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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連長和白求恩》第一章 八路軍連長徐士杰

作品名稱:徐連長和白求恩      作者:清貧      發(fā)布時間:2013-11-30 10:20:16      字數(shù):5805

“連長,營長要我們主動繞到鬼子的后方去騷擾鬼子,看起來,這一招非常不錯!”說話的是:八路軍120師六團三營二連四排排長王云龍,他和自己的連長,三營二連連長,徐士杰走到隊伍左側邊。他們的營長是:八路軍120師六團三營營長王波。王云龍排長,心里對這一好計策,非常期待,還希望這一計劃盡早實施。

“是啊。一個月不到,駐扎在河間縣城狄野大佐,進犯城北的三十里鋪,看來是開始了他們的春季大掃蕩了。我想,畢竟我們八路軍處于弱勢,鬼子的實力比我們強。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干坐著讓鬼子對我們大打出手。必須到敵人后方,尋找一切機會對鬼子實施意想不到的打擊?!毙焓拷苓B長說。他的眼光幾乎是注視著前面的大路上。在他們前面小碎石子略鼓起的干硬而土灰的大路,長長地延伸到前面遠處的兩山腳下,然后拐彎,不見了。仿佛中斷似的。

路上,除了戰(zhàn)士們充滿期待的說話聲和緩慢的腳步聲,四周就一片空蕩蕩的,也沒有路過的人。大路兩邊是一道道長溜的像波浪般的土堆和土坎,嫩綠色的小草長在忽高忽低的相互交疊的土堆上,和坎壁上。遠遠看去:帶長條形灰土坎的斜面等與長在土坎(土堆)上的綠色小草形成了一綠一黑,夾層般的線條。再遠,是連在一起不高的蜿蜒山巒。初春過后的冀中山野,盡管三月中旬了,還是在溫和的春風中,略帶著寒意。而展現(xiàn)在徐連長他們眼前的是:冀中動人的山野。

徐連長幾乎話少??偸且粋€人往前默然走著,不太主動找戰(zhàn)士談話??伤麥睾窦儤?。他有個習慣,和自己的戰(zhàn)士談到即將來臨的戰(zhàn)事,就不由自主地時不時地雙手叉在緊系著寬皮帶的腰間上。他那藍灰色軍服皺褶略伸出在他腰間皮帶上。他頭戴軍帽;帽檐上正中有黑色兩顆鈕子。伸出的帽檐下,一雙勇敢,憨厚,機智的眼睛。略扁平的黑乎乎的鼻孔,他顴骨較突出,黝黑臉透著紅,更顯得英氣赤誠的臉,非常瘦。在他的性感鼻翼下,一串黑黑誘人的胡子和一張抿緊的嘴。他身體健壯,藍灰色衣袖和半舊白襯衣袖卷到他兩手手肘上。在他的左手臂上有一藍底,白色橢圓,兩個藍字:八路。的小方塊臂章。徐連長,28歲。


他非常沉穩(wěn),話里表現(xiàn)出對這個計劃自己的理解。徐士杰連長當過紅軍,也參加過長征。是紅四方面軍第八團三連五排排長,紅軍改編成八路軍時,他被提升為120師六團三營二連連長,他已經(jīng)28歲了。原來的王云龍副排長成為排長。
王云龍排長,走路挺有勁的,步伐較快,活潑,一個排和連的人,都能聽到他渾厚的愛說笑的大嗓門,他26歲。聽到自己連長這些話。不由得一口水吐在地上,眼睛也發(fā)亮,頭愛往上一挺,有一種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和鬼子對著干的勁頭。
“對,鬼子要吃掉我們,那我們就把他的屁股削一半。讓他們感受一下,被打屁股的感受,不要以為,把我們八路軍,殺過來殺過去,好對付,就是要讓他見識見識我們八路軍的厲害。”他說到這里,聲音也提高了,又往地上吐了口水??谒铝?,他還要又吐一次。仿佛他跟前就有一個令人厭惡的日本鬼子似的。
走在王排長身后的小楊,也愛和自己的排長逗笑:“排長,你看你,就一會兒,你就把口水都吐了四三次了,再這樣下去,不要把口水吐干了。”小楊故意夸張說。旁邊走著的戰(zhàn)士就發(fā)笑。王排長邊走,邊轉過來臉說:“我那有三四次了,就吐了兩次。”
小楊身邊的戰(zhàn)士李進,風趣,愛笑。也不失時機,打趣。他的厚嘴唇一張就溜出來了:“排長,不要把口水吐干了,咱們沒有過多的水?!?br /> 走在前面的王排長笑呵呵地臉又后轉,用右手指指他倆。“你倆兄弟呆在一起,不說正事,就知道在那里糟踐人,拿老子取樂。要打仗了,也不想想怎樣打仗。怎樣對付小鬼子,就在那里傻笑?!?br /> “排長,我們說點話,你就說挖苦你?!毙铖R上就接著王排長的話說,好像被排長冤枉了似的,嘴都有些翹。

