣在齊會村周圍的敵人,同樣也是八路軍打落水狗的地點。王營長在狄野跑掉之前,堅決狠砸狄野一下,這樣他就還要更進一步了解一些村邊陣地現(xiàn)在的情況。
“營長,現(xiàn)在村東頭,鬼子還在占領(lǐng)一些房子,可能狄野應該呆在里面?!睆堖B長一到,王營長就向他問村東陣地的情況。然后,張連長,就馬上回答自己的營長。
“看來,徐連長走了后,你和鬼子有仗打了。”聽了張連長的回答,王營長知道了現(xiàn)在的情況后,就又說笑到:
“我這是撿剩骨頭。”張連長說。
“又把你和守村北的馬連長換過來?!蓖鯛I長逗耿直,脾氣急的張連長。
“營長,不要這樣?!睆堖B長急了。他以為自己的營長真要這樣做。
“你以為,只有你一個會打仗嗎?趙連長和馬連長比你差嗎?你算老幾(了不起的意思)”王營長故意逗耿直的,一向不轉(zhuǎn)彎的張連長開心。
張連長,又聽營長這樣說,就有些愣愣兩個清晰明亮的憨直的眼睛,牢牢地瞅著王營長的“嚴肅”的發(fā)亮的臉龐。
“營長,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他竟然求營長。
王營長就立刻轉(zhuǎn)身,要喊在門口的警衛(wèi)員小柳。
張連長竟然一下反應更快,用他打仗的氣魄,一步就躥到王營長的跟前,心慌著急地擔心,自己的營長,要把他換過來,就居然慌起來,口吃起來:"不,不要,要,不,要?!?br />
王營長哈哈哈大笑起來。然后,過了一會,才正經(jīng)說:
“是呀,在天黑,我們先把鬼子打了一下,這時,在村外的蘇團長和周營長,就會伺機往村里攻。你在村東,要首先解決掉那里的鬼子。要打亂鬼子。我就帶預備隊的孫勇連長,把你最東邊這一處鬼子打掉。這樣,使鬼子在慌張中被我八路軍來一個合圍。明白嗎?”
“嗯?!?br />
“我有些不明白,鬼子不是退出去了?!蓖鯛I長問。他是知道這個消息,是下午,他認為是鬼子偷襲。
張連長才木訥承認。說鬼子在昨天晚上,偷偷地占了房子,喊不要報告。誰要是敢違反他的意志,他就要讓他吃害(教訓對方)
“我想等把這些奪回來了。就沒有很跟你說。”張連長心虛地說,用眼睛瞟了一眼拿臉對著他臉,而臉色在變的營長。
王營長冷冷地問:“你奪回來沒有?”
“營長,這是我的疏忽?!睆堖B長知道營長要呵斥他,就立刻承認錯誤。他機靈地認為,這樣營長的火就沒有這么大。
“看來你是不能和徐連長比;我明白了,白大夫為什么這樣對徐連長好。把自己由邊區(qū)政府發(fā)跟他的津貼跟徐連長營養(yǎng)?!?br />
“營長,我對不起你。”張連長像一個大臣對皇上那樣誠惶地低頭認罪般,說。
“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八路軍和人民!”
張連長就低著頭,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垂放在他腰間緊系寬皮帶下的大腿上,等營長罵自己。
之后,一些連長也來了。
......
我和小林從村子的后面土溝,繞道了好大一圈才到其會村西側(cè)后邊的一片樹林里。這樣,是避開日本鬼子的視線。我看到了我們27歲的尹俊波連長。一把黑亮亮的駁殼槍插在他緊系在寬皮帶里的肚皮上,一雙手插在他腰間寬皮帶下的灰白色的軍褲褲兜里。皺著眉頭,往我們這里看了看,又著急地眨了眨眼睛,往地上看看,并往一邊走了幾步,然后返身馬上走回來,又停下。
“連長!連長!”我和小林喊道。
我們的尹連長猛地抬頭,看到我們,把插在腰間皮帶下的軍褲里的雙手,抽出來,側(cè)身馬上迎著走上來。好像他等了好久似的。
帶著一張急于想知道結(jié)果的急迫心清,問:
“怎么樣,見著王營長沒有?”
