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雪花之夢(散文詩)
一
漫天飛舞,飄灑,沉醉著
花瓣兒嗎?柳絮嗎?紛紛揚(yáng)揚(yáng),似撒鹽,似飛絮,似蝴蝶兒
宛如精靈,瀟灑,而輕盈。雪花,是你嗎?我一次次,輕輕地喊著你的名字
我大聲對你說著:雪花呀,雪花,你是雪花呀——
二
是你嗎?你來了嗎?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你的歡快,已經(jīng)聽到了你的歌聲,你在歌唱著
唰唰,沙沙;沙沙,唰唰——
飄呀,飄呀,飄過江,飄呀,飄呀,飄過海,飄過一座座山,飄過河飄過峽谷懸崖峭壁還有一道道山崗和山坡
三
最初,仰望著你時,是從一個小小嬰兒的眼里,那是一雙赤子的眼睛,明亮,純凈又清澈
那嬰孩,可否,就是我嗎?那樣專注地遙望著你,那般的輕柔,那般恬靜與自然,那眼神在與你呢喃著,與你圣潔的世界對接著,有好奇有未知有太多的疑惑,與可渴望
以至于,深深感受著的,就是這一雙眼睛,世間水晶一般的純凈,與一片片雪花相遇在塵世里,那般的契合,沒有絲毫的牽強(qiáng)與忸怩
四
雪花,它自由自在地飛舞著,不斷的飛舞,它的歡快與那嬰兒的赤子之心,一同撲向大地,熱情而奔放
那般的圣神與圣潔,那般的美好與歡樂,咿咿呀呀的無字的語言,人之初原本的至真至善
五
誰呢?懷抱著嬰兒,用最溫柔的氣息哼著歌兒,一個同樣神圣的稱呼就此誕生
那就是母親,而,那小小的,弱弱的,紅紅的被子包裹著的嬰兒,不是別人,那就是我,是我嗎?
六
那個冬天,寒冷的清晨,是什么給寒冷增添了絲絲暖?給酷冷的天氣,增加了那樣的快樂與美麗?
我問著時,仿佛重溫著,美麗的世界,就是在那個雪花飄飄的清晨,雪花與我一同來到塵世間,我是借著雪花在呼喊:我來了,我來了——
是嗎?每次問著時,雪花就會更加歡快,飛舞著,翩躚著,呼呼啦啦,一群蝴蝶兒一樣,飛滿天空
七
想不到的是,沒有多久,我就卻被疾病纏住了身子,母親總喜歡說,因?yàn)樯咸爝^于喜歡的緣故
母親說著,上天,它會給它喜歡的孩子身上打上印記的,于是就吻了一口,于是,就會時常生病,以此就會時常想起 :天呢,我的天
你喊著天時,天就會格外關(guān)心你,會陪伴著你的,鼓勵你,給你無限的信心,讓你感到這世間的美好,需要的是付出更多的努力
八
雪花,沒有被影響到什么,它們繼續(xù)歡快地飛揚(yáng),繼續(xù)歡快地歌唱
就如我,疾病糾纏下的我,沒有忘記歌唱,我望著雪花,把病痛給我?guī)淼牟恍已堇[成了一曲曲歌兒
聽得懂的,或許是風(fēng)兒,或許是星兒月兒山川江河……
九
一只只小鳥兒,飛在我的窗前,它們好似聽得懂,還有狐貍羚羊角馬野鹿斑馬犀牛大象
而,最初聽懂我的歌當(dāng)然就是母親,還有就是雪花,飛揚(yáng)的雪花
我知道,冥冥中還有一個人,他會與雪花一樣,他在漫天飛雪里,認(rèn)準(zhǔn)的一定是只有一片雪花的,他是在尋找我嗎?還是一直在追尋著?
十
其實(shí),聽懂我的,還有那些草木,它們紛紛從《詩經(jīng)》里慢慢走出來,它們不僅聽懂我,還與我一起歌唱著,它們唱著:“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彼鼈兂骸案鹬?,施于中谷,維葉萋萋?!薄疤抑藏?,灼灼其華?!薄巴段乙阅竟希瑘?bào)之以瓊琚?!薄?br />
十一
那么,懂得雪花的又是誰?是山間的樹木枯萎的野草,還是冰河下的魚兒,雪野之中的獾,狍子雪豹北極熊?
是山巖礁石火山巖漿還是深層下緩緩流動的水?你讓我,再次記憶里冰河時期,是否已溶解,是否一汩汩流淌在山間,在我的家鄉(xiāng)的小河里?