“我說錯了嗎?”王排長習慣用右手指,回指自己豐滿的胸部。意思是:你倆就個樣子。
李進馬上斗嘴巴勁(就是貧嘴):“排長,難道你希望我們的隊伍整天都死氣沉沉,沒有一點生氣,是不是?!?br /> 王排長立刻喊道:“好了,別在哪里廢話,老子沒有空和你們閑扯?!彼A讼?,他又說:“該注意前面的情況。你看那個戰(zhàn)士像你們,跟沒事似的?!蓖跖砰L似乎帶笑而心理不快,用眼瞪著,教育身后的兩個戰(zhàn)士,說完轉回臉在前面走著。
“排長,你怎么這樣看我們?”李進問,不服氣了。
“本來就是。”王排長這次臉也不后轉,不客氣地很快說。
“排長,這打仗前,你就貶低我們,你非常討厭我們兩個嗎!”小楊故意把臉一斜,他以為排長要轉過臉,嬉皮笑臉說,戰(zhàn)士們就快活地笑起來。

“當然討厭,恨不得把你倆丟進茅坑里?!蓖跖砰L還是不回頭,也逗笑他倆,只往前走,好像懶得回頭和他倆搭話了。戰(zhàn)士們又大笑起來。
李進說:“這樣好呀。省的打仗?!?br /> “好了,別沒完沒了地扯了。”王排長粗魯打斷他倆,又說:

“你倆不看前面,隨時都有情況嗎?”王排長,一個臉變得非常正色,瞪了他倆一眼。又把臉轉回前面,并往前走??戳讼拢呵懊鎯蛇吺且黄右黄炼?,與褐黃色時高時低的小土包橫豎交疊一起。大路遠遠的兩邊,是連綿褐黃色的小山。雖然,初春時節(jié)過了不久,中國晉察冀雄偉的群山還是那么的豐韻。而在中國中原大地上的山脈,非常的靈秀動人。

看到這里,開朗主動的王云龍,情不自禁站住。感嘆道:“你們看,多漂亮的山川!”

徐連長也停步。向四周看了看,他把雙手從腰間的皮帶上放下。這個純樸忠于自己職責的八路軍指揮官,一向和自己的戰(zhàn)友竭力打好每一仗外,不管是大仗小仗全力以赴,只是他在閑時話少,不善言辭。他也不是那種能說會道的泛泛之輩,但打起仗來就是一個機智英勇的連長。

“這么好的土地,”王排長又感嘆道,他吸了一口初春的空氣,又欣然吐了出來。這時,徐連長聽了,也想不出更好的話來,他年幼的時候,家里窮,更本就沒有讀過書。都是在18歲參加了紅軍,在部隊上學的。他參加過無數(shù)次的戰(zhàn)斗,成了一名紅軍排長。參加了長征,過雪山和草地,當紅軍改編成八路軍時,他成為120師六團三營二連連長。

(關于紅軍的故事,請以后關注描寫紅軍戰(zhàn)事和長征的長篇小說《在廣闊的地平線上》,《紅軍排長王德成》,《小路》,《紅軍連長王志峰》,《紅軍連長張成武和秀英》,《紅軍游擊隊》,以中國著名軍事指揮官王近山為主的,以紅軍時期戰(zhàn)斗故事為原形的小說《王祥》。還有,以蘇聯(lián)歌曲小路為意境的描寫蘇聯(lián)紅軍衛(wèi)國戰(zhàn)爭的小說《小路》,請以后關注)
在他身后,有戰(zhàn)士停步。雖然,自己的連長沒有說,他們的心情也是高興的。

“這么好的土地,是我們祖先留下來的,”戰(zhàn)士楊得來說。他又說:“可是你看,居然小日本也來霸占,哼!”他說到這里,那張瘦臉揚起,右手豎起食指往上,非常不滿有力地比比。他看著王排長,好像他的前面有日本人似的。
“日本鬼子來了有什么稀罕。”一臉爽直,一罵人,李進就瞪圓眼睛,把步槍再次往肩上一挎,非??斓恼f:“老子就用這槍打死他小鬼子?!比缓?,他拍拍身邊一直悶著頭,默默地走路,一向不太和自己戰(zhàn)友說話。就是徐士杰連長到了他身邊,他也不招呼。好像每個人,他都無話可說的內向的計又平,他來自河北滄州鄉(xiāng)下。