“嗯?!?br />
這時,我看到我們正直,可親英勇的從不訓斥自己戰(zhàn)士的尹連長,一張為了這事,連眉頭都皺得來,貼近自己的明亮而忠厚的干練的眼睛。
“他怎么說!”尹連長聲音大了些,他的厚道機智的眼光,更亮了。這是他最需要知道的結(jié)果,他還要把這一情況,向周營長匯報。
“王營長讓我告訴你。只要你們聽到他的槍聲,讓我們向村邊的鬼子,發(fā)起進攻?!?br />
“那就好!那就好!”尹連長連續(xù)說了兩聲。我看到他那顆如一塊石頭壓在心上的臉,被搬開般的感覺,就踏實了。他立刻用他右手爽快地拍拍我和小林的肩膀。看見我們額頭上有汗,就伸出手,把汗為我們擦了。他沒有馬上轉(zhuǎn)身到營長那里,而是把我們的汗擦完了,才剛想去營長那里。我能感到他厚道,爽直的胸懷??吹剿H切的和藹的臉龐。
“行,小陳,小林,你們?nèi)バ菹⒁幌?,我馬上就去營長那里,跟他匯報?!焙孟袼皇且驗檫@事,他來好好的犒勞我們似的。然后,連長立刻看見我的肩上有點灰,就跟我輕輕拍了拍。才快步到還在和團長一起的周營長,和幾個指揮員那里去了。同時,也有些戰(zhàn)士,在他們的身邊。趴在有些暗陰的土堆上,看著遠處的靜靜的齊會村。之后,鬼子在村邊的一些房子邊,(如王營長的一連長張潤成說的)這時,總有一種馬上就要大戰(zhàn)的氣氛,我覺得實際上就是大戰(zhàn),不會超過很久,一個小時。天,在慢慢的暗黑。
我和小林就到了后面,所有的戰(zhàn)士都呆在那里,有些坐在地上,有些站著。我們716團一營在村靠近西面,二營在東側(cè)。
“陳占河,來,過來坐?!焙臀彝盏年愃镎泻粑?。他的聲音有些悅耳。站在他身邊的總是為了沒有當上連長而陰沉不滿的于排長。在抽著煙,看見我走過來,就把身子挪開一邊。
一旁的戰(zhàn)士楊洪亮說:“這次去跑了趟,安逸了吧!”
然后,他又問:
“王營長那里怎么樣?”
“好。”我回答。
“我聽說那里的老鄉(xiāng),都挺好的?!睏詈榱琳f,對這個村子也多關(guān)心的。
“我們剛進去,問一個老鄉(xiāng),王營長在哪里。她還,有些懷疑。”我聽他這樣說,就想起了這事。就不高興說。
“這有什么,人家沒有見過你,當然要小心?!?br />
“哎,馬上就要天黑了,進攻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充滿期待地說。
他剛要說,看來他也這樣想。他就看著到了我們的尹連長走了過來。
大叫都招呼他:“連長!”并陸續(xù)起來。連坐在地上的都起身,
純樸心腸好的連長,也說:“不用起來,不用起來?!本蜕斐鍪?,放在就近的一個戰(zhàn)士小胡肩膀上。他說:“大家要多休息,把精神養(yǎng)好了,再過二十分鐘,就要大干了。營長說了,我們一營一定要在村里的王營長行動,槍響了,我們這個連負責向村西的鬼子,進攻。一定消滅他
們?!?br />
“還有呢?”戰(zhàn)士們熱心地問。也非常關(guān)心別的連隊的作戰(zhàn)準備。和怎樣開始進行。
“我們于營長的二營,攻村子東面。”尹俊波連長如實回答自己的戰(zhàn)士的問題。他不像一些指導官,不太愛說這個問題。
“太好了!”