十二
雪花,還在飛揚(yáng)著,千年萬年,雪花多么想不念時間,它們寧愿穿行在時間的縫隙里
寧愿掙扎出時間的概念,飛揚(yáng)在時間之上,做一只只永遠(yuǎn)飛舞的蝴蝶,永遠(yuǎn)不肯落下
我接住一片雪花時,入骨的寒冷,不是我,也不是雪花,是不自信不堅(jiān)強(qiáng)的膽小鬼們,它們在退縮
而我,已將病痛與所有的不如意一起撕碎,揚(yáng)在空里,與雪花一起飛揚(yáng)
十三
告誡自己的是快樂的心兒,從此一身的輕松與快樂,讓我更加自信與堅(jiān)強(qiáng)
那些踏在腳下的是雪,再也不是雪花了,即使再次飛揚(yáng),也是雪塵,也不再是雪花了
寒冷的冬季,我在林間,行走在雪野里,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他的尋覓,因?yàn)榭鞓返难┗ㄒ褜⑺男畔鬟f在風(fēng)里
十四
此刻,雪花嗎?送還給我健康身體,給我力量與快樂
走在銀裝素裹的世界里,眼見我一天天成長起來的父母,他們都在開心的微笑著
父親總是叫我唱那首氣壯山河的京戲:穿林海,跨雪原……
而母親總是輕輕哼唱著:聽風(fēng)聲的低語,千絲萬縷,呢喃著命運(yùn)……
遠(yuǎn)遠(yuǎn)而來,一直尋尋覓覓的他卻在吟著: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十五
山間的小野兔小狐貍早已成了我的朋友我的伙伴,那些凍得厚厚冰層的河流,早已是我的樂園
我就站在河面上歌唱,在河面上背誦著詩文,在河面上舞蹈著,我已經(jīng)成為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十六
雖然冰凍三尺,雖然雪花依舊飄飄,但是,我依然聽得到冰層下游動的魚兒,它們依然在歡快地游著,依然在歌唱
我向它門打著招呼:嗨,你好!
我講我的問候傳遞出去,傳遞給尋覓我的他嗎?想到此,心兒小鹿一樣亂撞,臉兒梅花一樣紅艷
十七
我想魚兒總是不負(fù)使命的,我也知道它們很快樂,因?yàn)槲乙彩且粭l魚的,我感覺我曾經(jīng)又在海上,又在寬大無邊的海上
我游呀游,游到了小河里,我家后面的這一條河水里
我喜歡這樣的河水,清澈,緩緩地流淌,不急不緩
一圈圈的漣漪,那是我游動揚(yáng)起的碧波,在向著四周傳遞著我的歌聲我的歡樂
十八
河岸邊的花朵,漫山遍野的姹紫嫣紅,那是雪花的另一種方式的重現(xiàn)
雪花小小的精靈兒,它曾攜帶著一起在飛揚(yáng),在穿越寒冬,曾來到過花兒的夢中
十九
從山間走下來一群群羚羊與野鹿角馬還有犀牛們,來到河岸邊飲水,它們很小心,它們知道岸邊草叢里有狼也有獅子虎豹們在時刻準(zhǔn)備偷襲它們的
但是,沒有恐懼,也沒有絲毫氣餒,它們只是當(dāng)做一次次歷練與促進(jìn),它們只有奔跑得更快更加健壯
二十
是否,所有的動物身體里都隱藏著雪花的影子,包括我
一種堅(jiān)毅一種樂觀一種永遠(yuǎn)向上的心態(tài),我看見雪花,就對著它說心里的話
雪花聽得見,它也對我說著話,美麗的聲音就好似一首歌,在世間飛揚(yáng)
二十一
我被雪花拽進(jìn)夢里時,還很小,我做著雪花一樣美麗的夢境
我看見自己也穿上雪白的裙裝,好似一片小小的雪花,精靈一樣的在飛翔
飛過大江大河飛過山川峻嶺,在白雪皚皚的群山幽幽森林里,快樂的歌唱
二十二
我知道我遲早要離開我的父母離開我的故土甚至我喜歡的大森林,要去一個個遠(yuǎn)方,要經(jīng)受風(fēng)雨要經(jīng)歷許多困苦與磨難
但是,我不恐懼,也不會退縮的,因?yàn)?,我是雪花,我與梅花一樣的心智,有著梅花的清香,我也知道我有我雪花的使命,那就是,飛揚(yáng),飛揚(yáng),快樂的飛揚(yáng)
二十三
雪花,骨子里早已印記上梅花的堅(jiān)強(qiáng),生就了的純潔思想,一生快樂不停地在歌唱
這世間,我不會孤獨(dú)地獨(dú)自飛揚(yáng),世間有你存在,你身上有我一樣的梅花清香
我一定能尋到你,我已然踏上尋覓你的路途,不會錯過的,因?yàn)樾挠徐`犀,因?yàn)樵缫咽亲⒍ǖ挠鲆?,我不斷在尋覓著你,也在等著?br />
二十四
你,我堅(jiān)定不移的方向,我在半空里娟娟地飛揚(yáng),我在山林間,河岸旁瀟灑地飛揚(yáng),飛揚(yáng)
我們遇見時,恰恰剛剛好,我撲入到你的懷中,你盛開雙臂給我熱烈的擁抱,我知道,那一刻,就算是融化了我,我也依舊快樂地歌唱著
二十五
小小精靈們,它們引領(lǐng)著你嗎?你才那么順暢尋到了我,是嗎?
在遇見你的那一刻,我不斷感謝著上蒼,冥冥之中你我注定的相遇與一生的相戀與相愛
看呢,一只只精靈在飛舞,雪花,就是雪花嗎?閃耀著雪白的翅膀,在林間飛舞著,歌唱著,給你和我披上了一件雪白的仙子一樣的衣衫,要我與你一起飛翔
飛翔在愛的世界里,無論前路如何坎坷或艱難,因?yàn)閻?,因?yàn)橛醒┗ǖ囊宦废嚯S,信心在,勇敢在,快樂在
哦,雪花,消融,消融,消融,消融在愛的海上,愛的心波里
雪花,雪花呀,自由自在,快快樂樂,你與我,我與你攜著手,就如那雪花,飛揚(yáng),飛揚(yáng),飛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