“是不是,計又平!”
計又平原來都略低臉,悶聲不響跟著走。聽了李進的話,抬起臉看了下總是話多的李進,沒有反應似的,還是低著臉,往前走。

李進看他那樣,嘴巴就砸了下。向計又平靠近一步走?!坝嬘制?,你不要總是不說話,你不說話怎么行呢?你看,我們是你的戰(zhàn)友,又不是有隔閡的人,我是說,你這樣老是不說話,我想,你當八路軍那天起,不可能就老是拿這個德性對大家吧。”

走在計又平身旁,有話就說,跟人感覺是:直言快語的梁兵。他24歲,來自河北滄州鄉(xiāng)下,和計又平是同一個村,據(jù)說叫三王村。說: “計大哥是悶性子,人不錯,心腸好?!睅е澰S而尊敬的面容。

李進好奇向計又平身邊的梁兵臉看過去,有些聞所未聞說:“他參加八路軍有兩年了吧,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你怎么注意這些,你一打過仗就和楊得來,好得一個人,那會關心計大哥?!绷罕f,還右手拿著槍的皮帶往他右肩上輕微一挎,好像槍往右肩下滑似的,左手向李進一攤。

王排長也說:“計又平,不說話,這是他是性格,哦,我們總不至于讓每一個同志都開朗愛說吧,”然后,他又轉過臉看著有些膚色黑紅,團臉,帶著鄉(xiāng)間勤勞青年明顯的氣質,一直都緊跨在他堅實右肩上步槍的槍帶,腰間緊系一根寬皮帶,走路中有股力量。壯實,中等身材,長得非常俊逸純樸的計又平。他26歲比王排長小九個月。“小計,我知道你行。”

這時,徐連長轉過臉,有些催著說:“咱們走快點?!币驗檫@個時候,徐連長更想早點趕到南石橋,盡早發(fā)動對守橋鬼子的攻擊。
聽到連長,這樣說話,大家看到,非常沉著的連長,臉上在透露出一種心急,這才感到,他們這一趟是有作戰(zhàn)任務的,就都不說話,王排長也似乎感到了,他認為自己太放松了。就臉向前邊,對著戰(zhàn)士們威嚴一側。意思是走吧。好像他是連長。

他轉身,馬上快走兩步。挨著已經(jīng)向前邁步的連長,走。

一般情況下,徐連長往前面走,他心情穩(wěn)重少話,戰(zhàn)士們注意到,他不太與人聊天閑扯。有時,一個人悶著頭,多長時間沉默。有一點,他對一個連120個人都好,并不是說,那些跟他親近,他就跟那些好,就是計又平,他照樣主動喊他。盡管計又平也不招呼他,徐連長也不介意。他本人也是這樣的人,純樸厚道少語??煞浅C智干練,而只有在打仗時,他才表現(xiàn)出與眾不同的特性來。

這時。楊得來說著說著,又想起這次作戰(zhàn)任務。因為,他想到剛才徐連長催促大家的神態(tài),就感到,連長一直沒有輕松,心里肯定在思索這次奪取南大橋的任務??磥碜鳛榇蠹业倪B長,真是一刻都清閑不得。在心里,小楊,感到自己的連長壓力太重了。所以,就更加的體諒連長。再說,只要是一個八路軍戰(zhàn)士,一談到打仗,大家就興致頗濃,仿佛就是要睡覺,都要被大家的關于打仗的議論,弄的來睡意全無了。

打擊日本侵略者,就是八路軍,新四軍的重要任務(在這里說句題外話,請讀者以后關注軍事連長,排長系列小說:《勇敢的八路軍連長王飛》,中篇小說《36個新四軍傷員》正在創(chuàng)作?!缎滤能娺B長王東》,《新四軍排長黃成偉》。因為中國人民的軍隊八路軍,新四軍,打擊兇殘無恥的日本侵略者的戰(zhàn)事,動人心魄,令人喜歡不能忘卻。我終身寫中國軍隊,是我的創(chuàng)作目標。不管多難。)
楊得來說,好像這話是在對前面走著的徐連長說的。
“連長,你說我們奪取白龍村以南兩公里的南大橋,我聽排長說,那里專門守著一個鬼子的小隊?!?br /> 徐連長就邊走,邊轉過臉回答:“對。我昨天在營長那里,聽他簡紹了?!?br /> 走在楊得來身邊的李進聽到有人提起王營長,馬上想聽31歲的八路軍具有出色指揮才能的王波營長,很想說什么,就打斷他們的談話。問:“連長,排長,咱們營長還說了什么?”好像他此刻就關注營長一個人。
王排長邊走邊轉過臉說:“能說什么,你又不知道,我們連長只要領導已安排任務,就馬上回到連里,告訴大家,他是從不向營長問的太多。不像我,老是問來問去,營長還以為我有想法,對我雖說是非常熱情,心里好像不太愿意和我多說?!?br />
“我看得出來,營長非常喜歡我們連長。”楊得來大聲說,好像這話既說給王排長聽,又是說給連長聽。