一個戰(zhàn)士伸出手輕輕拉看一下自己連長的手:“連長,你來坐!”他非常維護自己的連長。就好像一個兄弟要讓自己的哥哥坐。
“我不坐?!币B長溫和地說,他感到了自己的戰(zhàn)士,是那樣稀罕他,喜歡他。心里也感動。他想:同志們,我一定要報答你們對我的喜歡。
“你看你,一到這里,就沒有歇過。怎么受得了???”一個戰(zhàn)士也說。他看著自己的連長老是一會兒到營長那里商量作戰(zhàn)行動,一會兒,又到戰(zhàn)士們跟前,鼓勵大家。一定要打敗鬼子。解救村里的老鄉(xiāng)和王營長他的戰(zhàn)士們。總覺得他是上下跑路似的。
厚道,眉目清秀的尹連長,眨眨眼,憨厚的臉,露出一種責任,很強的信念,就說:“沒什么,要歇,等打敗了狄野鬼子再好好讓大家睡上五天五夜?!?br />
“到時,就又有作戰(zhàn)任務了?!庇袘?zhàn)士也想呢?卻這樣說。
尹連長說:“到時讓大家,盡量睡夠。我的話,你們都不相信嗎?”他的溫和忠厚的在開始發(fā)暗的天色下的臉。顯得是那樣清亮照人。他是那樣的認真。他習慣地把右手,拍拍站在身邊的戰(zhàn)士的肩膀,從內(nèi)心他真不想讓自己戰(zhàn)士受累。
“我這人,睡不了很久,就大半天,一天夠了?!睏詈榱翋壅f笑。尹連長憨厚地笑了。
他走過來對我說,看來多感謝我和小林似的說:“小陳,你和小林跑到村里去,一定累了,你倆就坐下多歇。”說完,就把他的右手在我的肩膀上拍拍,他看到小林站在戰(zhàn)士們邊上,就特地走過去。好像要把感謝的意思帶到。我看見連長,也拍拍小林。
“沒什么,連長!”小林回答。
這時,于排長蹬了尹連長一眼。
一副嫌他的模樣,還鼻子里哼了一聲。他一直都嫉妒尹連長。在兩年前的一次大姑山的戰(zhàn)斗里,他和尹連長,當時他是一排長,尹俊波是二排長。在阻擊戰(zhàn)中,都完成了任務。得到了團長的贊揚。他以為自己是一排長,理所當然,該當連長。因為連長已經(jīng)戰(zhàn)死。不想,是二排長的尹俊波被提升為連長。自己還是那樣??吹揭砰L成了連長,心理就悶氣。
還經(jīng)常大句小句呵斥尹連長。好像他是連長,尹連長就忍讓他,直到現(xiàn)在。也不在他面前開口。等他罵,拿自己出氣。
這時,尹連長走到他跟前,和他商量,說:“一排長,等會你就帶你的一排。我就帶我的二排長林天義。
“我知道!”他(于排長)是聲音幾乎是跟尹連長吼去。就又含沙射影說:“你不是這么的行嗎,你干脆都上?!?br />
尹連長聽了,坦誠說:“老于,我知道你恨我,可這是上面的決定,我沒有在背后反映你(指小報告)?!?br />
“你連長坐穩(wěn)了,還在這里譏諷我?!庇谂砰L說。拿硬臉對著自己的厚道的連長,發(fā)氣地說。還盯著自己連長老實總想真心坦誠自己的心跡的臉。
“我沒有?!币B長如實說。
“別在那里說好聽的,”他停了下。氣不過馬上強調(diào)喊:“這個連長本因該是我的。”
“只要你愿意,我馬上要求營長撤了我。我還是當我的二排長。”尹連長說。
“你以為營長會讓我當嗎?哼!”于排長的鼻子里哼了一聲,就轉(zhuǎn)過背去,仿佛要把連長,扔在那里似的。
“連長,你不要在乎他,不要管他,他那個樣子,沒有人希望他當連長!”一個戰(zhàn)士冒火地說,正好被于排長聽到,他立刻轉(zhuǎn)過身。
“成一龍,老子會收拾你的!”
“老子不怕你!”
“小成,別說了?!币B長制止他。
于排長就走開了......
王營長了解了幾個連長的所守村東,北南,西的情況后;他感到,呆在村東的狄野大隊長,是打擊他的重點,而且,他還占據(jù)了村邊的六七間房子。住在哪里的吳大伯,李二爺,張大叔,梁大嫂,小虎他娘,早被張連長緊急輸送到村里去了。為此,張連長的二排長,楊中和幾個戰(zhàn)士犧牲了。
現(xiàn)在看到天色,幾乎暗黑了。王營長對正在他一邊站著的六團補充連的孫勇連長,說:
“孫連長,咱們出發(fā)吧!”
長得有些瘦,臉長,有些一般的25歲的孫連長,就興奮。他愛說愛笑,就是自己是預備連的,沒有多少出戰(zhàn)的機會。營長說了,他頓時欣喜的兩只腳,不住地動動。好像還沒有到,就急于端槍,射擊了似的。
“太好了。”還右手往他臉的反方向,稍稍一揮。
王營長就說:“一定要,好好發(fā)揮一下??!”是鼓勵孫勇連長的話。
“那還用說?!睂O勇臉,又往自己臉這個反方向,一揮手,臉一挺。
“出發(fā)!”王營長說。
“是,營長!”他就跑出來,趕緊去集合站在地壩上的戰(zhàn)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