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憶】心中有苦也有樂(散文)
最近,我在寫作上總是心不在焉,無論是文字新聞稿,或是圖片新聞稿,還是文學稿。不管是幾十字,或是幾百字,乃至幾萬字,寫出來總是牛頭不對馬嘴,脫離事實,不符合邏輯,讓人笑掉大牙。編輯老師便在微信上,或郵箱里提出“文字與圖片內(nèi)容不符,需認真寫好文字稿”等字樣,長篇稿子就更不用說啦!
以前,我寫出來的新聞稿,不管是多少字,一口氣就寫出來了,而且不要修改,第二天報紙就一字不差地刊登出來。記得《中國特產(chǎn)報》用了我一篇通訊稿,兩千多字,一個字也沒有改動,但多了一個名字,那就是“本報記者某某”的名字。寫這篇稿子時,我深入到政府各部門及各村組,采訪調(diào)查,收集的素材都記在小本本上。回來后,我基本上沒去看本本,而是憑采訪記憶,實事求是地把稿子寫出來,并且一氣呵成,一陣工夫,幾千字的通訊稿就出來了,覺得沒有問題后,沒有去看第二遍就交給當?shù)卣I導審核,同意后就用電子郵箱發(fā)往報社,第二天就見報了。
那時,我寫了很多通訊稿,有的在三千字以上,最少最短的也有一千六百多字,都沒有修改,一氣呵成。在《人民之友》《人民代表報》《湖南農(nóng)業(yè)》《村委主任》《鄉(xiāng)鎮(zhèn)論壇》《農(nóng)家顧問》《農(nóng)家致富顧問》《邵陽工作》《邵陽人大》及《湖南科技報》《致富快報》《新農(nóng)村商報》等報刊上發(fā)表,有文學稿,也有新聞通訊稿。記得在《湖南日報》讀者來信版上用的那篇稿子,是我最失敗的。為什么要這樣說呢?因為這篇稿子是調(diào)查稿,在文字組合上、標題應用上把握不住,編輯老師就在我的標題前面加了十幾個字,便與讀者見面了。
為此,我的寫作被鎮(zhèn)政府一把手看上,于2004年春把我聘用到崀山鎮(zhèn)政府當宣傳報道員。每天跟著領導下鄉(xiāng)調(diào)研,寫材料,發(fā)新聞,大部分新聞稿被湖南日報、邵陽日報、崀山報采用。2014年,新寧縣人武部把我從崀山借調(diào)出來,成為新寧縣人武部政工科宣傳報道員,稿子在解放軍報、中國國防報、中國民兵雜志及湖南國防教育雜志、邵陽日報上發(fā)表,受到人武部黨委表彰。后來,因工作突出,被邵陽日報一部門看中,又成為邵陽日報的編輯記者,既寫稿,又編稿,后因母親患病癱瘓在床,只好辭職回家照顧老娘。
寫作是件苦差事。要說苦,其實不要你背也不要你去挑,談不上苦;要說不苦,那也是假話,做文員的,記者、編輯、策劃人員,還有作家等等,寫稿子寫文案寫得頭發(fā)都白了、脫了,這是為什么?因為寫作是腦力勞動,如果理論知識少了,就要耗費更多的精力去訂正稿子,哪里對,哪里不對,要看得出來。為了一篇稿子要殺死多少個腦細胞,這不累么?為什么現(xiàn)在坐辦公室的人,偷懶不想寫材料的越來越多呢?就是因為累,所以就不想寫。
現(xiàn)在,我回到家中,沒有了正常收入,就利用業(yè)余時間寫些東西賺點油鹽錢,解決部分資金。為此,我就注冊了多家媒體的攝影師,專門拍攝圖片新聞發(fā)稿。每次采訪回來,先把圖片處理完,然后再去寫文字說明。文章就是把事實經(jīng)過“五個W”寫清楚就行。而我在寫文字時,總是在主、謂、賓上介紹不清,總是把賓語漏掉不寫,一句話說不完整,編輯總是在微信群里不厭其煩地指導我怎么去寫好文字,怎么去拍好每一個新聞圖片。而我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把編輯老師的話忘得一干二凈,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類似的錯誤。編輯老師也總是不厭其煩的幫我改稿、編稿。我在想:現(xiàn)在為什么就幾十個字的話也寫不完整呢?我也只在家呆了一年多呀,不可能這么快就把寫作知識忘掉了吧。
2022年正月,我辭去黨報頭條網(wǎng)編輯工作后,前幾個月沒有寫作,一心一意在家搞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然而,失去了經(jīng)濟收入,幾個月下來,家里的人情開支、農(nóng)業(yè)開支、生活開支,不知是什么原因,就象流水一樣把存下的錢花去一大半。心疼呀。壓力山大,快六十歲的人了,退休后,每年的開支從哪里來,靠那么一點養(yǎng)老金,買鹽的錢還不夠,怎不擔憂呢?寫作的心思到哪里去了,我自己問自己,我的回答是:不知道,云里霧里。結(jié)果,就是在寫作上,我的稿子問題多多,牛頭不對馬嘴是常事。
愛出者愛返,福往者福來。我出生在高寒山區(qū),父母親靠借錢供我上學,因家庭困難,初中只讀了一年就回家務農(nóng)。后來,鬼使神差的,我愛上了寫作,文化水平不高,文字功底太差,在編輯老師耐心、真心的關照與指教下,我的稿子在報紙、文學刊物上變成鉛字,不斷與讀者見面。這樣,我經(jīng)歷了太多的酸甜苦辣,但也嘗到了文字變成鉛字的樂趣。
心中有苦也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