王排長臉一下陰起來;眼睛瞪著楊得來,還是在走著,可他向后轉臉,把他略長的臉湊近小楊。有些尖的鼻翼,幾乎觸到楊得來的臉,不悅地問:“楊得來,你是說,我王云龍討人嫌?!?br /> “沒有!”楊得來說的很快。好像要急于隱藏自己的觀點。眼睛立刻看著王排長瞪著自己的又嫉妒又怎么沒有人夸我的神態(tài),而又有些像老虎的略陰的臉。仿佛他再說一句,王排長就一拳打在他臉上似的。
“你楊猴子心里想得什么,我還不知道。”王排長的意思是,楊得來陰陽怪氣。
徐連長聽到王云龍的口氣不對,就回臉立刻制止?!袄贤?,不要這樣?!彼又终f:“同志們,還有五公里就要到南大橋了,都說說自己的看法?!?br />
李進想到南大橋,就眉頭一皺,嘴巴還咂了下。
他問:“連長,排長,我聽說從白龍村到南大橋之間,有一個據(jù)點?!?br />
這事提醒了心理不快的王云龍,好像他把這事忘得來沒影似的說:“我怎么沒有想起這中間兩公里有一個據(jù)點?!闭f道這里,他感到煩似的。把他牙齒輕輕咬了兩下他的紅紅嘴唇。
“哎呀,這個據(jù)點擋在我們去大南大橋的路上,怕過不去?!?br />
一個戰(zhàn)士叫柳先發(fā),23歲,忽地把他的雙手一拍:像才想起似的,脫口就說。大家都沉默了,不知道該怎么辦?情緒變得低了些。

“排長,我們就從據(jù)點的后面的山繞過去?!币粋€在徐連長身邊的戰(zhàn)士想了下說。也可以看做是一個建議。
“不行,那樣的話我們要花去三個小時的時間。這樣,我們不能再預定的時間,打下南石橋。”徐連長不贊成回答,就站住,他身后的戰(zhàn)士也站住。
“對,今天我們繞過去了,明天,后天,以后呢?”戰(zhàn)士柳先發(fā)這樣認為。
“可是,”王云龍說:“營長并沒有讓我們攻打據(jù)點?!蓖跖砰L明白,小柳的這句可能會提醒自己的連長,將會作出相應的行動。
“這并不能說,我們就不能靈活行事?!崩钸M說。
徐士杰連長沒有說話。他向路邊,略低頭,雙手慢慢抬起,叉在他緊束著寬皮帶的腰間上。同時,隨著他這一轉身,他粗壯的腰間上的皮帶閃亮一下。你可以看到:他腰間背后露出在皮帶上下的藍灰色軍衣,形同一條細槽般。這是中國軍人十分勇敢英武模樣。

這次任務是把鬼子進入齊會地區(qū)八路軍根據(jù)地重要的要道打掉,聽到戰(zhàn)士的話,這使徐連長有了另一種想法。徐連長思索起來:如果鬼子把守南大橋。那么,我八路軍的根據(jù)地就會隨時遭到鬼子的進攻,有可能由于得到橋上鬼子的幫助,還會使出意想不到的招數(shù)。這應該就是王波營長要打掉鬼子這座橋的主要用意?,F(xiàn)在在白龍村到南大橋這兩公里之間的這個鬼子據(jù)點,橫在那里,是對我們不利,而且有牽制八路軍戰(zhàn)略的意圖。也許應該趁此機會拔掉它,這對我軍的行動無疑是很有益處的。

想到這里,徐連長決定馬上著手做這件事。他轉過臉,看看正在等著自己做出決定的戰(zhàn)士們,他又把臉慢慢的略低,他看到戰(zhàn)士們熱切的想打敗日本鬼子的渴望神情,自己也更想??蛇@次是奪取南大橋的任務,雖然,王營長具有戰(zhàn)略眼光,也不會怪罪自己,可這平添一場仗,仗是可以打,可這會有一些戰(zhàn)士死去的。徐連長感到自己的戰(zhàn)士大多非常年輕。不過,他覺得,這個據(jù)點有拔掉的必要??稍趺醋瞿??他就把叉在腰間皮帶上雙手放下,在路邊蹲下。

據(jù)點離南大橋只有半公里的路程,一旦打起來,據(jù)點附近的鬼子一定會就近支援,看來第一步是:切斷鬼子的通信線路,是打掉據(jù)點的關鍵。還有打這個據(jù)點,不需要這么多人。最多就要二十五六個人。就是要打橋,也就是要多點。就這樣,先對據(jù)點進行察看,然后,再做決策。想到這里,徐連長就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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