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學不可以已(隨筆)
“學不可以已”是古來圣賢留給我們的忠告。自古而然,人非生而知之,非學無以知天下。圣人無常師,孔子師郯子、萇弘、師襄、老聃,尚曾拜“日之大小之問”的小孩為師,這就是韓愈所說的“聞道有先后,術業(yè)有專攻,道之所存師之所成”的道理。人無完人,金無赤足。子曰:三人行必有我?guī)?。取長補短,集思廣益,方能成大智慧者。偉人鄧小平說過“隨處留心皆學問”。古之圣賢,人之稱為君子者,無不立于行處之于學問也。所以,學不可以已。
中國農(nóng)民沉寂了幾千年,順其自然,怡然自得。中國封建社會幾千年,自恃地大物博,無須與洋夷互通有無,在歷史周期律中循環(huán)往復,結果是“1840年外國的船堅利炮,硬生生地把中國農(nóng)民納入西方列強的軌道,就好像安穩(wěn)地開自己的車,別人要撞你一樣?!敝袊碎_始思考,你不開放學習,別人打著你開放學習。別人為什么要打你?還不就是技不如人、落后挨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就是自然法則。所以,學不可以已。
古人云:“終日而思不如須臾所學”。不斷學習、不斷超越,“積土成山興風雨,積水成淵生蛟龍”。“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舍”,所謂“目不能兩視,耳不能兩聽”,木受繩則直,金就礪則利,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荀子曰:“嘗跂而望不如登高之博見,登高一揮見者遠,順風而呼聞者彰;假輿馬者以致千里,假舟楫者能絕江河”。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學海無涯樂無窮,廣納小流致江海。人之成大事者,無不是一步一個腳印,不斷學習、不斷積累、持之以恒所造就的。古之圣賢,人之稱為君子者,博學而日省乎己,知明而行無過也,成功的必由之路就是學習。所以,學不可以已。
古代圣君帝王之業(yè)無不仰仗將帥用心,古之成大事者無不善假于物。荀子曰:“蚓無爪牙筋骨之強,下飲黃泉,用心一也;蟹六跪二螯寄居蛇鱔之穴,用心躁也。”行百里半九十,非恒心無以至者。古之圣賢,人之稱為君子者,無不是“積善成德”眾之所稱道也。所以,學不可以已。
牛頓說過:“如果說我比別人看得更遠些,那是因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古人云:“滿招損,謙得益”。吾日三省吾身視為學,“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苯裉於鄬W一點知識,明天就少一句求人的話。學有所成,才能立行于社會。
記得1987年8月,偏僻蔽塞的家鄉(xiāng)通了公路,一輛解放牌汽車第一次開進大山里,村部張燈結彩、鑼鼓喧天、鞭炮霹靂啪啦,大爺老太、婦女小孩喜笑顏開。90多歲的打屁老太拄著拐杖,剛走到汽車尾部,“噗呲——”一聲把自己嚇壞,接著一股煙塵撲鼻而來,“這家伙,打屁嚇得我魂都沒了,氣味也是很怪……”樂得大伙笑開懷。這蛤蟆似的東東,60歲以上的老人都還是第一次看到。從此,打破了山村的沉寂,90歲以上的老人越來越少了,40至60歲死的人越來越多了,肝癌、肺癌、咽喉癌、鼻癌、腸胃癌震蕩了山村。開放了有什么用?賺到錢都送進了醫(yī)院;讀書有什么用?張家的兒子李家的郎考上大學找不到工作;讀了書,這也干不來,那也不想干,活脫脫的好吃懶做;讀了書,見識是提高了,姑娘家家的都不愿意下嫁當?shù)?,單身漢越來越多了,大齡剩女越來越多了,鬧騰著山村……農(nóng)村人不讀書,耕田還有模有樣;讀了書,長輩父母對子女的管控無能為力。農(nóng)村人開始思考,有人曰:“不讀書也吃飯”,想來說得也是實在。幾千年來,農(nóng)民離不開過土地,山里人沒有走出過大山,也都繁衍下來,那么多古村落,那么多民族古村寨,就是例證。如是乎,農(nóng)村人開始躺平,對子女的讀書學習似乎開始淡漠----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有人說,女孩子讀那么多的書,最終不還是要回歸平凡的生活,嫁作人婦,洗衣煮飯,相夫教子,何苦那么折騰?讀書即使沒有富庶的生活,卻會擁有富庶的生命,清貧樸素、平凡善良、渺小也強大,甚至日后嫁人,此生智慧和善念就是女人的嫁妝;讀過的書,愛過的人,藏著人走過的氣質(zhì);未曾入過繁華喧囂,未見過太多世面,雖未有過滾燙靈魂,但書本給了我們所有智慧和情感。多讀點書,拓寬靈魂的廣度和高度,就算最終跌入繁瑣,洗盡鉛華,同樣的工作有不一樣的心境,同樣的家庭有不一樣的情調(diào),同樣的后代有不一樣的素養(yǎng),在跌宕起伏的生活中擁有處變不驚的內(nèi)心和思維。如果我們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好長時間沒讀書,也沒有任何負罪感,那就是墮落。我們不是說書本身有多么了不起,而是讀書意味著對現(xiàn)實是否認同,意味著我們還有不斷地追求,意味著我們還在不斷的奮斗。
“我讀過很多書,但后來大部分都忘記了,你說這樣的閱讀究竟有什么意義?”回答“當我還是個孩子時,我吃過很多食物,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起來吃過什么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們中的一部分已經(jīng)長成我的骨頭和肉。”我們讀過的書其實也早已融進我們的骨血,只要一個觸動點,就會噴薄而出。
當然,改革開放四十余年,我們不斷學習外國的先進技術、管理經(jīng)驗,取得了輝煌的成就,也存在很多問題在所難免。亦然,我們該思考改革開放、自我完善,什么是我們應該學的、什么是我們不應該學的,在改革開放的過程中沒有思考好,出了一些情況不能作為我們不學習的理由。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人的精力也是容易窮盡的?!澳_步不能丈量的地方,文字可以丈量;眼睛到不了的地方,文字可以到達”的道理應該都是懂的。領袖說過:“三天不學習,趕不上劉少奇”。新中國工業(yè)化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就是從盲到能手成專家一步步不斷學習搞出來的、發(fā)展壯大的,“學不可以已”就能不斷提高、不斷創(chuàng)造輝煌,術業(yè)需專攻,越學越有用。所以,“學不可以已”。
讀書,是為了成為一個有品味懂情趣會思考的人。